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楚瑜能看得见他桃花眼底有浮动的温和的光。
那男人抬手接过羊皮酒袋,打开塞子,低头嗅了嗅,爽朗地笑了起来:“果然是好酒啊,金曜星君。”
他向金曜伸出那只没有扶着拐杖的手,金曜上前一步,两人双手在半空握在了一起,随后又抬手相互给了彼此一个干脆的拥抱。
“月曜,你这个混蛋,小日子过好了,竟不送信回来!”金曜微微红了眼眶,唇角却忍不住上扬成愉快的弧度。
那男人却看了有些怔然的楚瑜一眼,随后笑了起来:“我现在可不叫月曜,我叫秦不忘。”
楚瑜一顿,沉默了一会,忽然有些明白了。
这是初代的——月曜。
难怪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在这等地方消磨的人物,只是可惜了……。
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惋惜地扫过他的袍子。
“这位……。”秦不忘见楚瑜打量自己,对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点都没有不悦,只微笑着稍微退了一步,靠着那拐杖对着楚瑜抱拳作揖:“属下见过小夫人。”
楚瑜立刻上前一步,虚扶一把:“客气了,秦……。”
她顿了顿,看着他斯文的面孔微笑:“秦先生。”
秦不忘细长的眼扫了眼楚瑜,眼里精光四射,见楚瑜坦然回视,他含笑点头:“主上果然好眼光,老牛吃嫩草啊。”
楚瑜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随后轻咳一声:“我喜欢你的赞美。”
只一边的金曜闻言,板了脸,冷冷地扫了楚瑜一眼,又看向秦不忘:“有个不靠谱的主母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这般促狭?”
秦不忘笑着摇摇头:“首领,你还是听不得人说主上一句笑话,你这性情啊,难怪主上都铁木开花地娶了小夫人,你却到了现在也没有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你……!”金曜桃花眼里闪过羞恼之色,随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取了茶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熄了些火气,才又开口问他:“是了,不忘,之前飞哥传书,托你问的事情,问得怎么样了?”
秦不忘招呼着楚瑜也跟着坐下之后,一边替楚瑜、金曜倒茶,一边淡淡地道:“我已经查过了,咱们在赫金王庭的细作消息是三爷后来领着火曜、水曜那一群人投了日湖,如今赫金的南王隼摩尔正在四处寻他的踪迹,至于你说的那两个魔门魔女和咱们其他人的消息……。”
秦不忘摇摇头,叹了一声:“我只查到他们和隼摩尔的人马有一场很是惨烈的追逐战,如今暂时没有他们的消息,但是你们放心,一定会很快得到消息的!”
楚瑜闻言,心中很有些失望,随后她还是定定神道:“有劳,只是眼下还有一桩事……。”
秦不忘接过她的话,正色道:“小夫人放心,属下一直让人盯着,常圣黛常将军的人马后日就会到达劲风城,这两日你和金曜星君先好好地歇一歇,说不得后日的时候还能得到天山魔女们的消息。”
楚瑜闻言,也知道这时候再追问,也是无益,便也无话,只好先住了下来,和金曜分头洗漱了一番,又用了膳。
大约是彼此都有心事在心里压着,两个人也无话可说,只沉默着各自用膳,只一边的秦不忘笑着包着自己的小女儿坐在摇摇椅上一晃一晃地,逗着可爱的小丫头说话,听着刚学说话的小丫头咯咯咯的笑,细长的眼里都是宠溺慈爱的眼神。
一边站着给父女两个打扇的灰眸高鼻的赫金女子神色同样温柔,偶尔见楚瑜看过来的目光,便会低下头去,露出羞涩的笑来。
一家三口的温馨气氛,看得楚瑜和金曜各自心中都有些别的情绪,楚瑜忽然忍不住想起自家那位病娇的三仙女,如果有了孩子,他是不是也会如前任解甲归田的月曜这般模样。
而金曜看着月曜的模样,却忽然低声道:“你以前,和现在很是不同。”
前任月曜轻笑了起来,细长的眼弯成一种莫测却温柔的弧度,伸手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是的,因为我有了妻儿,萨娘虽然不会说话,又是个孤女,但是她是个好妻子,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
说着,他伸手握住了那赫金女子的手。
那女子忽然羞红了脸,却还是坚定地反手握住了秦不忘的手。
楚瑜托着脸颊,深深地叹气:“真是,羡慕你们呢。”
秦不忘看着她一笑,神色里亦是淡然:“三爷,一定会回来的。”
他的语气此淡定,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楚瑜忽然心中有些莫名的松快,她也笑了起来:“嗯,一定会回来的!”
金曜看着秦不忘和萨娘交握的手,神情却有些放空。
……
日子一晃,便过了两日。
这日,一大早。
楚瑜还没有起来,就听见了外头有整齐的脚步声。
她一咕噜坐了起来,推开一条隙缝向窗外看去,果然看见了一群黑衣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从不远处的路上经过,而那策马走在最后一身劲装的英气人影,不是常圣黛,又是谁!
她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喜色,几乎就要从窗口飞身出去。
此时,一只修长的大手,却忽然越过了她的脸颊,按在了窗口上,沉声道:“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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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金曜唱的歌词是我的原创,不是哪首歌的,想不出哪首歌合适他唱,所以自己写了,说不定以后有喜欢的编成歌也不一定,哈哈哈。
三仙女身边伺候的金仙姑这是凡心也动了,唉~还记得紫霞仙子是个佛祖灯芯的故事不?
(⊙v⊙)嗯,瞅着本月趋势……==难不成三千票儿都过不了?有点……咕~(╯﹏╰)b
☆、第五十二章 齐活了 一更
“怎么了?”楚瑜一转脸就看见他将窗子扣下来,不禁有些奇怪。
她忽见他桃花目微垂,目光停在自己的衣襟口子上,随后又沉默着移开眼,忽然拿了一件衣衫劈头盖脸地给她脑门上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