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蒋青看他。
敖晟挑起嘴角笑了笑,道,“休息。”说着,就翻身到了床里,躺好,睁着一双眼睛看蒋青。
蒋青也躺下,就躺在他旁边。
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就听到外头那些暗中监视的人来了走,走了又来,店外的街市也是从热闹到冷清,再到寂静无声。
直到天都黑了,敖晟凑过来,在蒋青的鼻端轻轻地吻了一下,道,“青,早些睡。”
蒋青笑了笑,点点头,“嗯,你也早些睡。”
次日清早,就有黑云堡派来的人马,假装成敖晟的手下,带着开钱庄所需的应用之物,来找敖晟了。
蒋青出门一看,就见带人马来的,竟然是卢御风,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多年未见,听说云四娘又生了一个儿子,现在正准备生第三胎呢,卢御风也是正当中年,意气风发的样子一点不输给年轻人,整个人神采飞扬,看的蒋青好事安慰。
卢御风假扮成带队的伙计,跟着蒋青他们进了客栈,道,“帮主让我来的,说有个人照应方便些。”
蒋青赶紧点头,敖晟和卢御风自然也认识,因为小时候云四娘照顾过他一阵子,敖晟对四娘甚是尊敬,对卢御风也比较亲近些,因此相处起来很是融洽。
卢御风道:“听说你们这次要对付的是虻王?”
“卢大哥也知道虻王的事情?”蒋青问,“其人如何?”
“呵。”卢御风摇了摇头,道,“这几个藩王我还大致有些了解,最大的特点就是贪婪和淫*乱,这虻王可是好色出了名的!”
“是么?”敖晟也有些吃惊。
“而且他只好男色,就喜欢收集漂亮男人。”卢御风摇了摇头,“不过他确实挺厉害的角色,你们对付起来,一定要小心!”
敖晟和蒋青点头答应,两人同时想到——原来如此淫*乱,难怪还特意跟来,看他俩亲嘴了。
想到这里,敖晟咳嗽了一声,蒋青耳朵微微有些红。
“怎么了?”卢御风一如既往地对这种事情很迟钝,蒋青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什么。
当天下午,就有衙门里头的人来找敖晟,说是知府大人想要听个口讯。
敖晟沉默地点了点头,道,“回去回禀知府大人,这生意我应下了,还望日后,他能多多给些关照。
伙计欢欢喜喜地就回去禀报去了,不多久,刘弼之亲自来了,说铺子已经说好了,就等着敖晟盘下开工建造钱庄了。
敖晟颇为吃惊,问,“如何盘下的?那么快?我还当要跟掌柜的商量商量呢。“
“呵呵。“刘弼之笑得有些残忍,道,“这掌柜的不过是个汉人,不碍事,叫他走,他敢不走?!”
敖晟听后,也跟着笑了笑,但心中却是厌恶恼怒至极,心说——刘弼之,你这官员之中的败类,迟早有一天,叫你尝尝这滋味!
“对了,齐兄。”刘弼之突然道,“想不想去见见虻王啊?”
敖晟佯装一愣,和蒋青对视了一眼,问,“虻王?不是在南面的藩国么?我们这就动身去?”
“唉,非也。”刘弼之微微一笑摆摆手,道,“藩国现在不太安全,虻王在这儿的行宫住着呢。”
敖晟更是吃惊了,笑问,“这上庸还有虻王的行宫啊?”
蒋青也有些想笑,敖晟铁定郁闷了,他在上庸还没行宫呢,没想到那虻王倒是有了。
“嘿嘿。”刘弼之笑着点点头,道,“所谓狡兔三窟,这居于上位者,都要给自己留条活路么,万一……这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能适时溜走东山再起,总比任人宰割的来得好啊!”
“有理。”敖晟点了点头,道,“那就请刘大人务必为我们引荐引荐,这我大人物。”
“好的好的。”刘弼之笑道,“今日正好虻王请我去行宫吃饭,不如……二位和我一起去吧,有些细节,我们再好好谈谈。”
“甚好甚好!”敖晟点了点头,问,“那……见虻王,用不用什么礼物啊?”
“嘿嘿,不用。“刘弼之摇摇头,前头带路,带着敖晟和蒋青往外走,上了马车,一起往南面的行宫赶去。
一路上,刘弼之很热情地跟敖晟等介绍了虻部人的讲究,以及这位虻王是如何的年轻有为,敖晟脸上一直带笑,心说你知不知道老子有多少优点啊?把他个藩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很快,马车进入了上庸东南面的一片树林之中。
敖晟看了看四外, 问,“行宫是在树林子里么?”
“呵呵,地处必须要隐蔽,掩人耳目么。”刘弼之笑道。
“刘大人?”敖晟突然有些不解地问,“你我也算是初次打交道,你缘何如此相信我呢?就不怕我耍什么花招么?”
刘弼之笑了笑,到,“齐兄,不瞒你说,就算你们能耍花招,也耍不出什么来。”
“哦?”敖晟和蒋青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都带着些笑意,问,“此话怎讲?”
“齐兄,别说你不过是一届商贾平头百姓,就算你是当今皇帝身边的红人……唉,退一万步讲吧,您是当今年皇上。”刘弼之笑了笑,“也没有用啊。”
蒋青微微皱眉,这刘弼之好生嚣张!“
“当今皇上不是御驾亲征而来了么?”敖晟不解地问,“他带着四十万大军,你们不怕么?”
“呵。”刘弼之冷冷一笑,道,“别说他四十万大军,就算是来了四百万,也不惧。”
敖晟皱起了眉头……从上次的陈公公,到这次的刘弼之,这些南部部族似乎是有必胜的把握,究竟是哪儿来的自信呢?还是说,他们手上有必然能战胜的法子?
而蒋青则更加紧张了,这刘弼之说话含羞只说一半……一会儿若是入了那行宫,非要好好地查探一番不可……此行事关晟青安慰,千万不可以大意了啊!
马车在山间兜兜转转,走到了山坳一带,看到了前方一座巍峨的宫殿。
敖晟探头到车窗外面看了一眼,道,“很是气派啊。”
“那是自然的。”刘弼之一笑,道,“藩王的制度好,在晟青,就算你是个宰相大臣,也不过每月领个俸禄,若是杀了人犯了事,还要与那些庶民同罪,那你说……这那些能人志士拼命往上爬,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