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过分,木槿,你现在这个样子,又能怎么样?”宫莫讥讽。
杨木槿脸色一白,是啊,她现在这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就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了。
她心里的想法还没落定,宫莫的话又响起,一字一句,如一块块冒着寒气的冰块,砸进她的心里。
“而且,又不是没见过,你怕什么?那天在酒店,你不是很热情吗?你不是哭着喊着让我记住你的名字?这才几个月?你就这么急着要跟我撇清关系?木槿,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杨木槿白着一张脸,震惊地看向宫莫。
他在嘲笑她。
那一段被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每当思念成灾时便拿出来慰藉自己的记忆,就这么被他用讥笑的口吻说出来。
而他此刻挂在嘴边的那抹讽刺的笑,更是刺痛了杨木槿的心脏,她揪住被子的手,指尖泛白。
宫莫说出那些话之后,他就后悔了。
可是这么多年被人捧在高处的骄傲,让他一时间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他冷着脸,将盆里已经凉了的水换成热水,拧干毛巾不管不顾地将杨木槿面前的被子揭开,目光一触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心里又开始心痛,手下的动作越发温柔。
可是杨木槿却感觉不到,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宫莫嘴角的那抹讽刺。
*
宫莫一连好几天夜不归宿,莫妖娆终于生气了。
那天说好了陪她去给方北凝送东西,结果忽然就把她一个人丢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然后就再也没回过家,要不是电话还能打得通,她真要去报失踪案了。
现在眼看着又要过十一点了,他居然还不回家。
两个儿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拿起手机给宫莫拨了个电话,接听之后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宫莫直接来了句:“妈,我今晚不回家。”然后就挂了。
莫妖娆:“……”
准备再打一次,号还没拨出去,手机进来一通电话。
是平日里经常一起聚会的一位太太,约她明天下午去温泉会所泡温泉。
莫妖娆向来爱热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
莫妖娆到了温泉会所,与几个同样整日无事的阔太太一起泡在袅袅腾着热气的温泉水中,她穿着相对还算保守的泳衣,风韵犹存,皮肤身材都比别的阔太好上许多,引来一阵赞美羡艳。
这也是她喜欢参加这类活动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