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正在教训一只猫。”而屋内,景元桀看着跌在地上,此时虽然紧紧抱着被子,可是却依然盖不住那白皙纤细的手臂与白玉般长腿的云初,云淡风清中,满是淡淡的笑意。
云初自然听懂了,当即咬牙,扬头一哼,“你才是猫。”
“嗯,猫正好吃鱼。”景元桀道,说话间,手已经又向前一伸,明显就是要去扶云初。
此时此刻,云初哪里能让他扶,这一扶,不被吃干抹净千般折磨……
当下,云初聪明的将被子又紧了紧,当然,方才那看着景元桀光裸上身而动荡晃动的心也因为这一跌,给跌了个大清醒,同时迅速起身,快速的后退一步,满是警惕的看着景桀,“景元桀,醉在美人窝里没有出息。”
“美人窝?”景元桀闻言,轻扬墨眉。
云初义正言辞,“对,你现在正坐在我床榻上。”
“你是美人?”景元桀的凤眸一束,竟微存疑惑,同时看向云初的目光上下一扫,那眼里的意思,分明……
“靠。”云初怒了,她这样的人神共愤的大美人在他面前,他还说她不是美人,这厮什么时候也学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昨晚那深情求婚的模样哪去了。
相较于云初微怒的小脸,景元桀面色却无比的淡定,一丝丝如九天山光醉胭脂的笑意还自唇角边一点一点溢开。
“你还笑。”云初看着景元桀,突然有些囧,自己光着脚丫不着寸缕抱着被子的站在地上,他同样,寸不着缕的……坐在床上。
可是,气势,气势却既然不同,她就像是翻脚的乌龟之后又转成了可怜的小白花似的。
关键,她还打不过,这厮知道她雾法的灵透,总会提前制住她。
云初心里不平衡,有些挫败的低头想对策,只是这低头看着自己露在空气中的白皙长腿,竟自恋的眼睛一亮。
原来,自己的身材,如此好,这退,细嫩圆润又是紧实,真是……尤物啊。
你在看山,山在看你。
云初沉浸在难得的自恋中时,床榻上原本努力压制住心中波涌情潮的景元桀眼底本来已经淡去的灼热,又再度氤冲斥着整个眼眸,凤眸幽深浩瀚的海瞬间便成了吸人沉沦的欲流。
面前,娇小的人儿,小脸晕红,青丝披散,纤细而布满红痕的胳膊抱着丝滑的薄被,而露出来的肩膀,锁骨……凝滑得似白玉般,无一不美好,无一不清美佳绝,空气中充盈着的独属于她清淡温软的香气,似乎又再浓了些,眸光再往下一瞄,那白花花的,紧实圆润的长腿与可爱如珍贝的小脚趾……
昨夜那旖旎而情乱意动的画面,再度袭来,纵然景元桀自诩定力最好,也在此时,身本,明显一紧,喉头,轻轻一动,然后,下一瞬,还在自恋中没回过神的云初却已经身体一轻,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景元桀压在床榻上,唇舌辗转,气息交融。
“景……唔……唔……”
“是你诱惑我。”景元桀抵着云初的唇,轻语一句,唇舌又再度袭击已经措不及防的云初。
云初好晕。
她到底是哪里哪里又诱惑了他。
帘幕轻摇,迷迷乱乱中,思绪好像被飘飞到九三云初,软绵绵,轻飘飘,熟悉而让人颤栗的情潮再被唤起,云初只觉得自己真的成了鱼,任面前的人摆布作弄,烹煎油炸。
又是一阵让人面红耳跳的温柔娇喘之后,云初是彻底的连一丝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
晨曦早散,阳光自天际处爬来,透过院子,照进屋内,一室春情意浓。
一只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终于在再三凝视着床榻边那满面潮红而累得闭着眼眸的人儿之后,这才轻轻挑开了帘幕,下了床榻。
云初有气无力的睁开一丝眼缝儿,看着窗户处照影下,花香锦簇摇曳间,那修长挺拔的身姿如雪般剔透而芝兰玉华。
“你再休息会,等我回来。”然后,温暖的空气中,景元桀温柔的话轻轻响起。
云初闭眸,假装听不到。
“呵……”景元桀回神看着床榻上盖着薄被的云初那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的睫毛,竟极其愉悦一笑,顿时,雪光化融,碧波生花。
云初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景元桀此时笑得多么苍穹生辉。
“一会叫奶娘给你熬鸡汤。”景元桀又再温柔的落下一句,这才直接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在这一方面真是不能比啊,凭什么他眉目生光,她却疲惫至这般,不公平啊不公平。
“这么累,想来,你也不会跑出去玩。”云初心里正碎碎念着,却听耳中又传来景元桀微微带笑的话,当即面色一恼。
靠。
“景元桀,你这个禽兽。”云初恨恨。
不过,恨恨之后,云初却陡然想到什么,面面轻微一讪。
方才,景元桀是……推门出去的。?
对,推门出去的。
那……
“太……太子。”果然,院子里响起知香惊异的声音,同时还有奶娘错愕的声音,“太子来了……”
“嗯。”院子里,景元桀如此从容不迫的轻轻颔首,“来了一夜了。”
然后,空气……
云初不用去感知,都能猜到知香和奶娘那僵化的脸色以及景元桀那眼底退去一贯的冰冷之后一定得意的笑意。
知香现在已经不是笨丫头了,联想着方才屋内的动静,会不会以为,她和太子那什么……激烈……
靠。
云初紧揪紧薄被,她真的,不用出去见人了。
“奶娘,给云初熬点鸡汤。”景元桀好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也逃不开云初的耳朵。
云初真的真的,欲哭无泪,这人,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他不知道他在她屋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