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不过……

路十犹豫了一下,看着自家太子静默沉思的表情,有些讪讪道,“主子,你今日个说要赏赐云初小姐,可是当真?”

景元桀没说话,整个挺拔的身影浸着月夜风露,轮廓分明,侧影清隽,显得其人更加高洁清冷。

良久,路十缩了缩脖子,打算退下,刚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口,便听那道低悦却清寒的声音,“我,何时说过假话。”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路十倒松了口气。

为云初。

“主子,消息已经送达三皇子。”路十刚退下,又一道青色身影落在景元桀身后三尺之距站定。

……

近两个时辰后,已至亥时,夜深人静,月落风萧。

这种时候的云初应该是在床榻上休养精神的,但是,已经恢复了七八分气色的她此时却裹着黑色披风站在云王府一处偏静的别院里,繁枝摇曳下显得她颇为冷洌,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位三十多岁五官浓重,面貌风霜,身材高大的男子。

“这么晚了,不知大小姐带伤只身前往属下院子是有何重要吩咐?”男子腰微弯,双后拱礼,语气里并没有半丝轻视之意,虽说过去云初在王府几乎没什么地位,可那毕竟是后院里的争斗之事,云兢身为云王府的护卫总管,对每一位主子自然都是恭敬相待,只是他此刻却也疑惑,这大小姐这般晚了出现在他这里做什么,方才水洛阁里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多少人去旁观,但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消息本来又没有故意掩下,他这个旁外者也多少听到片语,思来想去,云兢只觉得,难道还是因为护卫的问题?

心中思转,但对云兢来说,云初毕竟是主子,不能妄揣其心思,当下问了话后,便微垂下头。

云初静静的站在那里,眸色清亮静默的看着他父亲身边这位最是忠心的护卫总管云兢,良久没有说话,直到看得云兢原本正然恭敬的面色上升起一丝纳闷与惴惴之时,这才开口,“方才看着父亲受伤的胳膊,才知,白日里的遇刺事件,一定很惊险。”语声清丽如风铃,空灵中又带着一丝让人心底舒畅的清悦。

云兢一愣,他已经在心里想了千百种应对答案,却没想到大小姐会说这个。

而这么突兀的一句话,让这位身经百战的云兢眼底飞快流过异色,却是敛得极好,很快接话道,“回大小姐,是很惊险,当时从南山军营返回,恰逢行至进城门走路上的一段山林陡坡,刺客突然涌入,又是荆棘灌木,让人猝手不及,若不是太子带着高手护卫,以及千钧一发之际,王爷舍身相救,只怕今次……”云兢摇摇头,似想着那般场面,也是不胜唏嘘,须臾,也极为惭愧,“也全赖属下所带人不多,不然,王爷也不会……”

“那,在父亲去为太子挡剑之时,不知云护卫在做什么?”云初语锋陡然一冷,打断云兢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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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太子之赏

“那,在父亲去为太子挡剑之时,不知云护卫在做什么?”云初语锋陡然一冷,打断云兢要说的话。

堂堂七尺男儿,面敌色而不惧,竟然在听到云初这句话后,尤其是看到她肃冷的神色时,云兢整个身形都是一震,连带呼吸都是一紧,定定的有些不可思议的更甚是有些慌的看着云初。

“云护卫怎么不说话?”云初又问,恍不觉对方的轻微情绪反应。

“是,是属下失职,当时场面混乱,形势逼人,属下被对方缠住,所以没能及时阻救。”云兢很快回神,认真答道,说话间,余光微瞧着云初,极为探究。

云初却突然一叹气,一改方才语气中的肃冷,看着云兢,“哎,是我太过担心父亲了,云护卫能安然前来,云初就该高兴的。”

云兢听云初这般说,越发搞不清楚云初的此来之意了,心底疑惑至极,据他所知所见,之前王爷带伤回府,整个云王府都轰动了,公子小姐全部齐齐上阵,可却独差了大小姐,但眼下,大小姐院子里才清静下来,又深夜悄行至此,这般态度,这般关心,这……太不符合常理。

但是,疑惑归疑惑,云兢还是道,“不,是属下失职。”声音不低亦不高,却态度诚恳,字字在表述着自己的护责失当。

云初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一纵即逝。

“也好,就是怕旁人也误会云护卫的忠心,现下知道事情大概,我也放心了。”云初看着云兢,“云护卫早点休息吧。”话落,眸光清晖一闪,转身又一拐一缓一颤的离开。

“大小姐慢走。”

送走云初之后,云兢考虑再三,将云初的话琢磨了半响,须臾,眼光一顿,一转身朝云王爷所在的主院而去。

而暗处,看着云兢离开的身影,云初眼底清光内敛,倒是想在云王爷面前展展风彩,可是她突然变得如此聪慧,洞彻先机,万一让云王爷生疑,那便是得不偿失了,不过,希望今日她这一出,能起到提醒的作用。

……

丽轩院里终于归于平静,云花衣与静侧妃告退之后却并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找了云逸才。

“哥哥,之前所说之事,得加快步伐才行。”

“妹妹这般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云逸才披着披风,显然准备要睡。

云花衣自然知道时间已晚,面上涩了下,道,“方才,水洛阁里的事情,哥哥应当知道了,母亲素日里多厉害的人,今次虽然有些着急了,可是却在云初手里吃了大大的暗亏,我不能不多上心。”

“连妹妹这般镇定的人都能如此小心谨慎,这个云初倒也算是福气了。”云逸才毕竟是男子,且还是个内里自傲的男子,虽然觉着云初是一个绝对的阻碍和威胁,但是说能有多翻天的本事,他倒不认为。

云花衣心知自己这个哥哥的性子,摇了摇头,“哥哥你可不能小觑了她去,今日白日里一系事件,不说是不是运气,却都偏于她,连太子都说出要赏她的话来,万一父亲因着这般对她生了想法,那……”注意到云逸才瞬间黑下来的面色,云花衣语落重音,“迟则生变的道理你我都知道。”

云逸才闻言,眼底当即闪过狠厉之色,须臾,点点头,“妹妹放心,虽说我之前说过此中毫无消息,但是只要加把紧,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哥哥,我又有了新想法。”云花衣眼底厉光一划,突然压低声音。

云逸才侧身倾听。

半响,云花衣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走了几步想到什么,突然又回头看着云逸才,“对了,哥哥,今日父亲为救太子受伤一事你有何想法?”

云逸才不明白云花衣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自来知道她这个妹妹心思敏感,遂忙问,“妹妹可是觉着有什么不对?”

云花衣面色暗了暗,眼底闪一丝极淡的疑惑,却是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总觉着,不太对。”

云逸才闻言,一笑,“父亲自来信任我,若是有事自会告之于我,妹妹尽管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