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毕竟是帝王,平时哄着魏颐那是喜欢他,乐意哄他,是对他的恩宠,但是现在魏颐不仅向他要不可能的对等,而且还和他闹脾气,不听他的话,他自然就不想再什么都依着他了。
他放开了魏颐,而且不再去阻止他离开。
外面伺候的婢女看到魏颐离开,不知情况的她们也不会去阻拦。
魏颐就这样自己走出了“马府”,天上的上弦月已经偏西了,一轮弯月清冷地挂在西天边的院墙边上,远处响起三更的梆子响,午夜的雾霭升上来,让远处的院落笼罩在一层迷雾之后。
魏颐站在马府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迷蒙在黯淡灯火里的府院。
他深吸了一口午夜冰凉的空气,整个身体都一阵冰凉。
原来自己在容琛的眼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么?自己要走,他就真的没有挽留了。
魏颐望着天边的月光,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转身向自家后门走去。
冰冷的夜,他冻得身体发抖,但是依然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心中的难过和忿忿全都化成他外在的孤高和傲气。
不过,他这样一身月白衣衫,满头齐腰长发披散着,一步一步从月光和雾霭里行来,还真会吓坏夜里撞上的行人。
所幸因为路程近,他一路行来没遇上一个人,只是,到了自家后门,才发现他家后门从里面栓上了,他无论如何打不开。
他气闷地站在那里,冷得打哆嗦,一张脸冻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