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多月?”云初下意识便道,那模样……
“原来,你已经这般迫不及待。”景元桀失笑,看着云初一瞬间胀红的面色,抱紧她,“我比你更迫不及待。”声音低哑意迷,撩人心弦。
“你个臭流……”云初带笑的话未落,神色便是一变,下一瞬,景元桀已经抱着她直接破顶而出。
“咻。”一道利箭,穿云破月,堪堪的穿过马车前后外壁,再刺进了马身。
血,瞬间而红,转黑。
一切,不过是瞬息的功夫。
利箭之快,稍慢一瞬,下场……
云初面色一紧。
“这箭不止有毒,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路十看着已经一点一点倒下去的马,道,方才那一瞬,他也带着知香掠开了马车。
知香虽然不会武功,可是跟在云初身边也早见过不少,此时,面色除了白点外,其他还好,去初见此,也放心了。
一旁的青安看了下四周,这才走上前,看着那只插进马臀的那只漆黑色的利箭顶端,不知在琢磨什么。
景元桀没说话,不管何时,他只要站在那里,便是安定人心的力量,更何况,在场的,是羽林卫。
“太子,利箭快而狠,方位角度都极其精准,发出亦毫无预兆,可见此人武功高强,而且,埋伏已久。”这时,方才紧随一同现身的其中一名羽林卫上前。
景元桀幽深有凤眸看了眼四下,点点头,容色清冷,“寻地安营。”
“是。”
哎,真得露宿了这下。
云初看着天际处似乎染上一片红的阳光,眸色,有叹,又一紧。
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六十七章 暗处有人,声东击西
云初这才念叨完,紧接着,空气中阵阵破天毁月的声响紧随而来,如铺天洒下的箭网,四面八方,齐齐而至。
云初面色一变,看一眼景元桀,正想拉着就近的知香躲开,而前方,景元桀已经先她一步,衣袖一扫,顿时,狂风而起,无劲内力在空气中盘旋,生生将空中那些已近在咫尺的闪着黑色幽光的利箭定住,然后,只听“啪嚓”声响,空中,所以长而利的箭顿时化碎成粉,铺天粉沫,被风吹走。
局势陡生,又倾刻化解。
生死悬乎,出手之间。
荒野无人的大道上,一瞬,诡异的平静。
云初脚步都没动一分,而是看着在方才那一瞬,明明已经用强大的内力将箭矢化掉,却还依然挡在她面前的景元桀,还有,她极少见景元桀出手,每一次出手,也都知他武功不低,滔天海浪,可是,方才,那强大的内力,可让大地都轻微一颤,摧枯拉朽的内力,强大得让她几近震撼。
她找这个男人,真的,好厉害。
而一旁,知香早在方才那一瞬,被路十拉开,再另一边,青安此时也面色严肃,而他所站的角度,正好是守在了云初的正后方。
在最外层,羽林卫个个冷目森严,同样面色满是戒备的注意着四周。
片刻之后,景元桀收回手,也收回看向远处层层山岚叠影的目光,走近云初,一把拉着她的手,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方才一幕不曾发生般,“走吧。”
云初环顾四周,箭矢粉沫早被风吹得一干而净,夕阳光束落下,只是草丛间点点幽光,一闪,而逝。
“所有箭都有毒,而且,还是如此的强大攻势,可见,对方想置我们于死地之心,昭然若揭。”云初没动,声音却有些冷。
景元桀点点头,眸底尽是冷意,不过看向云初时,冷意却是一退,道,“等一会儿。”
云初眼睫轻微一垂,正要问等什么,便见空气中几名羽林卫突然现身,看了眼四下,面色一寒,又见无人有损,当即对着景元桀禀报,“回太子,照你吩咐,方才往利箭袭来的方向查了,没有任何蜘丝马迹。”
闻言,景元桀眸光深了深,对着几人摆了摆手,这才看向云初。
云初却瞬间懂了,方才那一瞬,景元桀不仅把所以攻击而来的箭矢毁了,还暗中让人顺势就去查了箭矢所来的方向,只不过……
“但凡行动,必有痕迹,一丝异样都无,这背后……”云初紧着眸光开口。
一旁青安也在此时走了过来,面色严肃,“羽林卫中勘察自有一手,连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可见这背后之人的确厉害,而且还很……”青初说到这没说下去,可是,不说云初和景元桀,就是一旁所有人也当即明了。
这背后之人,很强大。
“你说,会不会是之前使唤那些狼的人?”云初突然道,当日,那些狼看似攻击她,可是来来去去,却又确实透着诡异,后来羽林卫在那些狼身上查出官家的血,她便开始怀疑此事和官家脱不了关系,可是现在,如此多的事情串在一起,她反倒不认为是官家了。
这能力,虽只出一招,可是已经强大到超出官家的范围。
“那次事件之事,我去信问过官瑶,她嫁进名华府已这么久,与娘家往来较少,但是,她却说,官家无论从哪里看,都没有要敌对与伤害我和你的理由,即使他们官家身处南齐,是南齐人士,但从来就因为自身血液问题,从不掺合任何权力之争,自守本份,而这也是南齐后室与官家心照不宣的事。”云初想了想又看着景元桀道。
景元桀看着云初,似乎也这般认为,同时的,余光还错过云初扫向一旁方才那已经倒下的马。
而那马的身边,暗红血迹已经染红一片,看上去,有些血腥的狼藉。
景元桀骜如如玉而深邃的面部轮廓突然有些冷硬。
“或者,会不会是南齐太子。”开口的是青安,不过,他一开口,便被景元桀摇头否决了。
“不是南容凌,交手数百次,他虽时时想胜于我,可是何事轻何事重,他最是清楚,也更不会如此明显的落人口实。”景元桀道。
一旁云初也点头,“确实,虽然我对南容凌此人未看深切,可是,他看似风流嬉笑,心思难辩,心机城府,却也有自己的自傲,是一个,赢,也要赢得漂亮之人,如果真能在此时埋伏了太子,估计,还会大肆炫耀一番。”云初话落,又道,“再有,昨日,南容凌才离开,还可谓是无气大伤的离开,此去南齐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四日,他已时间紧迫,回到京中还要处理选妃事宜,所以,时间不够,他根本来不及部署这些。”云初话落,眉目也深了深,似乎也在想,此事,是谁手笔。
而云初想得太深处,却不知,她的沉思状却落入了某人的眼里。
她对南容凌,好像,还真是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