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子开。
比起喊加油,喊这个好像更有用,元墨一个不愉力气更大了,夹带之前的火气都发泄在掰夹子上了。
江小芽每次一开嗓总是能凑效,只是每次都是朝着惹怒他的方向在走。如此,请恕元墨欣赏不来,也适应不了。只是这个时候没心情跟她计较,因为他这会儿感觉很不好。
脚出来,元墨在地上坐下,江小芽拿起他的衣摆递到他手上,元墨明了,轻吐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手用力,撕拉一声,撕下一块塞到她手里。
江小芽蹲在他身边掀开他裤脚,看到伤口,还有那点点血红,伸手刚欲包扎……
“我感觉腿有些麻。”
江小芽听言,包扎的动作顿了顿,随着低头靠近,只看伤口看不出什么。
夹子上也看不出异样,上面味道除了点点血腥味儿,也闻不出什么异样。
江小芽伸出手指在元墨腿划了划,“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被非礼的感觉。
元墨嘴角垂下,屏退任何让他冒火的杂念,没什么表情道,“麻!”
江小芽听言,淡淡道,“夹子上可能被下药了。”
不咸不淡的陈述事实,关心担忧一点不见。
元墨垂眸没说话。
“我现在给你挤一下,如果能排出来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再说!”江小芽说着,用刚撕下来的那快布绑住元墨脚踝,暂阻断血液流通,而后挽起袖子用力开挤压。
她目的应该是为了给他清毒。不过,那力道,确实是在往死里挤。元墨此时有种不被她当人对待的感觉。
“现在什么感觉?”
“刚才是麻,现在很麻。”
“看来没用。”
没用吗?为何元墨却感觉自己刚刚被用刑了呢?
元墨那混乱的杂念,江小芽不知晓,只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落于他脉搏间,不管元墨如何理解,没去说明,也未曾解释。
而元墨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已经麻木了。对于江小芽的举动,什么都没说。
少时,江小芽将手放下,眉头微皱。仰头看看天色,太阳落山,夜幕即将降临。本来天黑下来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天黑了才好躲避,天黑了才好躲开那些人的追击。可现在,恐怕不行了。除非不管元墨身体是否受到损害,那样倒是可以不计时间,随意躲着。
所以,可以不管他吗?
江小芽静静看着元墨。
元墨靠在树上,脸上表情不明。
两人一时无言,各个有所思。良久,江小芽伸手拿起地上的布条重新绑在元墨脚踝上,“靠在这里不要乱动,好好数数,数到一百,将脚脖上的布松开,然后数到10再重新绑上。”说着,起身,“我现在到路边看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找个人过来将你弄出去。”说完,快步离开。不管元墨是否是会按照她的话去做,也不管他是否相信她说的。未多解释什么,也没去保证什么。
信任这东西,只有时间能证明,而保证无用。
元墨静静看着江小芽的背影,不动不言,直到她走远背影都看不见,几个黑衣人忽然闪身出现眼前,“主子,您怎么样?”
“无碍!”元墨随应一声,伸手解开腿上的布条,点下穴位,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放入口中。
“主子,属下带您离开。”暗卫开口上前。
元墨却是未动,只是开口问,“都清理干净了吗?”
“是,都已清理干净,也已按主子的安排做好了部署。”
元墨点头,“裴戎那边呢?”
“裴世子还在城门外,刘凛率兵在不断喊话,只要敢萧仲出来接旨,大军绝对不会迈进一步,更不会伤害一个百姓。从早到晚已经喊了一天,而萧仲还未现身。只有萧易在不断回应,说萧仲病情严重,一时无力下榻,恭迎裴世子入萧家宣旨!”
简单的说,言语对持还在持续。毕竟,这一步不好迈出。
萧仲敢迈出,必死。
而裴戎若进去,率大军,百姓是阻碍。若只身进去,太危险。
进退之间,就看谁先动。而结果,不用想,萧仲是绝对不会出来的。而裴戎……
耐性!
那是裴戎身上最没有的东西。谁敢跟他比耐性,他就先咬死你。所以……
元墨手指动了动,静默少时开口,“萧城那边有消息即刻来报,另外一边让元通守好,我随后就到。”
暗卫听了,不由皱眉,“主子,您现在不随属下一并离开吗?”
“我稍后。”说完,抬手,示意他们离开。
暗卫看此,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敢说什么,习惯性的服从离开。
暗卫离开,元墨靠在大树上,眉头皱起,他留在这里意义在哪里?是想最后确定江小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奴婢吗?
在这种时候,探究这些好像毫无用处。就算她是个有心的奴婢又如何?有心,不代表她会让他感到顺心。所以,实在不该在这里等。
心里如此想,但却坐着没动。
男人心如海深,深到有时候连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
另一边,元通听完暗卫的禀报,脸色变来变去,各种猜测随之而来,主子不会是因为之前被江小芽又亲又咬的,给弄糊涂了吧?此时,还跟一个奴婢较什么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