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1 / 2)

虽然肌肤无数次摩擦掠过,可是,真的以手指在这般安静的境地下最直接的碰触着,还是如此用力的碰触着。

这感觉……

这一刻,不止景元桀,就连云初的心头,也是一颤,好像,方才胸腔间微生的恼意,也于倾刻间荡漾无存,再者,看到高大上,一向冷漠,常人连看一眼都算是亵渎的景元桀,半边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落在她的手上,而旁边,他的鼻子被自己捏在手里……这画面。

想像不出来的美。

她不过是想着惩罚景元桀的……

偏偏,面前的男子,不愠不怒,反而极尽宠溺的看着云初,那双幽深如谭的凤眸里如墨石般灼灼,声音,也比方才更低了些。

“云初,我不是柳下惠。”景元桀道,虽然被云初捏住鼻子,便是,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言语间气息的丝毫波动,相反,这声音,还该死的低沉迷人。

云初到底是聪明的,也在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过来,方才景元桀的意思,他方才说,他才受伤,胸口伤的不轻,并不是怪她,并不是因为她如此深情告白后的洋洋自得而傲娇,而是……

咳咳……

云初面颊上顿时红云飞飞,捏着景元桀鼻梁的手指不自觉一松,轻柔的指尖顿时顺着高挺的鼻翼下划,只是,景元桀的身体却明显的一震,震得云初也跟着身子一震,手指,也僵在空中。

嗯,方才,手指划过景元桀鼻翼间那微妙的触感,好特别。

景元桀没动,就这般坦然的坐在那里,目光紧锁着云初,似在留恋空气中方才那丝温滑的温香触及鼻翼边,似轻云如雾掠过的舒软。

景元桀目光深处,骤然,一沉,更夹着几丝灼热,灼热中更有几分熟悉的情愫在缓缓涌动。

而那情绪,让云初觉得,景元桀就像是要把她给完全吞噬了似的,明明很平静,却就像是有火要冒出来般,会将自己连吞带烤,当即,头皮一麻,心头也麻。

而不算特别宽敞的车厢里,方才还安静的空气中,好像就在这般一瞬间就添加了无数热意,搅拌的心底那本就克制的熟悉又陌生的情潮就这般无声涌来。

“嗯,这里是马车,你受了伤,好好养伤。”云初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另一只还捧着景元桀脸的手也终于飞快的放下。

怎么他的脸好像也很烫了。

好像,自己也好烫。

好尴尬。

天知道,面前这厮现在这样子有多诱人,那高洁禁欲的脸就这样在她的掌心,那灼灼的目光就这样装着她,不过瞬瞬间,她脑中竟然就想起二人那缠绵至情深之处时旖旎无限的画面,宽衣解衫……景元桀那精壮的胸膛与有力的臂膀,一幕一幕,像过电般的飘闪着……再有,方才为他处理伤口时,指尖的真实触感,以及,方才她为那那精实的身材穿上衣裳……

“云初。”而对面,景元桀头微微一低,对着云初轻柔的低唤。

云初瞬间回神,微微扬头,一脸懵逼与心虚,“嗯?”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景元桀却是一幅疑惑的模样,一开口,云初当即抬起手捧着自己有脸,“有吗,很红吗?哦,这马车空间太小了,空气有些不流通。”云初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是何等卧槽。

她也太不矜持了,就这般想着,就脸红了。

云初云初,你都和人家滚过床单了,还在矫情什么。

对,她不是矫情,只是,在这方面,她每次都是累到瘫软的那一个,不甘心,而已。

再看一眼景元桀,如此淡定,而且,还如此担心的看着她……

云初好尴尬,再看看景元桀那丢在一旁染血的衣裳,突然觉得,她现在就算是想扑倒面前这禁欲诱人的,可是,地方不合适,身体不合适,情况也不允许……

嗷嗷。

云初当即退离开一步,暗吸一口气,还装模作样的一把撩起窗帷,看一眼外面,无比认真的道,“嗯,那个,好像走了很久啊,怎么还没到城门,城门口一定不会如此顺……啊……”云初话还未落,便觉得身子一轻,方才坐在那里受伤严重,气血不润的景元桀竟然突然一个大力,双手一动,便轻巧的将原本想要再退后一步的云初一下子给提拉到了他怀里,并且,云初还是呈双腿直接跨坐的方式坐在景元桀怀里。

气息,彼此缠绕,目光,如此无声的火热与氤氲。

空气,陡然安静如斯。

四目对视,云初心跳如雷,这般暧昧的姿势下,她甚至感觉到腿下的异样……

似乎自从来到南齐,因为这前后算计重重,应付各方暗杀诡谋,他们二人这般相处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而眼下,对上景元桀的目光,远比方才还灼热,这般一看,已经不止一个火炉在里面,而是装着无数个,意欲将她给烤干吃净,而那火热的目光下,完美的唇瓣轻轻抿着,如一弯秋动的湖水,吸人心神不可自拔。

云初吞口水,太子大人,你这样将禁欲与诱人演绎,姐忍不住的啊。

“云初,我也忍不住。”然而,景元桀却道,话声刚落,头一倾,直接准确无语的覆上云初的唇瓣。

火热的碰触,云初身子一颤,声音却低低哝哝,“……你……伤……”

“是你先招惹我的。”景元桀唇瓣微微松开一丝缝迹,气息喷在云初的唇国家烟草专卖局,眸光如火。

云初再度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唇瓣松开那一瞬,心底蓦然一空,然而,这种感觉还未到达全身顶点,唇瓣便又被一股火热全部吞噬。

温柔,缱绻,又紧密而快速的席卷云初的所有思维,好像齿关舌头都瞬间开始发麻,云初双手也主动的绕上景元桀的脖子,同样火热而激情的回应着他的深吻。

抵死相缠,好像要把对方的空气全部呼吸殆尽。

明明夜凉如水,月辉疏薄,透着窗帷的缝隙流泻至此照进双人儿时,也不觉得添加了温薄的暖意,灼得,让人发烫。

而帘幕外,正驾着马车的路十,一张俊气的脸正憋得通红,明明一直警惕的注意着四周,以防生异,结果……

太子……是忘了,还是……竟然没有锁住气息。

当然,路十当即不敢去窥探猜想太子的心思,当下紧闭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扰了马车里面,连带着方才毫气挥马鞭的动作都变成轻轻的温柔的落在马背上,那样子,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人在温柔的给马挠背。

而后面一辆马车里。

明明没有人吩咐,却就像是自有人吩咐似的,同样为玉无洛和青月驾着马车的玉家的车夫,也缓缓放慢了挥马鞭的动作,紧闭呼吸。

至于马车里,气息安静,呼吸于我,自有心思。

好久,终于前方不过两米处,矗立在月色下的城门近了,而普一走近,那铺面而来的森严气息,就像如雪般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