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桀紧紧拥住云初,天知道,他有多渴望这张柔软的唇,可是……
吻浅欲深,云初刚想要撬开景元桀的牙关,却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自己便被壁咚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而面前的人,头低下,唇覆下。
越是冰冷的人,一旦喜欢了,便是深不可拔不舍,一旦爱了,便是千山万水也挡不住的执着,这一瞬,云初脑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一句话,便是唇齿相依。
如果上一次的吻是温柔和风如细雨,那此时此刻,唇瓣相依,紧实相密,温柔中更带着霸道的占有。
碧波柔湖面,垂柳荡水影,似飘云端,又落花海。
景元桀轻而重的描绘着面前那美好的唇形,属于她的每一丝都是如此的美好,空气中,清香,发香,阵阵交缠,冷冰冰的牢房,似乎一霎也成天堂。
两相人影相拥,描绘出相偕背影。
“唔唔……”好半响,云初抬起小手努力去推景元桀,这厮的吻技太好,真是聪明的人什么都会,换气如此自如,可是她都要断气了。
感受到云初的动作,景元桀这才退开身子,双眸里情愫涌动,深深的如落在云初身上般,注视着她如玉的小脸上一坨红晕,一瞬心湖似碧波柔过,滚烫熨贴,而心痛。
“我说,景元桀,照你这吻法,你是舒坦了,我要累死,说不定会成为大晋第一个被吻断气的人。”
“不会。”看着云初含羞又带怒的小脸,景元桀收起心底深处那一丝痛,面上竟徐徐展开笑意。
云初看得一呆,这人本就美得人神共愤了,不笑时还好,看着冰冷如雪,这一笑,简直就是春暖花开有没有,连季舒轩的温润如玉这一瞬在他的笑容面前都失色几分。
不过……
云初一个唇瓣轻微一怒,“怎么不会呢?我看极有可能。”
“不会,你很顽强。”景元桀又道,话语中噙着丝丝笑意。
云初却纳闷了,顽强?
这世上有谁会在这般时候形容自己女朋友顽强的?不是该哄着她,甜言蜜语砸死她?当然,让景元桀说甜言蜜语……希望太渺茫。
不过,他到底从哪里得出这顽强的结论?
好奇大于欣赏美色,云初当即开口,“何以见得?”
“挨了二十大板,在伤口上敲打都不醒的人……”景元桀道,然而,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然后在云初微微疑惑的眼神中继续道,“当算顽强。”
“景元桀。”云初闻言,此时此刻却笑得异常灿烂,双手还主动勾上了景元桀的脖子,声音软糯,“能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当算顽强。”景元桀眼底光色微闪。
云初微笑,依旧明亮,“不,前面一句。”
景元桀后退,精致如玉的面容上,眼底难得的闪过一丝心虚,还以手掩了掩唇,“时间不早了,母后想必已将此中处理好,我们出去吧。”
“出去?”云初下一瞬,却陡然一把揪起景元节的衣襟,“出个毛?我就说我不是多想吧,原来我挨了二十大板那晚上,你这丫的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的偷看不说,还动手,你怎么不上天。”
景元桀看着云初那似利牙的小虑发怒的模样,暗道自己失策,而远远的暗处,路十和路十一两人对视一眼,眼眼交流。
“太子是不是傻?”
“太子腹内经纬,天纵奇才,运筹帷幄,不傻,可是自从遇到云初小姐之后,似乎……”
“如此重要的事情,我们都一直遮着掩着,太子却主动投诚了。”
“哎……”
路十叹口气,摇摇头,他开始考虑以后更要加倍讨好云初小姐才行。
而此时此刻,景元桀在云初怒然的眼神凌视中,却是悠悠淡淡道,“云楚……”
“云楚怎么了?”景元桀两个字,瞬间吸引开云初的注意力。
景元桀眸光落在云初拔拉他衣襟的手上,云初领会,当下松开手,急急地看着他,“你丫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景元桀面色黑了黑,理了理衣襟,“云楚应该已经在京兆尹府外等候。”
“什么,这大晚上的,万一染了风寒肿么办。”云初话落,便先景元桀一步向外走去。
看着云初这跑得无牵无挂的样子,景元桀的面色又黑了黑,他,这是被冷落了?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的脚。
云楚,比他还重要?
景元桀目光闪了闪,云楚,云楚……
而暗处,路十看一眼路十一,“太子还是能治住云初小姐的,不过……”
“不过,太子好像有些失落。”路十一一本正经道。
路十点头,不再说话。
而景元桀又在原处站在半响,似乎打量了一下四周,倾刻间,路十与路十一便出现在他身后,“禀太子,方才查探过,四周并无异常。”
景元桀闻言,点点头,幸好。
云初走出牢房,看着天空中一片星星如彩带挂了一空,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对着暗处招了招手。
顿时,空气中秋兰现身,“小姐。”看上去,见得云初安好,似乎松了极大一口气。
云初抬手拍拍秋兰的肩膀,“搞定了,走吧,先回府,哥哥还在外面等着呢。”
“那我们不用等太子?”秋兰问。
云初这才回转头看了眼身后,那里,影影幢幢中似乎依稀还能看到景元桀笔直挺拔的身影,以及空气中那如雪似香的味道还在鼻翼间流转,随即面上笑意微然,“不等,让他跟着后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