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看着突然出现的屋内的女子,云初这一瞬不管是本身僵滞不能动,还是如何,面色沉暗如墨得都不太想动。

云花月,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云初黑白分明的眸光流转,长睫掩下,一片青影,不管是谁点了她的穴道,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很明显,现在,屋内的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而屋内,那青衫男子这才回头看向门口的云花月,面色如常,“这就是你的配合,现在才到,让我差点……”

“难道谁还能你吃亏?不是说在二号雅室,结果怎么到了这里?”云花月依然是那幅闲谈的样子,虽然语气微微不悦,却也叫人生不起气来。

那青衫男子这才走至一旁坐下,有些挫败,“发生一点意外。”

“意外?”云花月面色变了变,却是上前一步,径自越过地上的尸体,睛神都未暗淡一下,“你此次进京带了这般多人,还会发生意外?”

青衫男子显然被云花月这语气激怒了,“没有云三小姐在云王府坐享其成这般好运。”

云花月敛下面上一丝不悦,似乎不想和男子争论,声音极为平静,“厌胜之术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那青衫男子闻言,连眉毛都未挑动了一下,不知为何,云初总觉得这青衫男子哪里有一丝异样,可是,到底哪里异样,又说不上来,虽然,很明显,他和云花月是一起的,不知为了什么目的,合谋一起,可就是觉得他的态度……

而此时,云花月闻言,上前下步,一贯文弱贤静的声音也高了高,“你这是在自掘坟墓,还是想过河拆桥,厌胜之术,你存何居心。”

“你不是想在云王府站稳脚跟,那就必先将如今炙手可热的云王府大小姐拉下来。”男子回答得理所当然又薄情冷血。

云花月闻言,面色沉暗,“我说过,我并不打算动云初,有些事,她自己一步一步也会将自己陷入,而且,你今次这般一为,乱了我的计划不说,我父亲可是半点都没有怀疑过云初,你这一切不过是白用功。”

闻言,青衫男子耸耸肩,平凡的五官上也有不一样的光彩,“那算是我低估了你父亲对你姐姐的在意了吧。”

“我不懂你的目的,你不像是会做这白用功之事的人。”云花月上前一步,语气里已经有着明显的质问。

“本公子行事,又岂是全要给你交待的。”青衫男子突然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凝气聚神。

云花月看着男子,面色沉着,美眸里波光涌动,似乎在想什么,好半响,这才有些试探道,“不要告诉我,你此次进京的目的也是为了云初,想……”云花月声音不自觉的沉了沉,“得到她。”

“呵呵呵……”闻言,青衫男子却笑了,笑声悦朗,“如果你那个姐姐是个美人儿,本公子倒是可以多看一眼。”

云花月听着男子调笑的语气,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今夜之事,我不多问,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青衫男子唇瓣勾起一丝冷笑,点点头,“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想要得到这世上最让人仰目的人,那就须得与之同登高峰。”云花月道,字落有声。

而屋顶上,云初看着这一瞬说着自信无比的话,整个神色也无比毅然的云花月,呼吸却是轻微一滞,眸光涌动之时,更是停留在云花月方才那句话里,什么叫做“她自己一步一步也会将自己陷入”。

☆、第四十六章 皮肤太油, 护理不够

云初看着屋内的云花月和青衫男子,眼底光寒一片。

关于云花月的一些奇异的,一条条线,一滴滴穿在一起,让她心里不自觉胆寒,有什么东西,似乎呼之欲出,却又总差了点什么。

而,很明显,现在这青衫男子和云花月是一起的。

“反正我如今来了,你想让我做如何做?”而这时,屋内,云花月已经转开了话题。

那青衫男子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云花月,“我要云王府那幅画。”

“画?”云花月拧眉。

而屋顶上,云初同样纳闷,却听云花月对着那青衫男子道,“那幅画我早查过,应该是假的。”

“你没亲眼见过,如何就知道是假的?”青衫男子不予赞同。

云花月这时却温尔一笑,“我如今虽才回到云王府,在王府的地位比不上云初,可是掌控人心……”云花月一顿,“比起云初,也差不了哪里去,云王府所有人都得了我的好,想要旁敲侧击问出什么事,还算是轻而易举……再说……”云花月面色突然转出一丝讽冷之意,“如果那画是真的,以我这般多年我对我父亲的了解,他不该是那幅表情,而面上连一丝喜色都淌有,想来,他应该已经知道,只是,没说而已。”

“如你所说,那这画是你那姐姐转手送给你父亲的,他倒是真够偏袒你那姐姐的。”

“是不是偏袒,谁知道呢,到底是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名头,而且……”云花月文静美丽的面上突然扬起一丝轻讽,“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云初近日里风头如此之盛,纵然心思再如何敏锐,也总有疏漏之时。”

青衫男子闻言,笑笑,随即,目光极其认真的落在云花月面上,“本公子真是突然觉得,与你合作,是一件极其高兴的事情。”

“所以……”

“所以,最近,暗地里的消息,你是否知晓?”青衫男子问。

“什么消息?”

“说是,这画本来就是假的,是名华府大小姐故意想要将云王府大小姐拉下水,才弄这一出而已。”

闻言,云花月拧眉,“你这消息属实?”

“自然。”

“不可能。”云花月摇头,“由此可看,我查过,名玲珑之前就在云初院子里住了半个晚上便走了,第二日,便传出消息,说其病了,这病得如此凑巧,别人会信,我可不信,所以,名玲珑与云初之间,定然发生过什么,关系极为微妙,又再是这幅画,既然名玲珑送的是假的,又如何会将这消息给散播出去,名华府虽家大业大,人多嘴杂,可到底是几百年毅力不倒,远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堂堂嫡出小姐,又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想做什么事,也不会让人发现才对,如何就……”

“那如果,这消息本身就是你姐姐放出去的呢?”青衫男子却突然打断云花月微微沉凝的话。

云花月面色一滞,随后看着青衫男子,好半响,却是笑了,笑容似兰花绽开,幽幽荼蘼,然后,听她声音徐徐如百合清芳旖旎,“就连我也是百般思忖,几经考量方才得知那幅画是假的,而,皇上虽然赐婚云初和太子,可是皇后对云初到底是不喜的,她近日疲于应付皇后,又从头到尾没碰过那画,所以,我可以肯定,云初并不知道那幅画是假的。”

“哦,如此自信?”那青衫男子此时闻言,竟拿起一旁桌上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间,眼底一抹讥讽转瞬即逝,这抹讥讽飘忽得很快,没被云花月所察觉,却被屋顶上的云初捕捉无疑,这男子……心思敏锐得让她想立马将他回炉重造。

不过,她倒是一直低估了云花月。

“那真正的画你认为,现在何处?”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看着云花月。

云花月闻言,眉宇微拧,却是看着那男子,“到底名华府这幅画里面藏着什么秘密?这般多年来,自出生时,我便听说了名华府这福画,多少人想求得,却不能得,可若说是多贵重,那名玲珑又怎么会说送给云初就送给云初,虽然,是假的。”

“秘密?”青衫男子闻言,轻捏着手中酒杯,突然起身,一步一步向着云花走过来,目光幽然而深沉,一直在距离云花月三步之遥,都未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