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没睡好。”
见此,莫云泊才放下心来。
到了地处,三人下了船,并付了船资。
莫云泊特意吩咐陈一多给了些,这老大爷若不是家境困难,一大把年纪也不会出来干这个,莫云泊对任何事情任何事物总是多了一种慈悲心。
到了惠丰园,正是时候,戏厅已经坐满了人。整个苏州城,也就只有这白蛇传才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人大上午什么事都不干,就往戏园子里钻。
伙计正在给三人挪座,突然祁煊伸手往旁边一指。
“不用挪了,我们跟他坐一处,这小子在这儿不是有个单独的雅间?”
指的那人正是刘茂。
刘茂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让毛六扶着慢慢地走了进来。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两个人给人的感觉鬼鬼祟祟的,一进门就往旁边一个门里钻,却没想到被祁煊看了个正着。
“他不是与你那表兄相熟,既然是熟人,就好说话了。”不待莫云泊反应,祁煊这个二杆子就上前去了。
一听说有人想坐他的雅间,刘茂不禁有些诧异。到底他如今虽对贺斐有些不待见,却也不想轻易得罪对方。尤其贺家的事,刘茂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贺家出了个姑奶奶嫁到了衡国公府,不然贺知府也不会在这肥得流油的苏州知府上一坐就是六年。
姓莫,又是这般年纪,还是贺斐的表弟,自然不做他人想,定然就是那贺家姑奶奶的儿子了。
刘茂虽平时有些不靠谱,到底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懂得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当即满脸是笑的请了二人一同去了二楼。
三人去了雅间里坐下,伙计上了茶和果子盘。
这些茶水和吃食自然不是下面散座可媲美的,祁煊这个别扭货又别扭上了,合则他个郡王还不如眼前这小子身份贵重?怎么看刘茂都是不顺眼至极。
“瞧你样子,好像是受了一些伤?”这货笑得有些恶劣,不过这种恶劣只有熟知他的人才能理解。
刘茂一愣,忙道:“没有,就是睡觉的时候落枕了。”
祁煊哦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就听见锣声响了。
*
戏罢,惯例是熟悉的报赏声。
若是以前,秦明月并不会注意这些,不过因为之前有祁煊三番两次出风头的先例在,她不禁竖着耳朵去听。
果然,又是齐公子打赏最丰厚。
不知道的人,只当是齐公子,不过秦明月知道此齐非彼祁。之前莫云泊和祁煊去了二楼坐,就有伙计过来打了招呼,所以秦明月是知道今天不光莫云泊祁煊两人来了,刘茂也来了。
可今天却没有刘公子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