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交代了他一定要把女人送到那一位手中的,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算什么回事啊。
他也只能装聋作哑,硬着头皮呵斥:“请你立刻把这位小姐放开,她不认识你。”又叫服务员去找警卫过来,铁了心的不让陶可林把人带走。
陶可林冷笑了一声,他早就看出了这男人是在装疯卖傻,看起来是一脸醉相,脚步却稳得很,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意图,但他要是怕了他,才是真的笑话。
青年闲适地站着,警卫走近了也不怕,倒还慢悠悠地说:“最好还是报警吧。”
林部长微微皱眉。
“刚刚是她打电话叫我来接她的,手机上有通话记录,这做不了假吧?我身上还带着她酒店的房卡,我能背出她的身份证号码,不知道这是否足以证明我和她是认识的?”陶可林笑了笑,笑得温和,却犀利地指出:“相反,正翡珠宝公司的林部长向来作风严谨,为了避嫌从不和合作对象吃饭喝酒,这次却在青天白日里醉成这样... ...”
林部长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下舌头是真的打结了。
陶可林没再废话,直接打横抱起宁朦走回车里。
林部长追了两步,最终还是在服务员和警卫诧异的目光中顿住了步子,匆忙离开了。
这几个都是外地人,怎么闹都无所谓,但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林部长回了车里立即就给老总去了电话,自是被骂了一通,而后又被问了几句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的特征。
他事无巨细地汇报了。
另一边的办公室里电话放着外放,林部长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来。他说起对方是个很年轻,气度不凡的男人时,男人发现他对面的人微微皱眉,同时搁下了茶杯。
他暗道不妙。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林部长又说女人自己打电话叫过来的时候,那人愣怔了半秒,而后垂下眉眼,站了起来。
他只好匆忙挂了电话,跟着站起来,“宋总,这……”
对方笑了笑,表情倒没有多意外,“好了,我知道了,不关他的事,是我疏忽了。”他的话语顿了顿,似乎不想多说,表情仍然很温和,“华西那个项目我会跟进,你别担心了。”
他连忙也笑了笑,“项目事小,不用麻烦您了。”
事情没有成,他也不好意思邀功,何况这主意也是他想出来的,手法多少有些阴暗了。幸而男人得知后没有多大的表示,只坐在他这等他那边的回复。
结果回复了这么一个坏消息回来。
宋清赶回了酒店,他那里比餐厅近,所以他回到酒店的时候,陶可林还没有回来。
他在宁朦的房间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听到电梯抵达的声音之后他转过身去,佯装自己是来找宁朦的。
陶可林背着睡死过去的宁朦下了电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守在门口的男人,捕捉到对方眼底那抹精光后,他收紧了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快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4章 四十四
宋清快步走过去,捉住宁朦的手臂,一脸关切地问:“怎么了?”
陶可林回头看了一眼肩头上无知无觉的女人一眼,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手,淡淡说:“喝多了。”
宋清看了他一眼,“我叫服务员上来照顾她。”
“不用了。”陶可林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我可以照顾她。”
他笑了笑,表情有些微妙,“再怎么说你也是男人,不太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毕竟我是她男朋友。”他就不信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昨晚没有开房。
宋清的眼睛微微扩张了一下,而后又不动声色地敛起情绪,轻笑了一声,“是么,我怎么没听她说过呢?昨晚我请她吃饭的时候她还说自己是个孤家寡人来着。”
陶可林笑了笑,那笑容却没有多愉悦,“她没和你说也不奇怪,说明你们并没有多熟。”他说完便不再看男人,单手托着宁朦,另一只手利落地拿房卡开了房间的门,转身进屋前顿了顿,又转身冲他说:“我一点都不介意她跟谁吃了晚饭,也不介意她跟谁逛了广场,更加不介意有人觊觎她......但是宋先生,你的行为要是能更磊落一点的话,我会更尊重你。昨天之前我还认真的把你当做个对手,但是现在,坦白说我有些失望呢。”
他转身欲走,但男人在外面伸手抵住了门,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陶可林又笑了。
“看来你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她,不介意告诉你……即便是没有我,今天你也不会得逞。”
男人闻言才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去看趴在他背上的女人。女人一直是阖着眼的,但他是到了现在才发现,女人的睫毛似有若无地在颤抖。
一个真的熟睡了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安稳地趴在别人背上的,何况男人站得这样笔直。
他被彻底关在了门外。
***
陶可林背着宁朦进了屋,而后毫不留情地撒手,重重地把她丢在了床上。
女人僵硬地躺着,未动分毫。
他心里好笑,倒也没说什么,先是给她脱了鞋袜,又转身去浴室拿了温热的湿毛巾出来,坐在床边细细地给她擦手和脚。她的脚很小,白白嫩嫩的,脚趾莹润,脚心柔软。陶可林擦得很仔细,八个趾缝一个也没落下,女人忍得越辛苦,他的动作就越慢,简直跟行刑似的。
最后他终于擦完了脚,才转到床头,开始给她擦脸,那毛巾刚落到女人脸上,她立刻就暴走了。
“哪有人擦完脚又来擦脸的!神经病吗!”
陶可林乐不可支地望着她,“不是很能忍吗。”
宁朦推开他的手,恨恨地踢了他一脚。
青年笑着进了浴室,换了一条新的毛巾,又拿来了她的卸妆水和化妆棉。宁朦侧躺着,看到他拿出来这些东西,一时懒意上头,翻身躺平,带着酒气问:“你会弄吗?”
“不就跟清理伤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