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煜没接他的话。
另外一个人接道:“就是吕萌吕总,我在景天生日会上还见过她。她现在好像是开了家叫东方世纪的广告公司。”
吕萌去参加景天的生日会,除了朋友关系,当然还有开拓人脉的因素,因此在容燕乔的帮助下,倒是和许多企业家搭上桥。桥都搭上了,上她这条贼船是早晚的事,这齐顺国就是第一个。
“广告公司?齐顺国不是都快破产了吗?我听说他和美博公司合作都终止了。”
“吕总的是家新公司,估计是价格低吧。”这人说着对梁君煜讲:“这个齐顺国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都快死了还想再挣扎一下。梁总你说这个吕萌会不会栽他手上?”
梁君煜看了眼吕萌离开的方向,无所谓道:“做生意哪有不栽的?就当是给年青人一个学习机会。”
齐顺国确实是快要濒临破产,但他还是很守信,在合同签定的同天下午,把两万订金打到了东方世纪的帐上。
如梁君煜身边之人所讲,他这也是最后一搏,吕萌想要一张进入帝都的门票,他想要一张起死回生的票,他们要么双赢,要么全输。
吕萌不知道这当中那么多门道,可能也是知道的少了反而轻松。
她在拿到订金后就马不停蹄的写策划方案,和公司还能抽出时间的同事昼夜讨论,忙到她若不走出办公室的门都不知道是白天黑夜。
直到一个突然出现眼前的快递,她才从众多的市场数据中抬起头,反应有些短路的问小莹。“这是什么?”
小莹歪着脑袋看桌上的包裹。“应该是礼物?”
“礼物?”她一不过生日,二又没好事,谁会给她送礼物?
吕萌不知道是连续半个月的高强度和持续性的工作原因,还是自己坏事做太多了,她第一反应是:这里面该不会是炸弹吧?
“你快拿出去,打上面的电话问清楚再拿来给我!”
“好的吕总。”小莹拿了箱子去前台打电话,没一会儿又把箱子给送进办公室。
吕萌盯着四四方方的盒子看了许久,朝小莹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小莹还年青,又那么单纯善良,要是被炸到多可惜。重点是她没那么多钱赔。
吕萌一时间想了许多,最后还是从抽屉里找出把剪刀,沿着胶带的封口小心翼翼划开。
土黄的硬纸箱里面是个粉色的小纸箱。
粉色的纸箱上什么信息都没有。
吕萌想这该不会是最后的浪漫吧?不过这种粉色倒是挺好看的。
连看到种颜色都能想到工作上去,吕萌自嘲了下,便伸手拿出粉色的盒子,四平八稳的抬起盒盖。
很轻松打开,没有引线没有电线。
吕萌双手拿开盒盖,看到盒子里面静趟着只精巧女式手表,上面是十二小时和二十四小时的两个时间设计,这样吕萌就能第一时间准确的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手表下面压着一张信。
信上面写了一句这样的话:
希望你已经忘记了那天的不愉快,这算是我赔礼道歉的礼物。
落款是个龙飞凤舞的梁字。
梁君煜?
吕萌拿起盒子里的表,看清表中间那个微不可察的g,秀眉骤皱。
这个赔礼,也太贵重了点吧?
把表重新放回盒子里,吕萌撑着脸颊瞧它优雅流畅的设计,琢磨该怎么处理这个“吓人”的礼物。
就在这时,她放在桌角的手机响了,还在高频震动着。
吕萌被铃声和嗡嗡的震动吓了跳,等反应过来便扑过去勾手机。
“吕总,看到礼物了吗?”
听到电话那头低沉悦耳的成熟嗓音,吕萌紧崩的弦莫名放松下来。“它就摆在我面前。”她把尸体两个字吞掉了。
“这么说来你还没有决定。”
吕萌挑眉。她确实还没有。
“明天晚上七点,我在食府等你。你要是戴着它来,就代表你接受了我的道歉,要是没戴,我想一定是礼物不合你心意。”
吕萌:……
这样,她还有选择吗?
而且梁先生,能换地方吗?那里经常碰到熟人。
但很可惜,这两样她似乎都不能选。
看已经结束的通话,吕萌眉间的皱褶更大了。
她是去还是不去?戴还是不戴?
踏马跟他们这些大b在一起,就是什么都玩不过人家!
最后吕萌还是去了,戴着那块手表去的。
梁君煜早在包间等她,看到她手上的表时,丰神俊朗的脸上笑意加深。“这个表很适合你。”
“它能适合很多人。”吕萌在他对面坐下,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梁先生,您这次约我出来,是想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