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萧石头一声爹,一旁云王爷有此傻愣愣,原来,云初带回来的这个孩子,竟然是北拓国的皇子?
而且,看上去,根据所得消息在脑中过滤,北拓国只育有一子,那这孩子就是将来的北拓太子。
她这个女儿……
云王爷心神惊了惊,他可是有几次看见,云初都大声不客气的训斥这孩子呢,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孩子的身份……
“爹,你真的为了那个疯女人跑来这里的?”萧石头这时才不理会一旁众人的表情,对着萧翼山嘟着嘴,不悦。
萧翼山却没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太子,眼神交汇,似乎有什么心照不宣,然后怒瞪一眼萧石头,一张英俊明晰的五官上有怒意,“你倒是会跑。”
“爹……”萧石头声音又变得有些可怜。
而景元桀只是淡淡看了萧石头一眼,当下便抬脚,直朝云初的院子而去,只是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双手负后,又抬头看看天边月光,深而空远的眸光中,在无人得看的角度,露出一丝温柔。
她说,伤好后,才能找她。
“算了,让她好好休息吧。”声音一叹中更全是温柔。
随即,太子转身就朝云王府大门外走去。
而孰不知,太子身后,除了正在教训儿子的萧翼山,云王爷,就连云楚,此时看着太子的背影都是有些发愣的。
方才,那般温柔的说话的人是太子?而明显的,那个她是谁。
云王爷面皮随后动了动,她知道太子对云初不同,不说有赐婚,这京中如今都传遍了,云初就是太子的例外,他也不过觉得尔尔,虽说是自己的女儿,可是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更何况是太子,虽说生人铁近,不喜女色,可是以后,时间长了……
但是方才那温柔一语,竟让你听出一股山石无烂,长情久久的意味。
如果不是深爱,不是真爱,说不出那般的话意。
普勇人尚不能有所此为,更何况是高高在上,高若天雪,常人不得启及的太子。
这一瞬,云楚俊长的眸里,一丝亮眼的光束怔忪之后随即一松,然后,对着华落招招手,“走吧。”
华落听出自家公子口气里的轻松,也不说什么,忙推着云楚下去了。
院子里转瞬便剩下云王爷和正在教训儿子的北皇。
云王爷面色尴尬一瞬,正欲开口,却见北皇一摆手,“打扰王爷休息了,郡主就让她留在这里吧,本皇先走。”话落,一手提着萧石头,一个起纵,便出了云王府。
云王爷看看天空,又看看地,再在院子里扫了一圈,面上说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心头积郁倒是退了大半。
……
而此时,云王府的一间屋子里,帘幕轻垂,榻上人儿熟睡,悠香阵阵,风自窗而入,卷起丝丝轻涟,屋中一切仿若安静的垂柳。
只是,突然间,一道人影闪了进来,对着床榻上睡着的人恭敬禀报,“禀小姐,太子出面,北拓皇上到来,忠勇侯离开了,云王府安然无恙。”
闻言,床榻上看似熟睡的人儿瞬间坐起身,高肿淤青的眼角下,眼底一片清明,随手一把撩开帘幕,看着不远处姿态恭敬的人,“太子可有说什么别的?”
“没有。”来人摇头。
床榻上的人这才对着来人摆手,“你先退下。”
“吱呀。”来人正要点头领命退下,房门却在这里被人从外面推开。
床榻上的人当即朝门口看去。
“云初,晚上好。”床榻上人对着门口的人打招呼。
云初此时披着外套,散着头发,借着错落月辉,似笑非笑的看着床榻上的名玲珑,“好玩吗?”
“什么?”名玲珑不解。
云初唇角勾起一丝讥讽,“你现在在云王府在我的院子里。”语气虽轻,可是话里威胁之意明显。
名玲珑这下方才起身,跳下床榻,自垂下的帘幕后,彻底走了出来,只是,方才看似睡熟的人,浑身却是一袭夜行黑衣。
“怎么,精心弄这般一出,在方才那般全部人都在前院里时,名华府大小姐在我云王府可找到什么想要的宝藏。”
……
此时,四下皆静的长巷里,有轻脆好听的声音在碎碎。
“啊,爹,你要我去哪里,我跟你说,你如果娶那疯女人,我就坚决不回去,我就跟着我的云初娘亲。”
“你的云初娘亲?”萧翼山突然停下脚步,不是因为萧石头,而是看着前方夜色下高楼投影下那一袭在微风中衣袂轻拂,高挺俊拔的身影。
此时被自家爹倒提着的萧石头,当即对着前方大唤,“啊,太子美人,太子爹,你快救我。”
景元桀眸光轻抬,没理会萧石头,而是看着萧翼山。
一旁萧翼山却是一惹巴掌不客气的煽在萧石头的屁股上,“见到谁都叫爹,你还真给我长脸。”
“我还见着二爹了呢。”
“都说了,不许你提你二爹。”
“二爹离京了,再说了,娘都去逝那般久了,你还吃什么醋,我现在觉得云初娘也很好。”
“好个屁。”萧翼山一反方才在云王府那皇者气态,恼怒又跳脚,“总有一天,你被你你所谓的云初娘卖了还傻兮兮的笑着。”
萧石头此时被倒提着,闻言,眼眸转了转,却是道,“我乐意。”
“没出息。”萧翼山顺手将萧石头一扔,这才看着前方不言的太子,“你找的好媳妇,千里传音一句话,让我累死了几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