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群魔乱舞的人,到吧台跟调酒师点了杯芝华,全程没和别人对过视线,只收敛信号的喝自己的酒,倒是调酒师频频跟她搭讪。
吕萌生得漂亮,五官精致,眼角微微上扬,当她眯起眼睛来看人时好似高人几等,不是她故意瞧不起人,而是小时候飞扬跋扈惯了,这一下也改正不过来,不过她看上去过于干净的气息,能很快的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和亲近,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成为一个不错的销售总监的原因。
“姑娘,你看起来不太高兴,介意说说吗?”调酒师穿着洋气的工作服,双肘趴在吧台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吕萌瞧了他眼,直接吐出两字。“介意。”
“真是遗憾。”调酒师并未生气,继续擦他的杯子,又笑着接待其他客人。
过了大概几分钟,忙完的调酒师又回到吕萌身边。“已经有人盯上你了姑娘,你要想单纯喝酒还是回家喝吧。”他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才友好的提醒她。
可吕萌并未接收到他的善意。
回家?她要回去哪里?那栋公寓现在恐怕被苏云雪鸠占鹊巢了,她回去恶心自己吗?想到这里的吕萌更不痛快,粗声粗气的讲:“给我来杯威士忌。”
调酒师摇头,在她的要求下给了杯纯的。
吕萌喝了口暴燥的大骂。“怎么是假的!”
忙碌三天又还没吃晚饭没有休息的吕萌,声音不是很大,再加上震耳欲聋的声音,没有引起人注意。
调酒师尴尬了几秒,立马给她调了杯鸡尾酒。“这里大多是假酒,姑娘你既然能喝出来就是门里人,刚才是我小看你了,这杯算我请你喝的。”
“我在酒吧从不喝别人请的酒。”吕萌一口把鸡尾酒喝完,甩下钱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又点了杯芝华,打算喝完便走。刚才几杯喝得急,她又什么东西没吃,现在烧得慌,也闷得慌。
没等多久,芝华送到了面前,吕萌见不是刚才那人,随意问:“之前那个调酒师呢?”
“他去洗手间了,马上就回来。”酒保笑得不纯。“难不成小姐你是看上他了?”
吕萌懒得接他的话,喝了口酒想她睡觉的问题。等下出去就得订酒店,今天是七十周年庆,酒店肯定会比往常难订。
在她想这些的时候,没看到酒保向另边的人偷偷打了个ok的手势。
之前那个调酒师不是去的洗手间,他是被人支开的,这酒保则是被人塞钱来办事的。
吕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酒吧走了无数遍,谨慎再谨慎,也还是中招了。
坐在舞台后的西装男人,看到服务员向那个胖猪打手势,又看在想什么事的女孩,微不悦讲:“做为这个酒吧的老板,对这样的事你怎么看?”
“我会马上开除那个服务员!”年青的老板说得义正言辞。
“就这样?”
“我马上带那个女客人上去休息!”这老板似乎有点怕这个同龄的朋友,说的都掷地有声的。
见他满意了,正要起身的老板电话响了,看到是谁的后立即对男人讲:“杨二来了,我去接他,那个女客人就交给你了。”说完把口袋里的房卡给他就匆匆走了。
西装男人看他逃也似的跑掉,看手里的房卡又看和女孩拉扯的胖猪,只得起身。
吕萌感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就打算马上离开,却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挡住,恼火的直想揍他一脸,可药效发挥的很快,她没有一点抵抗力,很快连站都站不直,混身燥热的想去冰箱呆会儿。
在她意识出现混淆的时候,听到似乎有人吵了起来,接着她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抓住,理智不清的吕萌张口就紧紧咬住它,在消耗最后的力气尝到血腥味时还在想:她怎么没听到尖叫?
酒店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回来的老板见怪不怪,倒是跟他一起回来的男人有些意外。
“张阔,你这酒吧是不是不想开了?这段时间正严打,你还不安份点。”
“杨二少,我可是三好公民,这不看到小白兔被欺负了,不仅把本来给希雅订的房间给了她,还让大少爷亲自送上去的。”
杨二听到这话紧急往里走。“你个蠢货,怎么可以把希雅的房间给别人!”
“我身上就带了那房卡,你以为我拉皮条的啊?”张阔说完拉住他。“不是,那只是间豪华套房而已,我再安排就是,你急什么?”
“希雅给大少下药了。”杨二看他震惊的样子直接讲:“今天是希雅的生日,你也知道她喜欢大少这么久,大少又迟迟不表态。”杨二说到这里也痛心疾首。“我也是刚知道这事才来的,不过他们迟早都会结婚,你也不用太担心。”
“靠啊,我们快去!”张阔想到也被下药的小白兔,恨不得马上飞到楼上去。
可这时一个清亮的嗓音叫住了他们。
“杨二哥、张大哥,你们去哪里?我哥呢?”
立即转身看她的张阔讪笑。“希雅啊,你哥刚太高兴,喝了点酒就走了!”说完还拉了拉杨二。
杨二配合的点头。
秦希雅怀疑的看他们两,不信,非要进去找人。
老板没办法,带她去了另间房,又没在酒吧找到人,秦希雅这才走。
等她走掉,两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杨二着急讲:“还不快去找大少!”
张阔泰然道:“还去什么去,生米都煮熟饭了,而且恐怕都煮第二遍了。”
☆、第三章 天使不可爱
吕萌睡得有些晕,可能是傅臣背叛自己那事对她打击太大,她梦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那时她仗着家庭背景厚实,在村里横行霸道,不过好在她怕她爷爷,还不至于无法无天。
有次做错事的吕萌听到爷爷洪亮的声音,吓得跟兔子似的往外跑,等她一口气跑出家,冲到大马路上时,差点被拐进来的车子撞着。
五岁的吕萌不知道什么叫怕,被挡住路的她有些窝火,在家里落荒而逃的她,想在别处找补回来,就马上变得嚣张起来,正想发难,便见军牌的车里下来一个漂亮的男孩。
男孩大约七八岁,皮肤白白的,嘴巴粉嫩的,鼻子小巧的,眼睛大大的,更让人新奇的是,他的眼睛是双明亮的深蓝色,和一头浅粟色的头发,再加上光灿灿的太阳,吕萌脑袋里立即嘣出一个词,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