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云初一眸光这会轻幽幽的看着云王爷,她在掂量自己在这个爹面前的地位,才想好对策。

总之,乡下,是万万去不得,好不容易又活了,她可不能再走死路,虽说堂堂王府嫡女不得宠,但是也好过路边小蚂蚁。

而云初一身旁那个已经磕得额头出血的,自小对她不离不弃的奶娘眼见着云王爷犹豫的神色,这下是真慌了,忙急急道,“王爷,这事没有查清楚,就……”

“查清楚?”静侧妃当即红着眼眶怒视着奶娘,“今儿这事是铁证如山,还有安王爷在场,照你这奴才的意思是安王胡言乱语了,你有什么资格竟然敢诽谤安王。”静侧妃说得理直气壮,气压群芳,当真有王府女主人的风范。

奶娘哪受得这气势,当下声一噎,愣着脸。

云初正要让奶娘回神,却见人家静侧妃那气势一撤,头一偏,看着云王爷,然后一跪,面上又更复女人委屈娇媚,“王爷,你今天一定要为我作主,我自问嫁进云王府这般多年,一直谨言慎行,知道自己的位置,对云初也算视如己出,怕声大了,言重了,花衣更是对云初姐妹情深,凡是有好的也都先谨着她,却没想到……”说到最后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委屈得让人同情心泛滥。

这演技……贱得简直让云初一开始怀疑人生。

果然是生活不易,全靠演技,这话真他妈贴切。

不就是嫌她这个嫡女碍着他们的位置了吗,精心策划这所谓的下毒一幕,还拉上了安王,可真是好心算。

也就原主这傻不拉叽的,人家丫鬟说请你帮忙端一下汤,你就端,说让你放点香粉,你就放,真是……

果然,云王爷看着美人跪泣,一改对云初一的震怒之色,面上尽是心疼流露,“静儿,你快起来,你这身子骨本来就弱,眼下还要照顾花衣,可别伤着凉着,你放心,今日我一定给你和花衣一个交待。”

“王爷……”静侧妃顺势靠在云王爷的怀里,只是偏头间,眼底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

这渣爹狗女,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将云初……”

“王爷,你不能啊,你不能只听静侧妃一面之言便定小姐的罪啊。”奶娘当即上前抱着王爷的腿,苦苦求饶。

“你这个叼奴,滚开,让你帮衬小姐,你就是这样帮衬的,今日之事指不定也有你的撺掇,来人,将这叼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云王爷腿一甩,奶娘便被甩到了一边。

“等一下。”云王爷话落,一直趴在地上禁口不言,看上去气若游丝的云初一开口了。

院子里此时还有不少姨娘妻妾在场,闻声也在倾刻间皆看向云初,眸光或鄙夷,或唾弃,似乎想不通,都到这份上了,云初还好意思开口。

“你这畜生还想说什么?”云王爷怒斥。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云初一心头腹诽。

静侧妃见云初开口,立马道,“云初你承认下毒了?”

云初一苍白的面色上随即浮起一丝凄凉的笑,“静侧妃,你真好笑,我不管承不承认,你还不是一样柔媚巧语的让父亲打了我二十大板吗?”

“云初你这是什么话……”静侧妃眼眶红红的,忙看向云王爷,“王爷你看云初……”

“云……”

“我说你们也别急。”云初开口,打断正欲开口的云王爷,声音微弱,“我可以问一声静侧妃,你说我毒害花衣妹妹,那毒药呢?”

“一些在汤碗里,还有一些已经从你房里搜出来。”静侧妃看着云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却又听云初继续道,“那我再请问,可有查出这毒药我是以何种途径所得,毒药又是不是需要银两去采购,而我素日里被管制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上更是连个银钱都没有,如何得到毒药?”云初一一连开口问出三个问题,字字柔弱,却字字不容人忽视。

静侧妃一怔,而一旁云王爷看着云初,眸光疑惑中更有一丝动容,“你说你身上连个银钱都没有?”

“难道这不是父亲的吩咐吗?”云初苦笑,“还是说,父亲明知道这其中有鬼,压根就不想彻查出真相呢。”话落,云初又是一叹,“都说人走茶凉,也对,我娘都走了十年了,这茶也该凉得没渣了,所以这么些年,父亲对女儿也是不闻不问。”

云初话落,云王爷身子微僵,面色微暗间,一丝极淡的愧疚之色闪过,竟生生没有言语。

云初暗暗注视着云王爷的神色,面色悲戚溢于言表,心底却是微微愉悦。

静侧妃瞧着云王爷的神色,眼见不好,忙上前,声音微微提高,“云初你别扯那么远,安王爷可是亲眼看到你投毒,你难道觉得安王爷会冤枉你。”

云初一闻言,没有立马开口,而是将目光轻轻的落在静侧妃身上,然后……

“怎么样?心虚了吗。”

“哇……”

静侧妃话刚落,整个云王府上空便飘荡着云初一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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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捂脸甩手帕……各位看官,走过路过可千万不要放过。

☆、第二章 哭个惊天动地

这哭声来得太急促,太没预兆,以至于前院里所有人愣如木鸡。

“静侧妃,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云初已经很退让了,花衣要我的院子,我给了,哥哥要我母亲珍藏的画,我也给了,就连你们说不要让我出现在父亲身边,不要出门丢人丢脸,我也做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冤枉我……唔……啊……”云初一哭声婉转,伴随哀嚎,悲痛欲绝,还以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以示她的痛苦。

所以,众人还没从云花衣的哭声中回过味来,便见她顶着一身血污,泪眼婆娑,哭哭诉诉,悲惨又可怜,让站在一旁的下人们都神色微动,当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云王爷怔愣,面色复杂。

静侧侧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云逸才更是张了张唇不知该说什么。

而一旁,那个从头到尾,方才被云初一目光紧锁住,仿若万事无动于衷,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云初的男子,当今大晋国最年轻的王爷,安王,景知煦的嘴角抽得厉害。

女子哭他见多了,可是这样撕心裂肺,悲痛欲绝不顾形象,更甚是撒泼打浑的,还真是……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