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是在边境长大,身上透着一股子跟京城女儿家完全不同的气质,因而让她也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味道。
“女儿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
看着屈膝行礼,貌似乖巧又乖顺的裴沁儿,裴大奶奶淡淡道,“起来吧!”
“是!”裴沁儿起身,随着将手里衣服双手递上前,“女儿闲来无事给母亲做了身衣服,希望母亲不嫌弃。”
裴大奶奶看一眼,不咸不淡道,“你有心了。”这样说,却一点接过的意思都没有。
看此,赵嬷嬷上前一步,伸手接过,“四小姐给老奴吧。”
“好。”裴沁儿将衣服递给赵嬷嬷,转头对着裴大奶奶道,“母亲,女儿听说,皇上正在选妃,京城官员但凡家里有女儿的都要入宫参选,不知女儿可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闻言,赵嬷嬷猛的抬头,看着裴沁儿,神色变幻不定。入宫?她竟想入宫选妃!
裴大奶奶听裴沁儿竟然就这样直白说了出来,脸色冷下,心里冷哼,果然是在荒蛮之地长大,如此不知羞耻。 心里膈应,凉凉道,“怎么?你想去?”
“这个,女儿自是听母亲的!只是女儿听闻皇上下了圣旨,担心若是不去,会被定为不敬,所以特问母亲一下。”裴沁儿看着裴大奶奶,恭敬亦坦诚道。
裴大奶奶听了,心里冷笑,这是在拿皇上甚至压她吗?
裴大奶奶心里恼火,脸上并未显露多少,只是凉凉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有思量。”
裴沁儿听了俯身,“女儿遵命!”看裴沁儿一点不纠缠,让走就走,干脆利索。
她这样子,一点也没让裴大奶奶觉得她听话乖巧,反而愈发厌恶。
工于心计,满腹野心,不知羞耻!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下什么样的崽儿,跟她那低贱的娘完全一个样儿。”裴大奶奶阴着脸骂。
赵嬷嬷看裴大奶奶气怒,忙宽慰道,“奶奶,范不着跟一个庶女置气,她想入宫为妃,那是异想天开。”
裴大奶奶面色沉沉,她也知道裴沁儿绝对不会如愿,只是看裴沁儿那样子,这心里实在是不痛快。
“宫中那边可是真的已经开始选秀了吗?”
赵嬷嬷颔首,“是,今天但凡年龄符合的女儿家,都已入宫了。”
裴大奶奶听了,扯了扯嘴角。曾经她还以为,当今皇上是少见的一往情深之人,颜璃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男人都是一个样,不管曾经多喜欢,当人不在了,心里的悸动没了,也就什么都不剩了。
现在颜璃也不过是当今皇上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个而已,就算曾经特殊,之后也没什么不同。
当新人入宫,颜璃很快就会被遗忘。
皇宫
这次选秀,只限京城官员之女,并未大选。就这,人亦不少。看着户部送来的花名册,已足有百十余人。
二八年华,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家,个个都如含苞待放的娇花一般,或清新甜美,或娇俏可人,千姿百态,各种风情,芳香迷人。
今日的皇宫,因一众盛装打扮的娇女,一扫往日都沉寂和压抑,变得分外的热闹,分外的多彩。
论样貌,比才艺,观秉性,看家世!
选秀无非看到就是这些,但凡有一样能入皇上的眼,能让皇上中意,入宫就有希望。
看着高位上那俊美的帝王,想到父母的教导,想着日后的锦绣富贵,少女萌动的心,充满了希望和幻想,不少都使出来浑身解数来表现自己,竭尽所能的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秀女们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四爷的身上,而百官却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那高位下首的人身上。
墨纮!
前朝帝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不止至今还留着他性命,甚至在今天这个日子还将墨纮也带到了大殿上。
对着当今皇上,看着前朝皇帝,百官不由的倍感压力,如坐针毡。
“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看这一群叛徒吗?”墨纮看着朝堂上的官员,沉着脸道。
在他皇位被夺时,这群官员,不说拼力为了他守住,而是直接将他放弃,转身对墨昶俯首臣称,这不是叛变是什么?
绝对的叛变,绝对的叛徒。
被墨纮用问罪嫌弃的眼神盯着,百官压力也相当的大。
“哼!你等着吧!他们往日能这么对我,日后也定会那样对你。一帮贪恋权势的软骨头。”
看墨纮那嫌弃又万分唾弃的样子,四爷勾了勾嘴角,淡淡道,“可这帮贪恋权势的软骨头,生的女儿好像个个都很逞皇兄的心意。看不上老子,却中意人家闺女。在这一点上,皇兄倒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墨纮听了,看四爷一眼,抿嘴。
墨昶这是讽刺他吗?定然是。
不过,话虽难听,倒也是事实。他第一次发现,京城的女儿,个个都如花似玉的,每个都不错。
这些娇花,虽然得不到,可过过眼瘾也是舒服的。
看着下面才华横溢,容貌上佳的秀女,墨纮看着四爷道,“你看中哪个了?”说完,不待四爷回答既道,“我看都召入宫也不多。”
四爷听言,看着墨纮不咸不淡道,“企图让朕纵欲过度而死,这就是你谋朝篡位的方式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样死了有什么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