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那能……
“定然是先天不足的。”翁老点头。
云初神色颓暗,这……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翁老突然又笑了,“那孩子如果真生下来,说不定还会和你哥哥争位置,死了不正好。”
“你个死老头,有我在,谁能夺得了我哥哥的位子,你个乌鸦嘴。”
“那好,乌鸦嘴走了。”翁老说话间,人影便一闪。
“哎,我还想让你给我哥哥看看腿呢。”云初又唤道。
半响,空气里飘来声音,“那腿我看不好。”
“你看不好?那还有谁能看得好?”云初问着,可是空气里已经没了回答。
这个破老头,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云初看屋内满地狼藉,当即眉头黑线掉落,“靠,下次再来,我揪掉你的胡子。”
知香和秋兰听着云初的愤愤声,忙走了进来。
“把将这瓜壳全收起来,下次当礼物送给那臭老头。”云初突然看着地上的狼藉又是一笑。
秋兰和知香齐齐抽眉。
小姐真损,还不是一般的损。
不过,看着秋兰和知香将屋内收拾好,退了下去,云初眼底光色却是一暗。
是何人呢,眼下看来,当年母亲的死与北拓疆域脱不了关系,而如今香姨娘……
为何是香姨娘呢,还是怀着身孕的和香姨娘。
“路十。”云初对着空气中一唤。
“云初小姐有何吩咐。”
“此中事,你家太子是不是知道了。”
“是。”路十道。
云初点点头,随即伸手从怀里拿出之前云王爷交给她的令牌。
云王府暗卫,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吧。
“暗处可有王府暗卫。”云初晃动令牌对着空气中道,不过倾刻,空气中便有一人现身,黑衣黑裤,眉目俊扬,却尽是冷酷。
竟是位极其年轻的男子。
“自报姓名吧。”云初将令牌往桌上一放,正色道。
“属下律严,携带云王府一千名暗卫听从云初小姐的吩咐。”
云初上下扫一眼律严,“那你告诉我,你的主子是现在拿着令牌的我,还是云王府的主人,云王爷?”
律严原本低着头,这才微微抬起,定定看着云初,一张轮廓极深的面上,浓黑的眉毛紧着。
云初也不急,相反,却是微微一笑,眼神凌凌的看着,“我呢,既然云王爷把你们给我了,我也就没打算再还回去,所以,你觉得……”
“属下律严带领一千名隐卫自然听从云初小姐吩咐。”
“今日发生之事,你在暗处想必也看到了,所以……”云初挑眉。
“属下只听从云初小姐一人的吩咐。”
“好,我现在要你带十个人去北拓疆域调查死人草之事,但是且记,只是查,不得深陷,去多少人,便回来多少人。”
“属下领命。”律严当即一拱拳,又看了云初一眼,神色间,似乎有些微动容。
之前,他在暗处,还真以为云初小姐要拿他对付侍郎夫人呢,那不是大材小用吗,而且,他竟也没相屋,暗处竟然还有太子的人在护着云初小姐。
太子何等人物。
而且,云初小姐虽然是在吩咐他做事,却是要他,活着回来,如他们这般行走在黑暗里的人,一丝光线,都是一汪温洋。
当下,律严便隐身而去了。
哎,云初突然抚了抚额,怎么的,就没一个舒心日子呢,睡一觉,先睡一觉,自从落回崖,内力是有了,精神也是好的,可就是总想睡觉来着。
云初这一睡,再睁眼,便已经是夕阳满天,可怎么还是觉着很困。
“不好了,小姐。”刚坐起身,想再倒下去,房门便被敲响。
云初顿时精神来了个十八回神,对着门外道,“发生何事?”
“二……二公子出事了。”知香道。
云楚?他哥哥,能出什么事?云初当即揭开被子,翻身下床,与此同时,知香也开门走了进来,“是房小姐,房小姐说二公子轻薄她,如今在客院里正哭闹着呢,全府都惊动了,王爷也去了。”
“云楚轻薄房锦儿,他品味这般差?”云初着实不太信。
“咳咳……”知香闻言,只能轻咳,无言以对。
“不过,云楚如果喜欢,收下做个通房也是不是错的。”云初觉得这事情一点都水大,当即又转回身朝床榻走去,再补一觉,再补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