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你们看守不力?”罗妖却没理会班茵的问题,而是对着一旁的属下道,身旁,黑衣人顿时低下了头。

班茵却微微冷笑,“不是他们看管不力,而是你这地方,一丝一处都被我知晓,再如何看守,自然都能逃出来。我现在就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从这里掉落下去了。”

半响,罗妖点点头,“照此看来,有可能,我的鬼人也失踪了好几个,已经翻一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尸体。

“鬼人?”班茵面色一惊,“你竟然动用了鬼人来对付太子和云初。”

“有何不可。”

“我真想知道,安王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帮他,你不是一心一意养着云花衣的吗,而你一心一意养着的云花衣如今又被安王给毁了,你不是最该恨他吗。”

罗妖闻言,阴柔的目光瞬间落在班茵身上,“这一切,你不认为,云初才是罪魁祸首吗,而且……”罗妖声音轻轻一顿,随即有些意味幽然的道,“太子体内连着与血玉异曲同工之妙,你说,如果我得到了太子,那……”

班茵目光一寒,“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我云初?突然想娶她吗?”

“男人女人我都爱,你不是知道吗?”罗妖却突然一笑,笑声阴冷而森柔,响在如此静静的空气中,让人无端生寒。

班茵平息了一口气,却是道,“此处洞穴深未可知,你常年行走此地,都不深解,并不是一切都能如你所料。”

“你说我如果拿着你和孩子要挟,太子又会如何呢?”罗妖却飞快的收起了笑意,森冷冷看着班茵。

如此威胁的话语,班茵却没有怒,面上反而露出不挂于心的笑容,“那你可以试试,到底我肚了里的孩子还是与你同宗血脉的,而且,你能活到今日,别忘了,是当年的云王妃的功劳。”

“可是没有她,我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班茵闻言,声音一止,默然看着罗妖半响,然后,转身,朝前走去,而其向后,立马有黑衣人跟在她身后,自然是看管她。

罗妖见班茵走远了,这才看着那洞穴。

这洞里里面极其复杂,他曾经下去过两次,两次都是掉落不同的地方,完全由不得自己掌控,再上来时,都是精力大费,云初和太子如果真掉于此,也未不可,只是,如果真就这般死了的话,是不是就很可惜了。

“阁主,要不要在此处设下埋伏。”这时身旁有黑衣人请示,罗妖摇摇头,却又点点头,“不,这事情交给别人办。”话落,唇角又露出一丝极甚妖媚而残凉的笑容,“让人取来火雷。”

……

空气中,气氛都在云初那低压着的咆哮中,好似变了味儿。

“你说的卫生巾,是月事布吗?”半响,景元桀淡淡道,愣神之后,好像一点也不震惊,云初愣了愣,随即很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啊,怎么了,我就来月事了,就是要月事布,有本事,你现在给我弄一块,就算你厉害。”

闻言,景元桀凤眸一蹙,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下一瞬便走开了,走至一角,背对着云初。

云初看着,唇瓣一撇,没撤了吧,她就知道。

而且,上次也是这样,毒症一退,他就跟个什么似的。

可是,思绪刚一落,便听到空气有着轻微的衣料摩挲的声音,云初思绪一飘,豁然明白什么,又好像没有,抬头间,便定定的看着景元桀,然后,定定的看着景元桀退下了衣裳,微光中,露出健硕挺拔,肌骨如玉,如高山流水一线般的背。

明明看着很瘦的一个人,身材,可真是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一切都是女子心中最完美的存在。

然而,衣衫只是退至一半,云初刚看到没多少,猛的只觉前方场景一花,随即便见景元桀已经人如其玉,衣裳整齐的站在那里了,只是,转身间,手里多了一物,然后,走了几步,过来,递给云初,“此料温软舒适又透气,应该,可行。”说这话时,明明情绪淡淡,可是云初却清楚的感觉到那么一丝尴尬。

可是,她比景元桀更尴尬,景元桀竟然脱下中衣给她当月事布,而她要用景元桀给的中衣当月事布。

而此时那柔白的中衣在景元桀如玉般修长的手指中还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一切,都是他的味道。

云初杵在那里没接,她要怎么把这东西给塞进去啊,难道要当着景元桀的面脱裤子,就算他背过身,她也不好意思好不好。

她脸皮再厚,这一点底线还是有的吧。

可是再不接,下面好像已经有洪水泛滥的感觉,估计就要侵透最外层的衣裙,到时就算出这里,也是丢人加丢人。

“此处空气虽然还算早通,但是如此狭窄的空间,由我们两人共用,难保不会出现短缺,我们不能久待。”景元桀又道,手还往前递了递。

云初终于一咬牙,说不出情绪的接过,口中还念念喃语,“是你给我的,不是我找你要你的,我只是不想夺了你的空气,早点出去,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而已。”

而见云初接过,景元桀这才转身,朝方才的角落而去,站定,表示,他不会看云初,人如淡松,好似万事不放于心。

只是耳根处一抹红晕此时如九天飘下的云胭脂,醉人眼眸。

云初自然是没看到了,当然她也相信景元桀的人品,只是,她只是很尴尬好不好,于是乎,云初生平第一次的,轻手轻脚的,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的处理。

可是再轻,衣料摩挲间的声音便越发的明显,而且又如何逃过景元桀的耳目。

而且此时,两人皆不说话,一切声音,就连呼吸都显得极外的清晰。

景元桀站在那里,听着身后发出来的声音,面上无情无绪,只是双目凝定的看着面前的石壁,看似淡定如初,可是袖中微微轻卷的手指显示出他此是并不平静的心绪。

其实,他比云初更想……

好半响,云初终于将自己收拾完必,也不知道景元桀这衣裳什么质料,真是透气又舒爽,这般一下,好似腹痛都轻了几分。

“嗯,我弄好了。”云初觉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难得太子这般好,这般纡尊降贵,她自然也是要好生对待的吧,态度好一丢丢,是正确的吧。

景元桀难得见到云初这般乖巧的站在那里,微低着头,一幅受他聆听样子,回转身间,面上莫名的笑意浮动,然后,走了过去,直接执起了云初的手。

云初愣愣然。

却见景元桀的手指已经把向了她的脉搏。

而也在这时云初突然发现,体内那种如被猫抓的症状好似没有了。

“两相击冲,迷迭香的毒性退去不少。”景元桀道,似乎也在为云初解惑。

云初点点头,她也想到了。

可是,第一次见高大上冷冰冰的太子这般轻柔的给她把脉,这场景,好难得,好不可思义,这般想着,云初也开了口,“翁老说你会医术却不用,是因为本身就要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