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好。”
……
虞烟出了军营,又去了一趟玉满堂,见了李嬷,委婉的说了一下定好好看守十五,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万不可大意,一再嘱咐后她才回了府。
当晚,傅少廷未回。
翌日,虞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北苑里静等消息。夜里,不知何时下了雨,风呼啸着,寒意袭人,她正准备歇息,就在这时,傅少廷回来了。
不一会儿,人就到她跟前了。
“君上,你回来了?”虞烟上前,自然而然去过他手里的斗篷,又轻声说:“我让含冬她们打了热水,君上可要……”话还没说完,傅少廷直接打断嗯了一声,径直往净房去。
虞烟不得不坐下,攥着手静等着。
不到一刻钟,傅少廷出来了。
他说:“羌疆如今被王后希瓦拉拉图揽权,王子是安希格原松,以前的王子确实是安希格原野,已不知去向多年。如今的王后是继王后,安希格原野在,那么她儿子就不可能成为王子,所以安希格原野必须消失。”
十五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虞烟心里踏实了两分。
“如你所说,你救的那个男孩很有可能是羌疆的前王子安希格原野,他现在在哪?”
“在玉满堂。”话落,虞烟又说,“明日吧,我直接带你过去。”
次日,两人起来收拾好便往玉满堂赶。
虞烟带着傅少廷径直去了十五的屋子。
这个时候的十五邋遢至极,眸子死气沉沉,前几日,他同主子坦白了身份,他想过最坏的结果便是死,也接受了,可真正到这一刻,还是很难受。
主子知道了他是羌疆的王子所以将他看守起来了。漠北和羌疆本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虞烟再出现。
安希格原野愣了愣,随即看向一旁的傅少廷,问:“主子,这是?”
虞烟还没来得及说话,傅少廷已走到安希格原野跟前,平视,说:“我是她夫君,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夫君?
原来是主子的夫君,两人倒是般配。安希格原野点头,道:“你问。”
傅少廷轻咳了一声,开门见山,“你自称羌疆的王子?”
安希格原野:“我确实是羌疆的王子,不过已经被废了,如今羌疆的王子另有其人,羌疆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主子中了羌疆的秘蛊,若是不解后患无穷。”
过了许久。
傅少廷沉声问:“有想过恢复你羌疆王子的身份,回去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吗?”
“想过。”安希格原野实诚的回。
“我可以帮你实现。”
“你?”
“我是漠北王。”
安希格原野错愕不已,蓦地将声音提高,怔怔的看着傅少廷,简直不敢相信:“你就是漠北王?”
“嗯。”几句对话下来,傅少廷倒是对这个安希格原野有了几分印象,不好不坏,至于能不能达成合作再看。
能,当然最好。
不能,那也不可惜。
“漠北君上在上,请受原野一拜。”安希格原野有点激动,话里都带着颤音,“我年二十,还在羌疆时曾听过漠北王的风姿,只是那时,羌疆的权已被继母一点一点吞噬,紧接着就把目标放在漠北上,我的意见没有一个人听。”
“若是羌疆早与漠北握手言和那该多好啊。”
都是聪明人,傅少廷自然听得出安希格原野的弦外之音。他没回,而后转移话题,道:“蛊能解吗?”
安希格原野回:“自然。”
第30章 瘟疫
之后,安希格原野被带回了君上府,护卫日夜看守,一再确认身份无误,又由白术确认是否具有解蛊的能力,才放心让安希格原野给虞烟解蛊。
解蛊的方法很简单,也让人意想不到,就是用会解蛊之人的血同田间和山上长的那种随处可见的小草,连根带拔的拿回来后洗干净同鲜血一起熬成汁,冷却后服用上三日便无事了。
若中蛊之人的蛊不是下蛊之人所解,那么,蛊会反噬,下蛊之人的身体逐渐亏空,若没有及时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因安希格原野的出现,一一诉说,傅少廷也对羌疆知之甚多。多年对羌疆的宽容不过是因为羌疆的蛊毒巫术之多,主动发兵前往很有可能被套死。
这才不得不僵持多年。
那么这次,有安希格原野的协助,羌疆不亡不行。两人愉快的达成了一致,往后羌疆成为漠北的附属,井水不犯河水,友好相处,羌疆不得再使用蛊毒巫术等,应更合理管治,让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
十一月中旬,寒风呼啸,雪花飘扬,漠北主动发兵讨伐羌疆,百姓欢呼。
君上府再度冷清下来。
这才几日过去,虞烟总是忧心忡忡,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练字或制作胭脂都没有太大兴致,再没有初来漠北那种漫不经心的心态,睡何时都睡得着,坐也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