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近日里有新来的宁姐姐守着,王妃睡得踏实多了,定然也不会叫我们了。”
“也是,这新来的宁姐姐人漂亮,性子也好,说话又温柔,难怪能得老安王妃喜欢。”
听着假山外端着物什走过的两名小丫鬟的对话声,云初眼底光束微动,这范语,竟这般得老安王妃喜欢。
待两名丫鬟走过,云初闪身一跃,便到了主屋屋顶。
轻轻揭开一片瓦,顿时光线倾泄,将里面看得清楚。
范语正在给老安王妃放下帘帐。
“近来天暖,王妃应当好睡一些,我就在旁屋守着,若有事,王妃只管唤一声。”语气温柔,倒真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直到看到范语掩好房门,出了屋子,又听着隔壁屋子开门关门的的声音,云初这才悄然身一闪,便停在了窗户外边。
她本来闭息暗潜的功夫就不差,更何况如今还有太子相传内力,自然能神出鬼没不被人发现。
“客人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呢。”可是,云初刚站定几瞬,便听屋内传来声音,云初当即苦笑,这范语,才几日不见,便这般警觉,可是刚要动,却又顿住。
因为,屋内似乎多了一道气息。
“你果然聪明不是一般的丫头。”是景知煦的声音。
“安王只需要一个能讨得老安王妃之喜,还能向你通风报信的人,而我,身为范氏在逃的余孽,只想活命。”退去先前与老安王妃说话时的温柔,范语语气凝练几分。
“呵呵……”屋内响起一声轻笑,随即便听景知煦道,“你倒是当真好算计。”
“彼此彼此。”
“竟有几分像某人。”屋内,景知煦的语气里似乎多了一丝叹意,屋外,云初却身子微僵。
“像谁?”范语看着面前几步之遥的安王,蹙眉询问。
景知煦却是摇了摇头,“只是,你少了些她的灵气。”
范语没说话了,看着景知煦半响,这才轻声道,“安王口中所说,难道是云王府的云初小姐。”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
“听老安王妃说过,又多多少少有些流言蜚语进耳,想不听都难。”
屋外,云初又站了一瞬,便悄身走开了,看这两人都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还谈到她,一定没好事,不听也罢。
云初刚要不动声色的跃出安王府,却被猛然飘来的一道白影生生一撞。
“噗通。”落地的声音。
“什么人?”几乎在同时,方才还安静无声的安王府外院里密密实实落下数十护卫,严阵持剑。
“看吧,丫头,若不是老头儿我身手矫健,你现在就要死在那乱剑下了。”云初身旁,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头儿巧笔着看着她。
云初却睨一眼那老头,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如果不是你突然像鬼似的冒出来,我现在已经出了安王府,而且这位老人家,你搞清楚,是我反应快,先一步将你拉来这暗处藏躲,这才避开那些护卫。”
暗处,云初与身旁的老头儿传音入秘,声色不悦。
方才空中白影一现,二人撞了个满怀,云初当即不好,拉着老头儿一闪,便隐在了暗处。
此时,云初方才所跃之处,那些护卫巡视了半天,都不见人影。
“发生何事?”这时景知煦走了来,对着一众护卫询问。
“回王爷,方才此中有异响,可是不过一瞬,便又没了。”
“学猫叫。”这个时候,暗处,云初对着老头儿道。
老头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初,“你说,让老头儿我学猫叫。”
“难道你想让我们被安王当贼抓住。”云初道,随即又道,“你觉得我的声音像猫?”
老头儿看了云初几眼,这才一拢袖子,正色当当道,“老头儿我一出手,这些人都只能趴下。”
云初笑眯眯,点点头,“对,然后,太子殿下的药师和未来的太子妃夜闯安王府,自此,便名声大躁,众相传诵。”
那老头儿闻言,一直带着轻松笑意的面色一僵,随后有些郁郁然,愤愤“臭丫头,臭丫头……”可是念叨了几句,便以手放于口中。
“喵。”一道猫叫声发出,衣衫更是轻轻一动,远处高墙上便似有黑影飘闪而过。
“原来是猫。”景知煦面色一松,看着一众护卫,“猫叫和异响都分不出?”
“属下等知错,一会定再四下清扫,看有无猫的踪迹。”
“退下吧。”景知煦摆摆手,随即又四下看了一眼,见无异常,这才带着青旁的青树转身离开。
云初和老头儿一直在暗处趴了约莫一柱香时间,这才等到所有人护卫检查之后离开。
云初轻轻伸了个懒腰,这才打算离开,袖子却被人一拉。
“干嘛?”云初道。
“你这丫头,一点没礼貌,知道我是太子身边的药师,也一点不尊重。”
“太子身边的药师我干嘛要尊重。”
“呸呸呸,什么药师,我是他师傅。”老头儿好像有些被云初绕进去了,反应过来,赶紧夸张的朝一旁呸道。
云初好笑,“景元桀的师傅?”随即上下扫一眼老头儿,好笑的摇遥头,“一点不像。”
“当然不像,我比他性子好,长得比他帅。”老头儿笑得眯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