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初不想走。
她此时担心景元桀,可是从头到尾,景元桀分明是想和她摘干净关系,此中事情复杂,他既然在此,必定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先顾全大局再说,当下,由那个丫鬟扶着就向外走去。
只不过,刚“十分艰难”的挪到门口,却被那黑衣人抬手一拦,那人睨一眼云初,然后看向大寨主,“大寨主,为免多生事端,此人,不能留。”
云初的脚步一顿,那扶着她的丫鬟,也跟着脚步一顿,然后,后退一步,她是大寨主的人,自然是听从大寨主的。
于是,一阵无所可挡的杀气,瞬间,压迫而来。
“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是这位客人不喜欢我,你不能杀我啊。”云初不乐意的冲着那黑衣人叫嚣着。
“黑袍,让她走。”此时大寨主显然全部心思都在景元桀身上,不想搭理云初这边,对着那个叫黑袍的黑衣人摆手。
那黑衣人闻言,却还是没有退开,眼底反而带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不如,这女子,寨主享用。”那黑衣人道,说话间,竟然抬掌,袖中轻风一动,生生推着云初靠近大寨主。
云初这一瞬是吃惊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黑衣人,一瞬脑中思绪闪过,今夜之事,骤然明亮。
竟然……
黑衣人抬掌的速度极快,云初想闪也来不及,同时的,另一这一道掌风袭来,似乎是想要将拉开,可是……
有些事情既然明白了,云初如何是这般退缩的人,反正她也不想让大寨主活着,看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死就死吧。
当即,主动脱离开那道她知道是谁的掌风,当然,身后那大寨主武功之高也不是吃素的,眼见事态突起,当即暴起,一道掌风对着云初拍来,前后夹击,不死也得残,景元桀眼底光色一变,动若蛟龙,同时而起。
云初却急了,景元桀此时动手,万一这个黑袍有什么变故,那……当下,身子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一转,一咬牙。
撕拉。
空气中,衣服撕裂的声音。
所有人动作一顿。
景元桀此时搂着云初的腰,黑袍站在门口,而大塞主正抓着云初一截衣袖,不过瞬间,握着那一截衣袖的手,由白转黑,瞬间蔓延至手臂,胳膊,大寨主想要砍手的动作都没来得衣,整个面色已经青黑一片。
然后,方才还好好大寨主就只来得及对上门外黑袍的眼眸,抬起手指,不可置信的,“你……”
倒地。
咽气。
死不瞑目。
“寨不,可真对不起了。”而那黑袍这才走上前来,哪里还有方才那种对大寨主一幅恭廉的姿态,此时,唇角眉眼间,都是算计成功的阴鸷之色。
小人得志啊,云初看着方才还嚣张狂妄胸有成竹此时中毒身亡的大寨主,摇摇头。
方才景元桀说得没错,美人,有毒。
她的衣衫上有毒,之前那两名少女给她穿衣时极其小心,可是却在最后非让她喝了一杯茶,她本就是聪明人,那茶她闻过,没什么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此时此地,这桌上的茶是有毒的,可是,这毒却只有在碰到他的衣袖时才能发生效用。
因为,衣衫上,也只有衣袖有毒。
对付一个如此小心,可以以屋子里四处安着镜片的人,无疑的,这是最好的法子。
所谓的,防不胜防,就是如此。
“撕啦。”而这时,云初别一边衣袖也在同时间,被景元桀扯下,空气中,一抛。
所幸,里面还有里衣,不然,要曝光了。
“黑袍,多谢太子相助。”而这时,那黑袍上前看了看大寨主,似乎再三确认其没气了,面上,这才有了笑意,对着景元桀变身感谢。
景元桀只是轻轻颔首,并没有说话。
那黑袍显然摸不准太子的意思,须臾,又开口,“那,此中……”
“穹沪山与本宫没什么关系。”景元桀声音极沉,搂着云初腰的手,没有放开。
黑袍似有了然般,眼底有笑意而过,更显其人阴沉。
景元桀跟这个的人合作?不怕翻船?
“走。”而这时,景元桀已经一把抱起云初,直接向门外走去,门口,黑压压的人自然安静让开数大步。
“轰。”几乎在景元桀抱着云初起身走出屋子这不过一瞬之间,屋内,方才还好好的桌子,椅子顿间倾塌,包括屋内的碗筷杯,无一例外,一时,尘起飞扬。
那黑衣人看着这一切,眼底露出惊骇之色,随即,唇角又露出一丝崇拜至极的笑意,“太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话声落,对着身后抬手。
顿时,手起刀落,血流成河,方才屋了里,最外围那些寇匪装扮的,还未从这突然一幕中回过神来,已经被尽数包围。
“一朝得志便斩尽杀绝,不太道义。”而这时,屋内,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名丫鬟突然开口。
黑袍闻言,看向那丫鬟。
那丫鬟却没看黑袍,而是看着云初已不见的背影,不停的翻白眼,“重色轻友。”完了,这才抬手在脸上一撕,露在众人面前的就是孟良辰那张英气而美丽的脸。
黑袍看着孟良辰,似有意外,“原来竟然是良辰郡主,失敬失敬。”
“你竟然认识我。”孟良辰微微讶异,她不认为她会这么出名,就算是她出名,还有名到这人穹泸山了?她今次可是第一次踏足,原来在山下好好的休息着,随知,脑中便传来云初的声音,让她务必混进穹泸山,救青安和秋兰。
而景元桀拉着云初离开,便足尖一点,到了一处山泉池边,清风送爽,云初却怒从中来,“景元桀你丫的……”
“谁叫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云初的火还没发泄,却听得景元桀沉声一吼。
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