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难真实的梦。”云初语额头贴在的脖子处,轻轻蹭了蹭,像一只慵懒迷人的小猫。
“能给我说说吗?”黎彦朗顺手挑起她的一缕乌发,顺着她圆润的肩头来回轻轻扫动。
痒意蔓延,云初语缩了缩肩膀,张嘴咬了一下他好看的锁骨,问:“你真的要听吗?”
在那被绑的三天三夜里,云初语最想念的人依然是黎彦朗。前世临死前,她想他,今生在她以为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她想的还是他。医院里,林海叔叔的那一巴掌,让有些事情无所遁形,也让她自己内心深处的隐晦迷茫清晰起来。昏睡时那似真似切的梦,更加坚定了她要坦白的念头,所以,她要告诉他自己其实至今都难以忘怀的伤痛。
“当然,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梦让你这么不安。”以至于要用刚才那样的方式寻找安慰。
“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你的保姆,在你身边照顾了你十年。”
刚起头,黎彦朗就笑了,道:“变成我的保姆就让你难受了啊?那不行,得给你换个不难受的身份,老婆这个身份你觉得如何?”
云初语抽出被子里被他压着的腿,轻轻瞪了他一下,皱眉道:“还让不让我说了?”
黎彦朗赶忙告饶,亲亲她的唇,复又把她的腿捞来,放回自己身上,才示意她继续。
“变成你的保姆不悲伤,悲伤的是,我毁了容,脸上有一块很狰狞的疤痕,更悲伤的是,在梦里,你是别人的丈夫。我每天都要看着你们出双入对,恩爱有加。”说起前世那段过往,云初语的语调不自己觉得就染上了悲凉与心酸。
“怎么可能!”黎彦朗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继续道:“都瞎梦些什么呢!”
“你让我说完好不好?”
黎彦朗顿住,但是不喜欢此刻她眼中的寒凉,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云初语继续道:“后来,你们不知因何缘故突然间就离了婚,说实话,对此我曾经还很可耻地窃喜过。此后,在你的饮食起居上,我更加的用心了,而你对我也很好,那段时间,说起来是我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只是”话到此处,云初语忽然顿住了。
“只是什么?”虽然小豆芽说的只是一个梦,但是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她说的有些场景,他在哪里见过一样。所以,不知觉得,他的心跟着一紧。
“只是,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离开你。”
离开这个词经她之口说出来,就让黎彦朗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他沉声道:“不准你离开我!”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这霸道有强悍的一句话,让云初语弯了眉眼,唇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那是梦里,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云初语故意卖起了关子。
黎彦朗很矛盾,一方面他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舍得小豆芽离开,但另一方面,他又怕梦里自己真的那么混账,做了让小豆芽伤心的事。
黎彦朗不自然的动了动嘴,没说话。
云初语浅笑,好吧,那她来替他做决定吧。
“在梦里,我们也做了刚才那样的事情,只是,那是你在醉酒的情况下才发生的,而且,第二天你清醒之后,居然对我说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还让我从你的房间的出去,那样的你,冷漠极了,也无情极了。”
“不可能!我绝不会那么对你!”黎彦朗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