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景元桀这厮,嘴真毒,还专攻人死穴。
“以后,生孩子,也请你。”太子又道。
果然,没有更毒,只有最最毒啊。
云初看着谢余生转身的背影,深谙这天理循环,一物降一物啊,不过……
“谢夫人……”云初开口。
谢余生脚步顿住,转回身,看着云初,“我从不欠她。”答得实在,而没有任何感情。
云初面色复杂,确实,该欠的,该还的,谢澜生已经还了,余生,也已经还了。
而谢余和一话落,再看一眼云初,这才一跃上了一旁离歌拉过来的马车。
远远的离歌深深的看好了眼云初,这才一挥马鞭,马车纵行而去,不大一会儿了,也消失在前方天与地相接的水平面。
而空气中,因为方才京二离开而带走动的一阵气息之后,又是一阵轻微浮动,然后,归于平静。
这两个放哪儿都能掀起一阵天的人物,终于带着暗中的护卫,走了。
而天边,太阳也终于升了起来,层层金黄突破云层洒下。
方才看上去长长的队伍,如今,就只有云初,景元桀,路十,知香,青安,以及暗处的羽林卫。
“我们走吧。”云初放下帘幕,心中,竟然有些微不舍。
毛病,多悉善感的。
不过,她这种落寞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吻不待她反应,便落了下来。
太子表示,他真的忍很久了。
……
京二骑着马,一直走了老远,才停了下来,空气中一人立马现身,看上去,面上似乎颇为疑惑,“二公子,家主明明说让你直接去南齐与他汇合,为何你还……”
京二立在风中,墨发随风而起,玉致可爱的脸上又爬上了昨夜间的一抹沉沉,看着天际穹苍,“我知道,不过,有些事情,我得当面问问京老头。”
那人闻言,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不解,“二公子你有事与家主传信不就……”
“得亲自问。”
“嗯,二公……”
“你这么啰嗦,改天把你嫁出去。”
那人闻方,面色一变,“嫁?”随即面色有些苦,“公子,我是男的,而且,身为京家人,此生使命就是保护你,不嫁。”
“嗯,那我娶你?”
这下,那人腿都有些软了,二公子以前也这样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可是说话还能让他的思维理解,可是现在……
果然是近朱者迹,近墨者墨,跟着云初小姐太久……
“不过,公子,属下……喜欢女人。”弱弱的声音,顿时遭来京二一阵鄙夷。
……
景元桀和和云初在慢行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加快了行程。
“看天黑之前,能不能进入下一个城池吧。”这几天舒适惯了,云初还真不习惯住野外了,暗叹一句,果然这人啊享受惯了就伤不起,便对着车外路十吩咐。
“前方是秦城,速度快一点,天黑之前应该能到。”青安总是适时的出声。
云初觉得这青安也是挺别扭的,纯粹就是个综合纠结症的明显症状,明明都不恨自己了不怪自己害死兰姑姑,可是偏偏心里又觉得好像对她好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兰姑姑时,这一言一语,情绪,矛盾得很。
她方才分明是在和路十说话好吧。
行,让他自个儿去纠结。
“律严,我哥哥还在南齐?”云初想到什么,对着空中问。
暗处,律严还没答话,马车外,路十便当先开口,“回太子妃,云楚公子前日就到了,如今极其低调的住在南齐京城的客栈里,没有离开。”
云初点点头,想偏头,可是,景元桀依然抱着她,她就这样坐在景元桀的前面,于是,偏头,便有些不方便了,搞不好,她这一动,引火烧身,擦枪走火,一会儿就……
嗯,在马车上那个,外面又有青安,知香和路十,她还真放不下那脸,所以,方才,二人那刹车,刹得……
“景元解,你说我哥哥如何就对南齐太子选妃来了兴趣,就算是之前传信说担心我,可是我现在都没事了,又有你在,他完全可以打道回府……”云初吸口气,说正事儿。
“可能,也想娶媳妇了。”景元桀的的唇瓣靠着云初的肩窝处,声音还带着方才压抑下来的情动。
这厮忽悠她呢吧,呃,不过,想想,还是有道理的。
不过,云初不承认,在空气中抛了个白眼,“你以为都像你。”
“我只是想娶你,天下皆知也没什么。”
这么不要脸又深情的话,得亏他说得出来,云初心头高兴,面上却又不以为然,“行呀,把戒指打造好了,再来个浪漫无比的求婚仪式,我就考虑考虑。”
“我已经命人看了婚期。”景元桀搂着云初腰的胳膊紧了紧,她的腰真的很是纤细,纤细得,他都生怕一个大力,伤到她,可是这样的明亮如花的女子,在他怀里坐着,看似小巧软柔,实则如她滑腻的肌肤般,却自有属于她自己弹力,她打动人的,打动他的,从来就不是她姿可倾城的容貌,而是独属于她梳云掠月下的自我特性。
“婚期?”然而,假意傲娇的云初却对这个有了反应,“哪天?”
“中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