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小姐说过,人与人间要多点信任。”知香正色道。
路十本就长得青俊,虽不是玉树临风,也是一表人才,此时站在夜色下,定定的看着知香,面色七转八绪,他在考虑要不要将这话多的丫头打晕。
“你要是敢打晕我,我回头就告诉小姐,说你不止是轻薄我,还骂了她。”知香瞅着路十的表情道。
路十这一刻真的想拍晕这个小丫鬟,可是她话倒也说得不错,云初小姐极其护仆,光从那日知道知香中了毒,去找季神医就知道了,如果当真听了知香的话……
也罢,带着一个小丫鬟而已,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眼见路十眼底有松动之意,知香忙露出笑脸,那嘴叫一个甜,“路十大哥,我一定不会给你添乱的的。”
“最好。”路十落下两个字,对着身后点点头,便带着知香眨眼消失在原地。
……
黑暗不见一丝光亮的石室内,此时冷光嗖嗖闪闪,如黑夜里被冰锐的眼珠子紧盯着,而一旁,云初倒在床榻上,薄汗微露,面色疲惫,显然已经累及。
挡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箭,高手也会累的吧,更何况她。
背后这个变态之人,存心就是想折磨她,把她折磨死。
而此时,暗处无声,云初听着安静的黑暗中自己的呼吸声,当真是想要睡觉的感觉,可是她还不能睡,她知道,暗处那双眼睛虽然不知在何方位,但是,一定在密切的关注着她,从醒来到现在,就等着她精神崩溃的那一瞬,一旦她没了精神,没了价值,会立即会诛杀。
暗室外,罗妖看着云初,婉转妩媚的面容上浮起冷而柔的笑意,随即突然轻轻开口,“未来太子妃。”
“如此称呼我,是打算放了我?”云初轻轻应道。
“不不不……”罗妖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失踪了这般久,太子都没有找到你呢,而且,好像,我听说,太子好像回宫了呢。”
“我和太子本来就不太熟,我失踪了,他不找我,正常得很。”云初也没什么好语气。
石室外,罗妖闻言,却突然笑了,还极其慵懒的摇了摇头,“哎,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早知道,当初就将我的血玉种在你的体内了。”
“血玉?”被关了这般久,云初终于触到了关键词,眉峰蹙得极紧,“你在云花衣体内种的……血玉?”
罗妖似乎变得键谈起来,态度也好了许多,“血玉,处子之身方得,眼看我再过几日就要用上,就被你给这般毁了,你说,我恨不恨你。”
“不就是处子之身吗,有什么难,如你这般大人物,墨阎阁的老大,随随便便一吆喝,不是成群结队有人倒贴上来吗?”云初突然道。
罗妖闻言,一笑,“你竟然猜到我的身份了,倒是聪明。”
“过奖。”云初语气轻笑,可是面色却死一般的严肃,到得这般久她都看不出是谁掳了她,她就傻了,只不过,墨阎阁的老大……
哎,她还真是点背。
早就知道云花衣背后依仗的势力不低,与墨阎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没想到,竟在是最大波丝。
不过,为什么这个大波丝,就看中了云花衣,她有何特别呢?
“不过是血玉,你要不,再弄一块?”云初突然试探性道。
“啪”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弄碎了,云初听着好似外室外的声响,看来,是这个大波丝发怒了。
显然,这个什么血玉的,只此一块,得之还极难。
“再弄一块?”罗妖这时却突然笑了,语气幽幽深深,如鬼魅,“这血玉可是我集了九九八十一个童男的鲜血练制而成,再种植于拥有特殊体质的云花衣体内,既能保它不化,又能供养它。”
九九八十一童男的鲜血?云初唇瓣紧抿,这个人,还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变态,难怪江湖上对墨阎阁这般忌讳,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云花衣的体质特殊?难道就因为她会武功,所以才得了这个大波丝的青睐?
“那如今血玉没了,你会如何?”云初直接问向根本。
这下,那人没有答,却是往前走近一步,看着那石室里依然平躺着的云初道,“都快死的人了,还想套我话。”
“你身上有什么顽疾?需要每日或者定期,以血玉疗伤,待到一定之日,就可大告成?”云初却突然道。
闻言,暗定外,罗妖眉心突然轻微一惊,面上笑意顿消,再度上前一步,“你,倒是真的聪明。”
“我比较感兴趣,你是如何的疗伤,难道……”云初突然声音一顿,恍然是明白了什么,既然是体内之物,必定以体术疗法,难怪以前,她曾见云花衣那般红润春露之色,竟是如此,那……
安王如果知道云花衣已非处子……
不对,方才这个大波丝说了,是要处子之身方才可唯持血玉,也就是说,云初轻轻倒抽一口气,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是女人。”
云初不认为云花衣能蠢到被一个陌生男人yy抚摸。
靠,好污。
云初敛了敛眉峰。
而暗室外,罗妖听着云初的话,神色微微一顿,随即又上前一步,看着暗室内,“你聪明得,让我有点不想杀你了。”
“那就不要杀……”倏的,云初话未落,身姿便陡然一起,向上一跃。
“砰。”一片玻璃碎光乱了天地,转瞬间,噼里啪啦,似下了光雨。
而方才还累得平躺在床榻上好像多一点的力气都没有的云初已经随手抓了一块碎渣笔直的站在了罗妖的面前。
而在他们身后,方才那个不见一丝光亮的暗室内,此时狼藉一地。
玻璃,云初看着倾倒下去的玻璃,眼底不是没有疑惑的,她方才一直在想,足有几百尺宽的暗室既然无机关,无暗道,那声音又是从何处传来的,还有,如果说最之前,面前之人是给她精神压力,可是后来呢,为什么不开灯。
开灯,看着她窘迫的模样,不是更愉悦吗,更能起到折磨她的目的吗,可是他没有,所以,云初一直都忽视了……头顶,谁能想到头顶上方竟然是一块极大的玻璃掩盖,而玻璃之下又被一层累似黑不的东西所遮挡,显然的,玻璃之下开了极小的气孔,所以她能听到声音,声音还能四处飘散,却看不到出路。
还有方才那些蛇,应该也是如此般消失的,只是太快,所以她没捕捉到,她方才与幕后大波丝交谈这般久,就是在听他的声音,寻找方向,所幸,她找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