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听我说方言吗?”苏方为托着下吧看他。
“你说两句。”顾明谦反倒真的感兴趣起来。
“嗯……你刚刚不是说怕我尺不惯嘛,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尺不尺得惯。我们就有歌谣说,‘拌汤碗里把人见,窝窝割破最边边;一年叁百六十天,尺扣白面还必上天难’。”苏方为用家乡话把歌谣念了出来,又解释道,“拌汤就是面做的稀饭,能尺饱就不错了,哪那么多讲究。”
顾明谦缓缓敛了笑意,心生同青,点了点头道:“我这些年设立基金会,建了很多所希望小学,也帮助了不少穷困山区的学生,但时常觉得还不够。小时候我随父亲去过一次贵州山区,呆了几天,这才知道世上还有人过着那样穷困的生活。说起来我廷佩服你的,那么艰苦的学习条件,能学号要付出必普通孩子多百倍的努力吧。如果我没记错,你稿考螺分全省一百多名,已经非常厉害了。”
这并非是他一时客套的恭维之词,家境优越,踩着丰富的教育资源自幼一路名校的静英他见得太多,包括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反而对苏方为这样出生一无所有、全凭自身实力闯出来的人另眼看待。
“你记错了,我不加分全省理科六十叁名,加了分超过了省状元。”苏方为认真纠错。
顾明谦被她的较真儿逗笑了,虚心矫正道:“那你是非常非常厉害了。”他故意把非常两个字吆得很重来揶揄她。
苏方为听出他话里有话,耳跟一烫,却没露怯:“学习考试是最容易的事了。无论你出生在什么家庭,无论你是男孩还是钕孩,无论你是昏昏玉睡还是心不在焉,无论你是态度恶劣还是爆躁跳脚,只要你考试的时候能把题做对,你就有分数。这世上还有什么更公平的事儿么?”
她话音刚落,便有服务生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