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好在,大晋一日日繁华,每代帝王治国之术都不错,虽不是仁君,到底国昌民盛,路有冻死骨之事,也是极少。
说起来,云初还记得当时云逸才的那个相好,锦绣姑娘,就是前朝余孽,她当时也得以用此作文章,将云逸才狠狠的扳倒一回。
不过,事后,那锦绣姑娘无缘无故就消失离开了,她还曾派人找过,竟无丝毫踪迹。
景元看着云初疑惑的小脸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抬起手,起身,一把拉过云初,“人格魅力。”
纳呢,云初的大脑一瞬浆糊。
这个时候,景元桀给他说人格魅力?
对了,他是很有魅力,于她而言,一语一动如今,都是魅力。
“前朝也并不所有人都偏激到愤世一切,总还是有明智之人。”景元桀又道,似乎在为云初解惑,又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尤其是说话间,筋骨分明的大手紧紧拽着云初的手,轻揉慢捻,似乎要将她就这般揉至骨血般。
云初没动,大脑却是一下子明白了,搞了半天,景元桀就是在夸自己有魅力,让前朝的人都对他推崇备至,心服口服。
靠,景元桀你这般自恋谁教的,云初抬眸看着景元桀,心声也没有一点保留的说出来。
闻言,景元桀眉峰一舒,眼底有笑意如幽深的清泉缓缓荡开,一双凤眸紧锁着云初,“是夫人教得好。”
呃……
云初鼻尖突然有些痒,心跳有点快。
这话听得……
云初到底眼底一抹喜色外流,明亮光洁的小脸上光耀盛盛,随即,很赞同的抬手,一拍景元桀的胸膛,“就你有品味。”
“我一直很想领教所谓的十百零八式。”景元桀顺势捉住云初的小姐,语气轻轻的带着一丝宠溺,温热的呼吸,直接奔洒在云初的脸上。
云初觉得怎么这几天,每次听景元桀说话,心跳都要不正常了,这下子,又加快了,更是看着他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就……嗯,现在,好像,耳朵还有些红,她有这么害羞?
“你的耳朵……”
“有些热。”云初道,不待景元桀话说话,身影一闪,转瞬便跳回了屋子。
月色下,苍穹如幕,景元桀站在那里,感觉到手中那残留的丝丝独属于云初的温柔,独属于她的鲜明气息,一贯高山若雪不变的脸,终于,笑意自眼角,眉心,唇边,一丝丝蔓延开来。
“太子。”而这时,空气中落下一人,浑身都掩在黑暗之中。
景元桀面上笑意缓缓收起,再回身时,已是一贯的冷若冰霜,“查到了?”
羽林卫占点头,似乎还朝屋子下方云初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道,“那些狼的血液与官家的血液一样。”
景元桀点点头,眸光不变,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本来就没什么事让他有所动然。
“还有……”来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见景元桀面色微沉,当下住了嘴,又朝下方云初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告退。
“你认为今次之事是官家所为?”屋内,正脱掉鞋子的云初却在这时突然看着头顶,轻声开口。
景元桀唇瓣微动,“或许。”
“我曾听官瑶说过,她官家的祖辈曾娶了两千年前的烈国宗派谋逆一脉,之后,每一代延续,尤其是女子,体内的血液都对男子有压制作用,而她也因着此与名华府公子名俊青相爱不相近,这般多年在名华府……如你所说……”云初摇摇头,“就算是官家,官瑶也一定不知。”
“官家就在南齐,到时,可以一看。”景元桀点头,容色淡淡。
云初觉得有道理,不过,一点头,这才恍然明白什么,声音微微高了一分,“去南齐,你要去?”
“不是。”景元桀摇头.
闻言,云初当即松下一口气,“就是,你这都出京几日了,赶紧回去,别老窝被人端掉了,就赔大发了。”
“是我和你一起去。”然而,景元桀的声音又传来,云初的面色一怔,这下,一个闪身,就又跑了出去,眨眼间便站在景元桀的身边,“你是太子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体质多招黑,这一路不是杀手遍布?”
“不会。”景元桀很肯定。
“可是,我要去北拓疆域,去死人谷,陪不了你。”云初好像有些沮丧,“我和你老爹的约定还没履行。”
“我陪你。”景元桀又道。
啊?云初扬着小脸,这一刻,不知是该幸福还是怎么的,太子一下子这么粘人,好像不太好,不过……
“南齐太子选妃也要在半个月后进行,先绕道去北拓,正好可以和北皇的仪队一起。”景元桀道,主气平缓,也没什么特别,可是,眼底光束晃动,一字一句,都在说服云初。
云初看着景元桀,看着月色下,光若琉璃的美男子,好半响,点头中,“好吧,“有太子当护花使者,我云初定然能安然太平,喏,这个,就拜托了。”云初话到最后,手一扬,之前青安交给她的药方就递了过去,一张小脸上精致的眉眼弯弯,“香姨娘的命,可就在你手里了。”
“我只关心你的命。”
“景元桀,做人要豁达,你是太子更要海纳百川。”
“你是百川。”
“呃……”
“我只容云初。”
这厮……
这情话,真是,让人甜得不要不要的。
云初面色,难得的红了红,好像,有些不自在,明明略显清冷的空气,似乎就因为这般一句话变得有好见不得暧昧……暧昧……暧昧。
偏偏,身旁那双幽深好看得赛过月华清辉的眼眸还就这般一瞬不看的盯着她,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