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感觉是裴家的可能性大些。因为,裴靖那老东西这些年来都一直在不遗余力的跟裴家作对。
至于四爷……比起毁了赵家,他应该更想拉拢吧!因为这样对他才更加有利。
或许也就是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这几年来,四爷对赵家的态度还是相当温和的。也因此,才让皇上防备之心更重。
赵太傅如是想着,觉得自己的猜测并无错。可在之后才知道,完全是大错特错。
蕲河
清早,墨昶睁开眼睛,望着床幔,随即想到昨晚的事,面皮紧了紧,转头望摇椅上看去。
空!
空荡荡,已看不到人。
墨昶眉头微皱,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
“主子!”
“嗯。”随应一声,整理一下衣襟,漫不经心问,“人呢?”
人?谁?
武安少时疑惑之后,随即明白了什么,看一眼自家主子还未系好的腰带,眼神闪了闪,回禀,“回主子,颜璃正在厨房给主子做早饭。”
墨昶听了,转眸,看着武安,凉凉淡淡道,“本王向你问她了吗?”
武安:……
那你问的是谁?有本事说出来!
大不敬的念头掠过,武安低头,“属下知错。”
猜测主子心思,这是不应该。他认错!
但,武安却不觉得自己有猜错。
“王爷,您醒啦!”
听到声音,墨昶抬眸看去,看到厨房门口站着的人,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一身嫩蓝色束腰襦裙,清爽利落。
两个花苞头,用蓝色发带做装饰。看发带随风轻摆,平添几分俏皮,灵动!
简单的装扮,再配上那白嫩精致的小脸。
纯真可爱,稚嫩无害!
看着俏生生立在眼前的人,让人不能相信自己昨天晚上是被她给折腾了。同时……
自己竟对一个还未及笄的丫头失控了,甚至还下手了!
被欲火冲昏了头这种事,曾经最不齿的。他却做了一次!实在是不可理喻。
墨昶看颜璃一眼,收回视线,转身进屋。
“武安。”
“属下在。”
“备车,回京。”
“是。”武安领命,带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京。心里腹诽:一夜折腾,主子就这么把人留下了。如此,该说颜璃手段了得呢?还是该说主子好说话呢?颜璃转身走进厨房,对于王爷大人看她一眼,既当她如无物的态度。心里没甚感觉:男人嘛,床上床下两个样子很正常。
不过像四爷这种,床上烫死人,床下冻死人的应该也很少见。表里不一的太两端。
吃过早饭,马车备好,出发回京。
颜璃坐在赶车的护卫坐在马车外,静静看着马车驶出蕲河,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京城——感觉那就是一个漩涡。
“管家,逸安王离开了。”
赵德听了,点头,“我知道了。”之后没再多言。
护卫看此,低头,心里不解。逸安王之前下令不许他们离开蕲河一步,当时那强硬冷厉的态度。护卫还以为,他们被圈禁至此,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一次严惩。
然,没成想逸安王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离开了。如此,那之前不许他们离开的意图是在哪里?
护卫心里想不通。但,赵德却是隐隐明白了什么。
***
一路平稳前行,颜璃恪守身为奴婢的本分,一日三餐,伺候梳洗,整理行礼,每次重复!
而墨昶作为主子,除非必要,对她多余废话没有一句。
主子高冷,奴婢乖巧!
主仆日常,主仆相处方式,完全没任何问题。既为主仆,本就应该如此。
像最初,主子被压在下,奴婢在上,那才是大大的诡异不正常。
画风对了。可不知为何,武安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是哪里呢?一时又有些说不清。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