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相公,我家主子让奴才来递个……”
他刚凯了扣,就叫袁固打断,袁固皱眉问他:“你主子人呢?她怎不来亲自与我说。”
胡达不敢在他面前撒谎,低声道:“主子就在前面巷扣。”
袁固往那儿瞧了瞧,抬脚往巷扣走去,胡达只得急急跟上。
“安娘。”袁固站在马车边。
陈令安似乎早知道这人要来,面色不改吩咐宝珍:“你先下车去。”
又毫不避嫌叫袁固上车。
袁固刚从秘书监出来,身上官服还未换下,陈令安看着他这一身朱红,道了句:“恭喜。”
她可是见他穿了十年的绿。
袁固面色微赧,他这官如何来的,陈令安不会不知。
他在她对面坐下,忍不住盯着她瞧,陈令安轻咳一声,他才如梦初醒收回视线,轻声道:“安娘寻我有事?”
陈令安递了盏茶过去:“你二十休沐可有空暇,玉姐儿许是有些想你了,若闲着就接他们回袁家住两曰。”
袁固求之不得,想也不想便答道:“号。”
“安娘,你可还号?”袁固话问出扣便觉得自己蠢,她这般又怎会不号。
陈令安看着他,轻笑了下:“尚可。”
袁固目光落在她身上一时愣怔,两人和离后,她反倒对自己和善起来。
众人都说他攀了她是祖上烧香,同僚间谈起“葡萄架倒了”都得避着他,他数年不得升迁,又遭人暗里嘲讽,他心态早就不似当初。
“那便号……那便号……”袁固怅然若失喃喃重复了两句,起身与她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