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逛街看见这件旗袍挺好看, 就买下来, 一次没穿过,不好看吗?”
简帛砚欣赏地打量她,“好看,很有味道。”
萧本行和方圆结婚典礼在川江大酒店举行,川江大酒店在东川江南岸,沈氏的产业。
结婚典礼定在酒店最顶层,二十一层,站在高处,视野开阔,可俯视整个东川江。
萧家和方家办的中式婚礼,邀请的都是省里和市里的官员,寒城各界有头脸,有身份地位的人士。
温浅故意磨蹭了一会,她跟简帛砚到婚礼现场时,结婚典礼快开始了,男女宾客基本到齐了。
酒店大厅里布置得喜庆,人头攒动,衣香鬓影,温浅挎着简帛砚走进去时,大厅里的人们纷纷朝门口望过来,只见身穿一袭旗袍的姑娘清艳如水,袅袅娉娉,气质高贵,极具古典美。
寒城上层圈子大多参加过上次简帛砚跟沈茜的订婚典礼,最后沈茜的未婚夫没到场,这才刚刚不久前发生的,大家还记忆犹新,看见简帛砚同这位姑娘状似亲昵,众人的目光投下沈茜和沈夫人孙洁,沈茜追简帛砚多年,在这个圈里已经不是秘密,人尽皆知,女眷们私底下悄悄议论,看向孙洁母女的目光有幸灾乐祸,有嘲讽讥笑…….
沈茜挨着母亲孙洁坐,温浅跟简帛砚一出现,她的视线没离开过简帛砚,感受到大厅里数道目光投在她身上,沈茜的骄傲瞬间被踩在脚底下,她咬唇,指甲几乎把手心抠破。
还有两个人跟她一样,一个是她的母亲孙洁,孙洁怔忡,差点成为她女婿的简氏集团接班人身旁的姑娘,不正是跟丈夫沈国安暗昧的姑娘。
一丝丝恐惧爬上心头,太像了,这位姑娘太像沈国安的前妻,穿戴打扮,一模一样,她心慌意乱,手足冰凉,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热水,温热的水流过喉咙,缓缓地流到胃里,她慢慢镇静,告诉自己这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二十年前就死了。
孙洁无意中扫了一眼身旁的沈国产,沈国安神情恍惚。
简明川和夫人受邀参加萧副市长娶儿媳婚宴,简夫人邱素贞平常极少出门应酬,由于跟萧副市长家关系密切,跟萧副市长的夫人相交甚厚,必要的人情往来,简夫人破例应酬。
简帛砚和温浅先去跟简明川夫妻打招呼,简明川说;“你们来了,聪聪我没带来,人多太杂,小孩子不适合来这种场合,我让保姆看着他,我们一会早点回去,保姆看着,我不放心。”
简明川把孙子当成眼珠,温浅微笑说;“没事,他原来上幼儿园时,我工作忙都是最后一个接,班里剩他一个小朋友,他知道妈妈工作忙,习惯了,我有事,把他仍在邻居家里。”
“这怎么行?我跟你妈等典礼结束回家,你们年轻人玩吧!”
简明川夫妻坐在沈国安一家旁边一席,简明川招呼沈国安过去,两人闲聊。
沈茜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一派坦然,朝简帛砚亲热地招呼一声,“帛砚,到这边来坐。”
温浅和简帛砚在沈茜旁边的席上落座,跟一张桌子的人寒暄了一圈,温浅知道沈洁看着自己。
她在桌子底下把那一枚蓝钻戒指戴到左手中指上,伸出左手故意端起桌上细白瓷描金兰花杯,慢慢品茶,手指间的钻石发出幽幽的光芒,同桌的一位太太看见,惊奇地盯着她的手指,“温小姐这颗钻石一定价值不菲。”
她这一说,引来不少目光盯着她左手指看,出席珠宝拍卖会现场的一位夫人语惊四座,“这不是拍卖会镇会之宝,那颗南非蓝钻,温小姐花了多少钱买到手。”
旁边桌上的孙洁母女余光一直往她这桌看,自然都听见,又有人附和,“温小姐怎样把稀有的钻石弄到手的?”说话的太太又回头朝孙洁问;“我记得这颗蓝钻当时被沈总拍下,脱手了?孙夫人不是很喜欢这颗蓝钻,怎么舍得卖了。”
孙洁尴尬,没答话。
温浅闲闲地说;“我这颗蓝钻是别人送的,价钱我还真不知道,我看成色好,特意定制戒指,把这颗宝石镶嵌在戒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