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桀只是停止,唇瓣却没有离开云初的唇瓣,面颊相贴,肌肤香气萦绕,彼此加快的呼息与心跳就这样在马车里紧紧缠绕。
云初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这一刻,就真像一只小猫咪,怕惊扰了沉睡中的怒兽,方才还推着景元桀的手一只还僵在半空,一只还攀着他的腰身,眸光睁得大大的,似乎连浓秘的睫毛都未闪过一下。
只是,一双此刻透着丝丝水雾的眸子还是透露出方才那虽狂乱却温柔到心底的激烈。
“云初。”好半响,景元桀开口,依然抵着云初的唇瓣,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他说,“你,只能是我的。”霸道而不容置疑。
云初心神抖了抖,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张舞爪到了此刻的景无桀眼里,都成了纸老虎。
而景元桀霸道的宣言之后,突然抬手,将云初还僵在空中的的手指握住,缠住,十指紧扣,然后放在自己的腰间。
指尖一触,虽隔着薄薄的衣料,可是那精瘦却异常坚硬的肌肤却似过电话,蹿过全身。
而且,这姿势此时此刻……
云初倚着车壁坐着,景元桀半弯着膝盖紧贴着她,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腰间,怎么暧昧,怎么亲呢。
云初的瞳孔闪了闪,然后看着景元桀那张放大到无限却仍没有一丝瑕疵的五官渐渐退离,退离开她能看到他的瞳孔里正好映着一个面颊绯红,眼神揪紧,小脸严肃的自己。
“景……唔……”然后,终于晃神的云初还没来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唇,再被封住。
不同于方才的霸道强势,温柔浅描得让人几乎窒息。
唇舌相交,软滑而亲呢的触感,似一条无形的线牵连着每一处神经,呼吸,越来越急促。
云初唇瓣动了动,愣愣的有些犯傻,这一瞬,无论她怎么掩饰,怎么收敛情绪,可是有一点,她逃不掉,她这一瞬,并不想推开景元桀,更甚至是说,心疼景元桀,想抱着他,倚在她怀里。
可是,内心里的自尊并不允许她这般做,她云初前世里伤得够痛,今生一朝不慎让景元桀走近她一步,她没来及阻止,便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她以为很简单就可以推开,可是此时温柔的唇齿相触,那温暖而湿滑的气息让她整颗心都能柔化成水,似被柔滑的锦缎紧紧包裹。
她云初也不是多大义,多善良,权衡利弊,真正的利己主义,就像午夜梦回想到东尚那冰冷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腰间,她也不过是心里难受,痛痛而已,痛痛,而已。
可是景元桀的触碰,如此霸道与温柔的撷取,竟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云初的心思藏得深,可是心底那一丝丝动摇,却还是让此刻虽全力亲柔她的唇瓣却还注意着她全身每一丝神经的景元桀敏感的捕捉到,当下心头崩紧生怕被推开的景元桀心微微一松,紧锁着她腰身的手臂也是轻微一松,连着,易,更柔。
然后,这个时候,马车外的路十一觉得,这是此生以来,他做得最不合主子意的事,所以,自此以后,最难最苦的话他做,他也丝毫无怨言。
因为,路十一听着车内的动静一个没忍住,竟然“咚”的一声好像是摔下了马车。
方才因为马车内冻死人的气氛而不敢动弹,如今似有暖融之意,全身心一松,然后就……
而随着这“咚”的一声,
马车内,云初脑中那不知云里雾里的神思瞬间收回,猛然想到什么,一把推开景无桀,“你丫的,要不要这么饥渴。”
“饥渴?”景元桀此时此刻对云初这话里的好奇大于被推开的刺激。
云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景元桀一贯精致如玉不见多余颜色此时却透着丝丝绯红与好奇的容颜,又想到方才的激吻,当下没好气道,“就是好看,夸你好看。”当然此时此刻怒极的云初全然遗漏了面前这个人是大晋国举足轻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纵奇才的太子,他的智慧非常人所及。
所以,在景元桀煞有介事,信以为真的突然极其认真的对着云初噙着一丝笑意道,“你真饥渴,我喜欢”时,云初这一瞬是发怔的,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马车外,不明情理的路十一不知何时已经回复了状态,此时,闻车内突然又没了动静,又硬着头皮道,“太子,到了。”
一句话,将马车内静谧而异异样的气氛一断,云初当即反应过来趁机跳下马车。
“知香呢。”云初一跳下马车,便转移话题道。
而云初话刚落,眨眼前,知香便被路十带着出现在云初的面前。
知香看着自家小姐脸红红,却又异常镇定的模样,又看看路十,再看看自己,什么也没说。
而此时的路十一,在那马车帘幕一起一落间,触到自家太子那异常淡定的面色,心,却是抖了好抖。
而路十一说到了,其实只是到了云王府大门口旁边的巷子里,距离云王府还有段距离,云初直接二话不说,拉着知香便朝云王府大门口走去。
刚出了巷子要走近,云初便邮着云王府大门口,管家正在那里略显焦急的来回走着。
云伯身为云王府的管家,主管着大小内务事务,行事向来稳妥,倒是极少见到他这般状态,云初正要上前发问,云管家此时也正好看着她来,当下整个神色都松下不少,快步向云初走过来,“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赶紧回水洛阁。”
“怎么了?”云初显得很淡定,又或者说,她对于任何事都是如此淡定。
管家却淡定不了,声音都有些发急,“方才名华府的嫡小姐来了,我带她到你院子里等候,可是,我就走开一会,然后,不知怎么的,名华府嫡小姐就和你院子里的良辰郡主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云初眸中升起疑惑,不过,她倒是都快忘了,她的屋子里还睡着一个良辰郡主呢。
不过,照这二人的性格来看,不是该惺惺相惜吗,怎么会打起来,而且照云伯这描述,显然是没法阻止。
不过……
云初却不急,忙问道,“那父亲可知?”堂堂北拓国郡主突然入住她的院子,她自然是要知会云王爷的,况且,进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还睡在到现在未离开,就算不用她支公,云王府该知道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云王爷。
云伯闻言,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王爷……”
“王爷怎么了?”
“之前收到消息,王爷是去阻止,不过才走到院子外面,便被良辰郡主飞来一只水果,给一不小心砸了头。”
云初有些愣怔。
堂堂云王爷,武功不弱吧,会被飞来一只水果,砸中,还这么般的砸了头?
不说孟良辰和这名玲珑打得有多激烈热闹,可是云王爷也不可能……
云初心思一转,突然就想笑,她都快忘了,她这个父亲,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左右逢源,这是不想找麻烦,不与女子所争也,直接避驱风头吧,然后就让云伯守在这里,让她来处理。
云初这般想着,也看着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