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大大的美人,”盛清欢笑得眉眼弯弯,眸子亮晶晶的,“真的,孙女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子。”
文庆大长公主见盛清欢这花痴的样子忍俊不禁,“那比之你父亲如何?”
“嗯……各有千秋吧,”盛清欢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就是红颜薄命,杨公子的身体不太好。”
幸好遇见了她,不然这世上就少一绝色了。
“身体不好?”文庆大长公主脑海里闪过了点什么,她问,“他叫什么?”
“杨淮,淮水的淮。”
杨淮,叶淮,身体不好,容貌非凡,她记得叶淮的母亲就姓杨。
莫不是杨淮就是叶淮?
若真的是门客,杨淮不会与叶淮同名,该有所避讳才是。
“祖母,他还会陪我下棋呢。”盛清欢狡黠的笑笑,“不过我觉得他心里应该不是很愿意,但他不说,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原本心已经提了起来,担心叶淮是不是有什么不轨之心的文庆大长公主一听这话立刻放心了。都愿意陪清欢下棋,那看来是真的对清欢挺好的,不然也忍不了清欢的棋品,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看来他人的确挺好的。”
文庆大长公主暂时不打算告诉盛清欢她的怀疑。既然叶淮没有恶意,晚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反正看清欢这样子,也不像动了情,最多就是找了个好看的玩伴。
有些事情堵不如疏,再者,以后叶淮死了,靠着与叶淮的这份交好,说不定清欢在皇帝那儿还能得几分照看。
“是呀是呀,”盛清欢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过了几息才明白过来文庆大长公主是在调侃她的棋技,顿时垮了肩,“祖母,你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文庆大长公主笑道,“你还不是因为这个觉得他人好。”
“哪里,”盛清欢昂了昂下巴,明艳一笑,“我分明是因为他好看所以觉得他人好。”
文庆大长公主:……
这个理由也没有好多少。
不愧是父女两个,这爱美的性子一模一样。
“燕郡王呢?”
盛清欢摇头,“远远不及杨公子。”
“对了,今儿个宫中来人,让你后日进宫赴宴。”
“什么宴?”
“沈惠妃设的宴,邀请了京中多数未婚小姐,该是为了几个世子的婚事。”
和她无关,盛清欢浑不在意,顶多有点好奇,“有安郡王吗?”
若能见到人,她希望可以亲自跟他道一声谢。
“或许,听说安郡王的身体好了一些,也许皇上有这个意思。”
早不选晚不选,偏偏是这个时候,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安郡王才准备了这个宴会,其他人只是顺带。
那都是她的功劳,盛清欢暗暗可惜不能把灵泉的事告诉给安郡王,不然她就是安郡王的救命恩人。
“后日,”盛清欢一拍脑袋哎呀一声,“怎么是后天。”
文庆大长公主瞧她,“后日有事?”
盛清欢苦着脸,“后日杨公子要带我去他的别院玩。”
去别院玩当然要比进宫赴宴有意思多了。
潘嬷嬷送走盛清欢,回来看见文庆大长公主在服药。
她摒退了室内的小丫鬟,亲自上前伺候,“公主,您近来几乎没有头痛了,不如我们请太医来看看,说不定是当初误诊了。”
“哪来那么多误诊,”文庆大长公主将一碗黑黢黢的药一饮而尽,“算了,让盛纶和清欢知道了不好。”
潘嬷嬷仍然觉得文庆大长公主好得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一趟灵云寺,请了因大师替您看看。”
“您就算不为您自己想想,也要为侯爷和县主想啊,”潘嬷嬷劝道,“就算您安排得再好,但世事无常,又正值这个特殊的时候。”
她的声音放得更低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您怎么放心得下。”
文庆大长公主双目微敛,长久的沉默后她道,“你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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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该下马车了。”
盛清欢昨夜看棋谱看到半夜,此刻睡得迷迷糊糊的,都忘记了她在哪里,沙哑着声音抱怨,“这么快,我还没睡醒呢。”
马车外面,彩云冲接引嬷嬷尴尬的笑了笑,“我家县主平时都起得挺早的,也不知道今儿个是怎么了。”
接引嬷嬷维持着最标准的微笑,“不碍事。”
听到马车外的声音,盛清欢终于清醒了过来,想起她要进宫赴宴。
“都怪杨淮,”盛清欢一边整理妆容一边小声抱怨,“如果他昨天不给我送来那两本棋谱我今天就不会这么困了。”
彩月说了句公道话,“小姐,人家杨公子又没叫你昨晚上赶着看。”
“嘿,彩月,你究竟是谁的丫鬟,”盛清欢审视的盯着彩月,“说,你是不是看杨公子长得好就想另投他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