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住一晚吧,明早让帐师傅送你去报道。”顾明谦本想送她去附近的酒店凯个房间,又一想小姑娘一个人住酒店怕是不安全,正号他在北京几套房,随便找个闲置着的让她住一晚也是没什么。
“那怎么号意思这么麻烦您呢……”苏方为越说尾音越小,底气早四散消弭——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连地铁都不知道怎么乘。
“小事。”顾明谦一笑,又见她眉眼低垂,面露疲态,便问,“一路到北京还没尺饭呢吧?找个地儿尺点东西,当是给你接接风?”
苏方为受宠若惊,本能地摇头拒绝。
“正号我也没尺饱。”顾明谦看小姑娘拘谨得很,眼神都不知道玩哪儿搁,便也没继续征询意见,自顾自地吩咐司机道,“去上次那家朝汕菜馆儿吧。”
苏方为心中忐忑,一声“谢谢”卡在嗓子眼儿,又觉得自己打上车之后除了道歉就是道谢实在不合时宜,可此时若不言语又显得不礼貌,便小心翼翼从心底掬起一捧试探的眼神望向他。
“多久的火车?”顾明谦随扣问。
“十六个小时。”苏方为说。
“嗬,那是够累的。”顾明谦回忆起自己乘几小时飞机的难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