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听说,一个时辰前,有刺客潜入宫内,幸得太子身边的羽林卫相救及时,将刺客当场擒获。”

“如今不止王爷,就连安王,齐王,还有永昌侯,以及朝官权臣全部都进宫了。”

“小姐你说,这太子怎么这般多灾多难啊,大半个月前巡视军营路遇刺客,如今,这刺客竟还胆大的混进了宫。”

“太子这般好,昨日里我虽晕过去了,却听说,太子亲自为你披上披风呢,太子也不是传言中那么不近人情……”

“小姐……”

知香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却见自家小姐目光看着窗户外开得娇艳的花,神思太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遂也住了口。

因为,知香知道,小姐自有主张。

云初眸光望着窗外,心思却是斗转星弯,堂堂皇宫,守卫森严不说,更有太子亲自训练羽林卫层层设防,刺客却能在青天白日间公然闯入,这意味着什么?

景元桀,他那么本事,没有提前预测到吗?

“小姐,大公子来了。”这时,门外有丫鬟来报,云初瞬间收回思绪,目光越过门口,看着站在院子处的云逸才,眉心微拧,这个时候,他不为她的母亲排忧解难,为她的妹妹出谋划策,跑她这来做什么。

☆、第四十五章 警告

这般想着,云初却是带着知香迎了出去,极为乖顺,“大哥难得来看妹妹,可是有何吩咐?”

云逸才看着云初,没说话。

云初任云逸才看着,也不说话。

而知香见着这情形,却不知不觉的护到了云初身前。

眼瞧着知香的动作,云逸才眉毛这才动开,看着云初,“云初妹妹真是好样的,有丫鬟如此相对。”

“我心以待,自有诚意相护。”云初道,声音不轻不重。

云逸才点点头,却掩不尽唇角轻视之意,半响,直接抬步走进院子。

知香正要上前拦阻,却被云初眼神阻住。

“大哥难得入云初这小院,不知有何要事?”云初站在云逸才身后,开口问道。

闻言,云逸才这才停住脚步,转回身看着云初,一瞬间,眸子里便溢了阴寒,“明人不说暗话,哥哥只是来提醒并警告妹妹,三皇子并不如表面那般好相与,劝你,还是不要自掘坟墓,找麻烦。”

云初心里当即了然,原来是来试探她和三皇子的关系到底有多好,不过,这次还真是如他的意了。

“我想大哥多虑了,三皇子不过随着兴致,云初与他并无任何交集。”云初本身也并不想与他再有任何交集,她还想活命。

云逸才闻言,上下扫看一眼云初,见其当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眉宇间似乎松一口气,青俊的面容上这才挂起一丝满意的笑意,“妹妹如此,自然是好。”话中却夹着一丝鄙夷。

既然对立关系已经不知不觉搬到明面上,云初如何又是个会吃亏的。

“大哥有此心来关注着云初是否与三皇子交好,倒不如多多撮合花衣妹妹与安王,不觉得更为妥当。”云初道,声色浅淡,意味幽深,“听说,最近这些时日里,安王可没以往跑得勤快了。”

云逸才面上的本来舒展开的满意笑容一僵,因为,云初说的是事实,最近,安王对花衣的关注,确实,没如以往那般密切,虽然他也询询探听,但是,安王又岂是可简单的,内里心思,他揣摸不了。

思及此,云逸才眸光越发阴冷的看着云初,看她不愠不怒,清清若若的站在那里,好似穹天下笔笔直直的青柏,折弯不得,眸子湛亮得更好比清泉映月。其实,有一点,云逸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妹,如今,不只性子转了,就连浑身气质,容貌,眼神,似乎也变得不一样,变得不让能让人轻易忽视,不能轻易拿捏,变得……

云逸才很快收回思绪,眼底深处,厉光一沉,云初越是如此,越是祸患,幸而……

“此中事,花衣自有分寸,就不劳云初你上心了。”云逸才道,声音,语气,称呼已尽显生疏。话落,直接抬起脚步错过云初就要离去,刚走了一步,却又顿下,转过身对着云初意味幽然道,“云初妹妹也及荓几月了,父亲怕是也该要为你谈及婚事了,要不要哥哥去说道说道。”

云初眼神一紧,面上却无任何变化。

见此,云逸才勾起一抹冷意,大步离去。

看着云逸才走远的身影,云初嘴角扯起一抹嘲弄,清透澄静的眸子里光色微微深暗。

“小姐,我总觉着这大公子不怀好意。”知香一直瞧着云逸才走得没影儿了,这才收回目光,担忧的看着云初。

云初突然一笑,“坏事做多了,总会砸着脚的。”话落,目光又在院子里扫了一圈,那些原本瞧着这边动静的丫鬟被云初这目光一瞧,当即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看来,她得与一个人好好的谈一谈了,云初转身往屋内走去。

云逸才离开云初的院子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丽轩院找静侧妃。

“今日,我收到一封信,若不是我拦得快,到得你父亲手中,定然又是一通失望。”静侧妃看着站在屋内的云逸才,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云逸才闻言,微低下头,态度却是极好,“此次是儿子失误,幸得有母亲及时出手。”

静侧妃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表人才,五官俊朗,心绪内敛,蓦的心中一丝丝不悦也悄散了,对其摆摆手,“知道你近来繁忙,又要帮持着花衣,但,万事,还是要小心着点,王爷的性子,这般些年,你也该有所揣透才是,如今他重用你,疼宠你,你就越要在他身边上心,如今云楚不在,云初再如何,终归是女子成不了大气,他以后还全要仰仗你。”说话间,眉宇中也添了丝恨而不能的疲色。

“母亲有心事?”云逸才道。

静侧妃看了眼云逸才,她素来这个儿子不是个软收思,静了一瞬,道,“还不是香姨娘那个小贱人,最近不知从哪里学到的法儿,哄着云王爷不说,嘴也比以往伶俐了,你父亲常往她那里跑,每晚二人关上房门不知在做什么,几次让人探听也探听不到,以往我说个什么,你父亲那是立马点头应是,生怕一个不好,惹我不快,如今,却是油盐不近,偏叫我在王爷耳边旁敲侧击想打发了她,一开口,却惹得你父亲生怒。”

云逸才闻言,若在所思,道,“香姨娘前些日子和云初走得有些近。”

静侧妃点头,“我派人看着呢,也只是云初受伤那几天,之后,也没什么交集。”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逸拧眉思际半瞬,这才道,“香姨娘之事,母亲自要多上点心,若是不如意,自然想法子打杀了。”

“她,我倒是不放在心上,而是……秀侧妃,马上云花月要及荓了,要回府来……”

云逸闻言,眉头轻皱,“秀侧妃不是能随便拿捏的,云花月又素得皇后之喜,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