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自导自演。
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虽说心里往这方面想,但脸上并未显露半分怀疑,瞧见汝阳王妃已经出怀了,看样子也七八个月了,便连忙迎上去,“我倒是没事,多亏了汝阳王,你可就得注意了,这么大个肚子,万不能出意外。”
“我知道的。”话落,汝阳王妃又道:“这外头冷,我们进屋说话去。”
两人进了屋。
不管阿舒有无目的,虞烟都放松了不少,坐下来抿了几口热茶,身子也跟着暖和了,才轻笑着,试探的问:“我还以为你一直在使馆内呢,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来山庄了,怪不得这些日子你也没来找我。”
汝阳王妃倒是没有丝毫藏着掩着,笑着说:“想必你也知道,京城要变天了,我这身子住在使馆不方便,王爷也不放心,就让我来这山庄养胎了。这金蝉脱壳的法子还是好用,还有一个是我家王爷自认为没什么能耐,尽量不去淌那趟水,就想着能尽快回汝阳就好了,使馆那边还有我们的眼线,才知道你被掳走这个事,好在及时,你也没出什么事。”
“说起这事,真是不知道怎么感激你。”
“好了,我俩就不要说什么感激不感激了。”顿了顿,汝阳王妃实诚的说:“这人的缘分啊就是很奇妙的,就连汝阳的贵妇们面上奉承我,私底下不还是说我没教养,没仪态,不过我也不在意了,他们不喜欢我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奉承我。这不,遇到你了,跟你相处很舒服。”
闻言,虞烟抿唇一笑,正准备说话,外头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看过去。
“阿舒,漠北王来了!!”蓦地响起了汝阳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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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定12月中下旬开。
第50章 重逢
门开了,傅少廷高大的身影杵在原地,眸色沉沉,深不见底,还喘着气,想必来得很急,目光灼灼的看着虞烟,喉结上下滚动着,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见状,汝阳王妃低头轻咳了一声,自觉出去了,还体贴的将门带上,与汝阳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虞烟整理了下情绪,徐徐上前,将他拉进来,眉头一蹙,低声轻斥了几句:“快进来,外头冷,你看看,手都冻红了。”说着就越过他去关门。
“啊啊啊……”虞烟实在是没有想到,傅少廷就这么将她整个人举起来了,抵在门上,顿时又慌又羞。
忽地又想到这是在人家的山庄,忙闭上了嘴巴,同时傅少廷也已经把她放下来了,搂在怀里像是要镶进骨血似的。
虞烟呜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傅少廷,你怎么了?别这样。”要是被人听到还以为在做什么呢。
傅少廷稍稍将她松开了些,无措的去找她的唇,嘴角一直念叨着,“阿烟,阿烟……”想要说些什么来表达他的心情,却又发现这种心情找不到言语来替代。
“你怎么了?傅少廷。”紧接着虞烟心里咯噔了一下,重了重声音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烟,我爱你。你要做母亲了,我要做父亲了。”傅少廷吐口而出,原来不需要多么华丽的语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也可以表达出他此时的所思所想,这一刻,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面对新身份的喜悦。
与自己的爱妻诉衷肠。
“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你打我,你打我吧……”傅少廷很自责,当听到虞烟不见的那一刻,那种愤怒达到了顶点,好在,现在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并且还带来一个极好的消息,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虞烟懵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声音有些哑,问:“你在说什么?到底什么意思?”
“你要当娘了,我要当爹了。”百味杂陈后,傅少廷终于将思绪拉了回来,将面前的人儿抱得更紧,眉梢上都是笑意,眼里蕴满了温柔,一字一句的说。
虞烟拢了拢眉,指着自己,“我?”
“嗯,就是你,你肚子里有了一条新生命。”话说完,傅少廷又补充了一句,“是你和我的延续。”
“……”虞烟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有孩子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艽说的,如今你还没过三个月,得好好休养,再也不能出什么意外了。”说着傅少廷便扶虞烟小心翼翼的坐下,紧接着又问:“身体可有不适?”
“太晚了,等明儿个秦艽过来了再好好看看。”
默了会儿,虞烟抬眸,眸子里布满了水雾,还有些不敢相信,眼睫颤了颤,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傅少廷重重的“嗯”了一下,接着又解释道:“一切等明儿个秦艽来看了后再说,本身就不是很稳,不知这次有无影响,若、若是……我定会让他一命偿一命。”想到这个可能,他眼里的温柔褪尽,接踵而来的是戾气。
虞烟问:“你知道是谁掳走了我?”
“沈家,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目前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其余的别担心。”
“嗯。”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
秦艽来了,给虞烟把了脉,说孩子命大福大,只要好好吃上几幅安胎药,应事不大,月数小是应该注意点。
就这样,虞烟在绿水山庄住了下来,就算是有了孩子,傅少廷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尽量晚上再晚也赶回来陪她说说话。
两人都有孩子了。
虞烟和汝阳王妃便更亲近了,待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毕竟虞烟还是汝阳王救出来的,用秦艽的话来说,虞烟月数小,加上心情焦虑,本来胎就不稳,若是迟了点,说不定孩子早就没了,相当于这个孩子是汝阳王救回来的。
因此,虞烟和傅少廷都很感激汝阳王两口子。
绿水山庄远在京城郊外,略偏僻,又是私人产业,加上虞烟被掳走了一次,傅少廷越发谨慎小心,派了更多人手过来守着,相对安全。
这日,两人有孩子的人用了午膳,没有睡意,又开始聊。
虞烟本是个寡言的人,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秦艽说,这样对孩子不利,心里一定不能藏事,定保持心情愉悦,又在阿舒的开导下和影响下,她也忍不住抱怨了,“这安胎药可真苦,喝了这么多天我都快喝吐了,从来不知道怀孩子这么辛苦。”
阿舒说:“我倒是没有喝安胎药,可前两年怀不上喝的药比你喝的多到哪儿去了,各种各样的都喝,就害怕怀不上,好不容易怀上了,后来又掉了,那才真的叫个难受。想来这个孩子啊是心疼我这个当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