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夫性格挺好,医生这个工作体面,有社会地位,受人尊敬,小浅你说这么好条件的你都不乐意,你想找啥样的?”
“婶一定问我找对象的条件,我男朋友要高大、帅气、多金,简而言之,高富帅。”
“有多少钱算多金?”她婶语气里透出一丝嘲讽,温浅挑眉,“多金,就是家里有多少钱数不过来,晴天要摆出来晾晒,整天犯愁怎样才能把钱花出去。”
她婶撇撇嘴,温浅补充说:“婶问我找对像的条件,我实话实说,至于找不找得到,婶别费心了。”
温浅故意说给她婶听的,她婶给她介绍对象的目的,就是怕她跟温浅好上,她不妨明确告诉她,省得她疑神疑鬼,自己脱口而出的男友的条件,简帛砚不正符合吗?他已经无形中渗透到她的生活中,无孔不入的刷存在感。
季淑云当真了,“浅浅,条件也别太高了,咱家条件不好,高攀了,嫁到婆家,婆家人瞧不起你。”
她婶撇嘴,接着话茬,“可不是,女孩子眼皮子浅,早晚要吃亏的,有钱人玩两年腻了把你甩了,你哭都找不着地方。”
她婶心里暗想,乌鸦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还不仗着狐媚子这张脸,听她话里话外心高,看不上温薄,自己就放心了,谁没事爱保媒拉线,管她这破事,对温浅瞧不起自家的条件,她婶心里不舒服,嘴可不吃亏让人,“浅浅,你这是拜金,思想不对头,拜金女那个落得好下场,不都是最后被人甩了,没脸做人。”
温浅咯咯咯忍不住笑,“婶,电视剧看多了,你没看有钱人分手费都给上千万,一辈子都赚不到,下场比婶你好多了,婶这把年纪视金钱为粪土的境界可不是一般的高。”
她婶没视金钱如粪土,她婶是把钱当成命,工薪阶层,供大学生,口挪肚攒,恨不得一分钱碾碎了花。
她婶讪讪的,“现在社会风气不正,笑贫不笑娼,我告诉我家小薄,拜金女不能找。”
温浅索性大笑,“婶,你这话说得矛盾,既然是拜金女,怎么可能看上温薄?”对不起温薄,我没有想贬低你的意思,
她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当年她婶对她的伤害挺大的,并由此她知道了温庆林不是她亲生父亲,是她继父。
她婶还想反驳,温浅包里的手机响了,温浅打开包,拿出手机,看一眼,接通,电话里没有声音,隐约有喘息声,“怎么了?安然,你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温浅着急地问。
啪嗒一声,好像手机落地的声音,温浅急唤,“安然,你怎么了?”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温浅把手机塞进包里,对季淑云说;“妈,安然好像病了,我过去看看。”
温浅跑到路上叫车,半天没有一辆计程车经过,中午饭点,她家住的这条街往来的计程车少,这时,一辆黄色的轿车停在她跟前,温薄的声音响起,“温浅,你站在这里拦车?”
温浅像看见救星一样,拉开车门,说了安然家地址,“快,人命关天。”
温薄摸不着头脑,他听说他妈去他大伯母家,怕她妈乱说话,得罪人,午休赶过来,想把她妈送回家。
温薄听人命关天,一路超车,等一个红灯时,问;“出什么事了?”
温浅说;“你还记得安然,我同学,她打电话过来,不说话,我听见她喘气声,一定出事了。”
前面已看见安然家住的小区,两人一下车,就往电梯间跑,电梯停在楼上,温浅一着急,跑楼梯,温薄跟在身后,两人一起爬到八楼,温浅已气喘吁吁,温薄看她停在一户人家门口,上前砸门。
砸了半天门,里面没有回应,温浅急得冒汗了,防盗门没有专业开锁,打不开,正急得像热锅上蚂蚁,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缝,温浅拉开门,见安然靠在门口墙坐着,温浅蹲下,抓住她问:“怎么了?”
安然脸色煞白,微弱的声音说:“我服安眠药了。”说完,头往旁一歪,人事不知,温浅闻到她身上一股酒味,大概喝多了,服下安眠药,急得招呼温薄,“快背她去医院。”
两人把安然送到最近的医院急救,安然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温浅和温薄焦灼地等在外面,安然服用大量安眠药,需要洗胃,不知道人能不能救过来。
温浅姐弟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椅子上,温薄问:“用不用通知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