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安谦把她背在身后,让她趴在他的耳边,仔细听她的想法。
“不过,这个关系到国家指令和动向,矮蹾子亲自掌控着更合适。我的商队可以跟风地开一些小报刊,讲家长里短,生活小技巧,或者服饰时尚。”
卓婉想到她小本本里写的未完成事项,长吸了一口气,道:“任重而道远。”
勒安谦笑道:“慢慢来,每完成一项,允你十块雪花糖。”
“一言为定!”卓婉兴奋地晃了晃小腿。
“明天白天,你要是不忙,陪着来找一冉,问问她跳槽不?”
勒安谦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是东南边界处月国的死士。赵家用月国宝物青铜鼎作为要挟,请来她们来暗杀损了赵家利益的掌柜。”
卓婉的心跳乱了片刻,“我商队管事们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了?”
“他们身边都有暗卫,不会出问题。”勒安谦继续道:“月国国主是个聪明人,不会乱来。”
做生意,都有商行的规矩,可以耍阴谋玩阳谋地争夺市场利益,底线就不伤人命。
正是这个原因,卓婉被赵家雇人想要杀管事们的做法吓了一跳。
想到她商队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管事们竟然存在着生命危险,卓婉一下子气炸了。
“赵家即要破坏商行的规矩谋人命,又不想在商行里留下杀人的罪名,暗地里找月国的死士。太不要脸了!”
“不就是青铜鼎,我让八掌柜给造十个一模一样的,看这还能不能成为月国的国宝。”卓婉眉眼一瞪,铿锵有力道:“明天,让一冉请月国国主来一趟,我跟他谈笔生意,不把赵家踢出商行,决不罢休。”
卓婉像只被气胀的海豚,气鼓鼓地回到书房,拿着眉笔,安排了一串的生意骗局,递给墨衣,“送到大掌柜手里,先把书院和书铺的事儿停一停,不解决了赵家,还怎么安心地赚钱。”
秀衣给她擦干净手上的墨迹,看向墨衣。
墨衣用内力传音,把小姐生气的因由说与秀衣。
秀衣给她按摩了上头上的穴位,轻声细语道:“何必与赵家计较,不值得,他们很快就会消失。”
青衣走过来,从墨衣手上接过卓婉一气之下写的骗局,大笑道:“本想让他们尝尝蚀骨粉的味道,现在看来,小姐的这个更解气,鼻孔朝天的人更怕身败名裂。”
卓婉重重地点了下头,“这个骗局里都有底线,他们但凡有点良心,就不会走到最后一步,如果走到最后一步,那都是他们的贪心和恶念造成的。希望他们在中间的时候能够收手,也不会落的家破人亡。”
青衣把信递给墨衣,“他们不会半路收手,已经没了心的人,只看的见眼前的利益,看不见旁的东西。”
隔日,勒安谦带着卓婉,来到落燕湖附近的有朋客栈。
一冉弹着《小花日常》里小花给十一只兽谱的欢乐曲。
窗下席上,有一白衣金冠的男子听着曲,悠闲地喝着茶水。
卓婉自来熟地拉着勒安谦做到男子的对面,扭头对勒安谦,小声道:“月国国主比我想象的年轻和落魄。”
白衣金冠的男子,放下茶杯,道:“小花,休得背后说我坏话,我怎地落魄了?”
“直白点说,还是婉转点说?”卓婉本着交朋友的心态,客气地询问着。
“都说说。”男子不服气,他一国国主,享受的都是月国最好的,何来落魄之说。
“婉转点的,衣服做工不精。直白点的,整个人都想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卓婉摆出夫子范儿,语重心长道:“国师说,越是想要高高在上的人,越说明这个人的心虚。为啥心虚?月国没有实力。为什么没有实力?吃不饱穿不暖,穷。百姓穷的吃不上饭了,国主又能如何不落魄。”
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尹炎哭丧着脸,蜷着腿,苦兮兮地看向卓婉。
“小花,你要信我,我派一冉来这里,绝对不是想要你商队管事们的小命,我这是阴奉阳违。我就怕不同意后,赵家再找别人暗杀管事们。”
卓婉淡淡的嗯了一声。
尹炎看了眼勒安谦,对卓婉诉苦道:“我们月国小,连沙城的一半都比不上。以前,我们起码还有口饭吃,比沙城好一点点,现在沙城有了高产粮,我们月国连沙城都比不上了。”
尹炎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我这个国主当着有什么意思呀,说是国主,放你们这里,连个县太爷都不如。”
卓婉同情地递过去一块果糖。
尹炎把果糖收起来,准备回国后向国父国母炫耀,这是小花给他的。
“小花,我想请你来我们月国一趟,看看还能不能再发展发展,起码让百姓吃饱穿暖了。”尹炎从怀中拿出一张空白的圣旨,“你想要啥,可以自己写。”
卓婉接过空白圣旨,放入背包中,道:“你不怕我要了你们整个月国?”
尹炎兴奋道:“你要吗,我可以立马退位让贤。”
卓婉看着恨不得立马甩开包袱云游四海的月国国主,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暂时去不了月国,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儿了,再去。”卓婉把去月国帮忙的计划写在小本本中。
“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尹炎毛遂自荐道:“我们月国尚武,别的国家不敢欺负我们,就是因为我们月国全民皆兵,随时都能扛起矛和盾上战场。我们的军师善八卦阵,能以一敌拜百。我把军师和兵借给你,好不?”
卓婉看向勒安谦,“需要不?他借给我,我借给你。”
勒安谦好笑地摇了摇头。
卓婉转回头,回复:“不需要。”
尹炎沮丧地趴在桌子上,身上没一点身为国主的仪态,幽幽道:“你有其他需要帮忙的?什么忙都帮不上,我会自卑。”
卓婉笑眯眯地凑近,问道:“你们月国像一冉这样的又会武功又漂亮的好姑娘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