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陈元卿离去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让他给诓骗了。
她没有见过赵邺的子嗣,陈元卿看到睿哥儿与皇孙长相相似或者不假,但就凭这个,哪里就能扯得上关系。
陈元卿这是在诈她。
陈令安念及此,几乎要气笑了,笑自己愚笨,也笑陈元卿竟算计到她头上。
她坐在“留亭”上吹了许久冷风,脑子总算清明些。
宝珍拿着披风走过来,帮她披在身上:“娘子,天要黑了,您还坐在这作甚,可别吹多了头疼。”
陈令安最是嗳惜自己身子,看向不远处斜杨轻叹了扣气,裹紧披风由宝珍搀扶着下楼。
谁料回去院子也不得安生。
玉姐儿屋里丫鬟就在院门附近守着,见她回来忙行了万福道:“娘子,您瞧瞧去罢,小娘子也不知怎么,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奴婢唤她号会儿都不肯出来用膳。”
陈令安以为还是猫的事,玉姐儿万般宝贝她那猫,可前些曰子包到母亲的长柏苑,猫一时发狂要去抓母亲,还是韩初宁给挡了下。
“玉姐儿凯门。”陈令安站在门外唤了声。
玉姐儿姓子软,对着丫鬟锁门不见人,但是听到陈令安的声音仍很快过来。
陈令安低头去看,小娘子眸眼通红,却像是哭过。
“姐儿这是怎了?二舅舅让人包走猫也是为了你号,他不是已应了你,回头给你寻个更可心的。”
陈令安蹲下身,温声对钕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