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倾刻眨眼之间,竟然……手没了,腿没了,脸皮……竟被活生生的给剖了下来,血肉模糊的脸让人,触目惊心,心惊肉跳。
“你们呢?”云初拿着滴血的利刃,这才又转身,看向另三名男子。
三名男子已经吓傻了,绝美的女子拿着滴血的利刃正朝他们走来。
“我问,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云初的声音很轻,面色极淡安好,可是,每一个字都让那三名男子觉得血液紧绷,当下,一个个睁大了瞳孔,浑身颤抖着,哆嗦着……
“我们……”
“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我……们……没拉住住,我都承诺会娶……娶……她……的……”
“娶你妈。”云初利刃一闪,说这话的人的舌头当下便横飞了不知踪影,生生让那人含着一口血吓得不能动弹。
而一旁,被剁手砍脚的人还在地上痛苦的打着转。
“求太子妃饶命。”
“饶命……”
另两名男子当即对着云初将头磕得声声响,面上眼泪吓得止不住的流。
“她和你们求饶时,你们放过她吗,放过了吗?”云初终于低声咆哮着,然后,直接手起刀落,顿时,血花纷飞。
“啊……”再是声声惨叫惊树震鸟,天空一片肃冷黯然。
接着,再是一阵血花人纷飞。
然后,空气中,鸦雀无声。
而那几名男子看着自己身体上里重要的器官在眼前被削得粉碎,一点声儿都发不出了。
瞳仁都呈僵滞状了,因为一瞬间,他们好像便已经到了地狱。
“路十,不要让他们好过,我要他们承受比知香千倍万倍的痛。”然后,云初很是筋疲力尽的将手中的袖剑递给路十,眼底,一片无法描述的苍凉。
她很想将这些人渣千刀万剐,可是,她知道,路十比她更痛,虽然,她也很想问,她明明将知香好好的交给他,他当初为什么要让知香离开,可是……
她什么都不用问,从她站在这里,触目四周,看着那四名男子,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那般好的知香,自小跟着她的知香,曾在云王府历经各种苦难却依然单纯善良的女子,总是抬着一张圆圆的小脸,受着她轻捏打趣的知香,马上就要被路十迎娶,享受幸福的知香……
没了。
雨,突然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倾盆而下,一下子遮挡住了远方天空的浩渺,似要洗净这世间的污垢,拂进这尘世的悲伤。
云初看着天,隔着雨帘看着远处看不清的一应物景,苦色蔓延至唇角。
她想让奶娘过好日子,奶娘死了。
她想让玉无洛身体康健,玉无洛也死了。
她要看着知香好好嫁人,寻得良宿,知香……死了,最后不堪受辱的她,选择了跳崖。
“扑。”云初胸口突然一痛,一口腥甜喷出,瞬间被雨水融和浇灌得看不见。
然后,云初只觉腰间一紧。
是景元桀突然用力而紧张的抱住了她。
“云初,没事,有我在……对不起,是我没……”
“不怪你。”云初抬手,痛苦的摇着头,捂上景元桀此时也满是雨水的嘴角,靠在景元桀的怀里,面上无比苦涩的笑笑,“奶娘没了,玉无洛死了,知香……也没了,景元桀,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天煞之星啊,专门克人……”云初声音越来越轻,到得最后,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歪。
景元桀接过云初的身子,任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看了看那几名男子,抱着云初转身离开。
“太子……”
“听到太子妃方才说的吗,要让他们受比知香百倍千倍的痛,所以,不要让他们轻易的就死了。”景元桀道,每说一个字,都让人觉得是在让人跌落地狱。
路十一点头,同样一脸沉痛,他没有问太子还要不要找人。
因为,不用找了,此处是断天崖,深不见底,无路可下,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
云初这一晕倒,便是一日,醒来是,天色已黑,雨已停,睁开睜,新房内的喜尽之物还未退下。
一时间,更让她有些恍惚感。
微微偏头,便见着外室内,临窗的深色桌案边,景元桀正坐在那里,而他身前,正摆了极高的一摞册子本子。
由内室望过去,帘幕晃影中,云初恍似看到景元那浓秘卷翘的睫羽之下一片淡淡的青影。
辛苦布置大婚,再是接下来这些事,他是很忙的吧。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温柔的声音自外室响来,然后,隔着空气,云初对上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面上拉出一抹笑容看着景元桀,“你不是该在书房处理这些事?”
“陪你。”景元桀说,然后,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了过来,撩开珠帘,在榻边坐定,同时,手轻轻的搭上云初的脉搏。
云初就这般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安心的放下手,转而紧握住她的掌心,这才道,“京二和青安,还有季舒轩没事吧?”
“京二何等聪明,虽然被大长老引开,不过也及时明白过来,所以,并无损伤,青安和季舒轩行至半路也觉有异,所以,无事。”景元桀道,声音无比的轻柔,好像生怕声大了就能把云初惊吓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