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有问题。”果然,景元桀只是说了五个字。面色倨傲,冰冷的没有半丝情。
云初距离景元桀最近,闻言,心底一笑,而另一边,京二心底也是一笑,突然间就觉得,这么点小问题,云初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不说,更何况,还有景元桀在,这人要论起手段与腹黑,可是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尔尔。
是以,一旁的京二方才还有些担忧的神色真真儿的一松,干退后退一步,靠着一旁三柱子双后环胸,看戏。
本来就是突然听到消息,突然跑出来的,没有京老头在,人生,真自由。
“京大哥,你说,官老爷子真是这云初小姐杀的吗?”京二正自由着,却闻身旁的一道纤细文静的声音响起,偏头看向来人,面上,心底,顿时,无语至极。
以为好不容易做回了自己,下意识的看着这个明萌萌就躲得远远的,没曾想,到了这南齐,这般巧,又遇到了一处。
不过,还好,她不知道他就是之前假办云初男装的出云公子。
是以,京二难得的正经的笑了笑,反问她,“明家主认为呢。”
明萌萌本来就不过十二三岁,站在一群人中,年纪是最小的,若不是明家自小培养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又是一家家主,眼下,早就被人给忽视一去。
而这边,那叫百寿的男子看着景元桀,似乎,有些不解,随即,还是憋着口气,双手一揖,“不知,景太子这话是何意?”
“太子说你们耳朵有问题,我只是说,之前,确实见过官老爷子,可是却没有说过杀了他。”云初好心的道。
百寿闻言,眼底目光一转,看向云初的眼神却是怪异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云初小姐既然为何又不承认了。”
云初觉得这个百寿的脑了真是朽木疙瘩做的,摇摇头,指着周围的人,“那你问一问在场所有人,我方才可有说,是我杀了官家老爷子?”
百寿面色一紧。
“再者,杀人要有动作,你们觉得我有吗?”云初又道。
百寿神色暗了暗,看看云初身边的景元桀,看其只是看向一旁,并没有看向这一边,似乎,并没有再插手的打算,这才正了正一口气道,“云初小姐自来心狠心辣,大晋的安王都毁于你心,这动机,不好说。”
百寿言必,云初眸光一沉,倏然看向他,“言多必失,你不懂这个道理?”
“我不介意,你出手教训他。”而这时,站在那里看向别处的景元桀紧跟着出声,说话间,还极为温柔的看向云初。
云初轻咳一声,这厮,这大庭广众的,还是这般别人在对她喊打喊杀时,秀恩爱,真的好吗。
他知不知道他这轻飘飘随意一语,对面的几名男子,面色都变了。
“太子,您是大晋太子,却也不能如此包庇,云初小姐是最后一个见我家老爷子的。”百寿很执作,身旁的百福很无奈又着急的,拉都拉不住。
云初看看百福,又看看百寿,“我是最后一个见他的,所有,人就是我杀的,那我问你,难道你吃了一碗有毒的饭菜,因为药效发挥慢,等你吃到最后一口方才毒发,而你又是最后一个接触这饭菜的人,那会不会就该以为是是你自己下的毒呢。”
百寿被云初这一番话得有些词穷,面色动了好半天,毫不妥协,“老太爷今晚就见过你一个人,出事前,还吩咐过,说因为要见你,让我等不要打扰。”
云初眸光一紧,难怪,他就说,之前进官家时,官老爷看上去是一直在等着她,而且,他话里意思也是一直在等她,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官老爷因为要见她,还提前吩咐了。
但是,换一个角度说,也就是说,杀死官老爷子之人,武功高强到瞒住了官家任何一个人的气息。
“看来,这其中,还真是千思百结,说不清楚。”而这时,一旁方才那位俞家长老适时的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可是,在场中人谁的武功也不差,当然听得清楚。
“杀人偿命,的确。”而时,那位俞长老的另一边,又有一位十大世家的人应和道。
“此事,当真得细……”再有人似乎还想发表见解,却被景元桀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眼神看过来,当即住了声。
云初此时没在意这些,也没看向那二人,反倒是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心思起伏得厉害,这个叫百寿的男子面上的报仇之意很明确,眼底发红,竟然和方才的青安看向她的眼神一模一样,显然,在其内心,是真的对官老爷子的死感觉到绝望而想为其报仇。
先是兰姑姑的尸体,再是官老爷子之死,青安,还有这个百寿。
他们的情绪都是如此真切,有些地方,又如此相像。
就算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这于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别说此中漏洞百出,就算她当下真迫于情势而妥协,不辩不言,凭着景元桀,凭着她自己的身分,也不会有人敢对她作何的。
“人不是她杀的。”云初正想着,却突然,最外围,一道沉厚的男声自远处传了进来。
昨天中秋啊……突然想起来,吃了一大堆好吃哒,我却没吃月饼……嗷嗷~
☆、第七十五章 大长老
“人不是她杀的。”云初正想着,却突然,一道沉厚的男声自远处传了进来。
众人闻声回头,便见一位身着青衣长袍的……男子正如闲庭散步般的走了过来。
姿态悠然,眉目……
乍一看,是名老者,因为很是苍老的声音,再一看,是名中年男子,因为头发只是若隐若现的白了而已,然后,再再定睛一看……那五官,那皮肤,那棱角分明的在夕阳的霞光下过分生辉的眉目,却分明很年轻,很英俊,看上去,最多和北皇萧翼山一般三十多岁而已。
关健是,真真叫一个,玉树临风,城北徐公。
这样丰韵蕴藉的男子……
云初在这种时候,竟然吞了吞口水,脑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么个奇形怪异男人是如何保养的。
她得去问问,不过,云初这个想法,刚刚在脑代里炸开了一点缝隙儿,便听身旁的景元桀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是襄派大长老。”景元桀说。
云初一愣,下一瞬,偏头看向景元桀,面上明显的不可置信,而且,同时,她也感觉到,景元桀在说到大长老三个字时,周身气息,明显的冷了下,虽只一瞬,很快消失,但是,她感觉到了。
而她之前为了方便此次出京行事,特的动用极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查过这个大长老,可是,别说大长老,就连另外两位长老也没有查到一丝半分,所以,在知道谢余生是襄派二长老时,她是诧异的。
但是,虽没查到细节根本,除了三长老,这大长老的年纪却是可以推算出来的,能与皇后交情非一般的好,不是与皇后同般大,也是该比她小的。
而且,根据所查所传,襄派的大长老该是一个雷厉风行,眉目沉严的人,可是面前这个,这甫一出现,姿态从容,竟让人看到一幅温和又苍桑的画般,虽然画风有些抽象,可是内容却极其饱满,有着独其而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