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白呆呆看着如山的竹简 ,迟疑问:“全是骂你的?”
“嗯,”昊焱很不负责的点头,“大部分都是骂你的。”
苏小白觉得骂得真好!大臣们真可爱!
或许是她听到武尊被骂后的笑容太灿烂了,昊焱不爽了,再次罢工,坐去旁边喝酒,不管怎么威胁利诱都不动了。云泽大陆的语言系统为象形字,与地球东方大陆的语序类似,文字接近篆书,笔画繁多,难以辨认,所幸骂人的书面语没什么新意。苏小白无可奈何,凭着自己的好记性,大约记下几个骂人的字眼,然后硬着头皮阅读,发现是骂人的就丢去旁边,
竹简如山,骂武尊大约占了九成,剩下一成不知是什么,她拿给昊焱看两眼,只要他不吭声就当默认,直接在上面盖章。其中也有骂人骂得特别隐晦的漏网之鱼,当上书臣子拿到代表同意施行的竹简盖章回文后,颇为哭笑不得,少不得再写三四份竹简痛骂他的厚脸皮。
丝丝残照,断断微云,映得满天鱼鳞红,从日头初升到日落西山,足足六个时辰,满屋竹册,不过处理十分之一,苏小白累得两眼发花。回头却见昊焱在角落,靠着软榻,懒懒支着身子,鸡骨头和酒瓶子丢满地,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他的表情是难得的正经,漂亮的深黑瞳孔仿佛能看穿人心,却不知在想什么。
明明是他的工作,却丢给自己。
苏小白很不爽,出言讽刺:“你自己的身体,还没看腻?”
时间仿佛顿了一瞬,又再次流动起来,昊焱脸上那抹小小的正经恍如一现的昙花,瞬间消失不见,嘴角再次勾起不正经的弧度,“帅,太帅了,”他连声赞叹,“我发现用女人的眼光看自己,比想象中还帅。”
苏小白瞬间为他的不要脸跪了,她深呼吸,忍住气,痛心疾首控诉:“注意风度和下限,真是……”
昊焱不满地挑一挑眉,并不反击,只靠过去,笑吟吟地对“自己的身躯”乱摸,一边摸一边夸: “身材也完美,我果然是天下第一的男人!”
不安分的手缓缓向下游动。
苏小白死死捂住下,身,连连后退:“等等!你想做什么?!”
昊焱嘴角微扬,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仿佛带着点好奇,带着点诱惑,伸手扶住她的肩,在耳边吹着气问:“以前所有女人都在床上对我说欲仙欲死,可惜我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滋味,真是遗憾。小白,你也不知做男人是什么滋味吧?人生难得有这种机会,稍错即逝,要不要试试?硬不起来我可以帮你啊,虽然你是女人,总是萎下去也不好。”
“不!”苏小白被吓得力气失控,猛地一推,把铁金木做的硬桌都给砸得粉碎,也把昊焱推倒在厚厚的兽皮地毯上。然后她在木屑中连滚带爬,躲去墙角,警惕地看着那长相娇弱实则彪悍的禽兽,磕磕巴巴问,“你想怎么样?这……这里可是处理国家大事的正武殿,还没天黑,你自重!”
昊焱从兽皮毯上爬起,揉揉青紫,坏笑着逼近:“就是在这种地方白日行淫才刺激。”
苏小白给逼得连连后退,撞到一堆竹册,竹册倒塌,几乎将她整个人埋了进去,她赶紧挣出脑袋来低喝:“禽兽!你不是说过不想被男人上吗?!”
昊焱嬉皮笑脸地调戏:“被普通男人上当然不行,可我自己的身体不是普通男人,自然可以!”
苏小白含泪:“不要过来!救,救命……”
昊焱慢悠悠地用手指划过她脸颊,停在唇间,笑道:“有胆子你就叫,把所有人叫来最好。”
事关重大,苏小白摸不清轻重,不敢喊了,她第一千零八次提醒:“这身子是你!胡作非为,万一丁二总管听到动静跑进来……”
“不是我的,我还不上呢!”昊焱把碍事的长发撩去耳后,随意卷起,然后解开红纱衣,豪迈地给她脱腰带,“没关系,老子在这里办事也不是第一二次了,只要你不乱喊什么不该喊的话,丁二总管听到动静会识趣不进来的。”
去他娘的,去他奶奶的,去他祖宗十八代的,这世上怎有那么不要脸的家伙?!
看着眼前色心大起,步步紧逼要侵犯自己的家伙,苏小白悲愤欲绝。
她再一次知道错了,大错特错。
她把“下限”这个词用在这禽兽身上,是对“下限”的词格侮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又要进入痛苦挣扎阶段了……
讨厌好讨厌~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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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汹涌
昊焱对强抢民女没心理障碍,对强抢自己更没心理障碍。
可怜苏小白穿越三个多月,考虑事有缓急轻重,没日没夜恶补的都是文化知识,对身体的斗气操控学习还没开始。再加上她属于那种路过篮球场都会被球砸脑袋的运动白痴,身体的反射神经就是那个迟钝啊……她的灵魂和昊焱身体组合,就好像世界上最先进电脑与最白痴的操作者般,完全无法发挥出强大的武者实力。
昊焱的灵魂深处早已烙印着数目繁多的武术招式与反应能力,南夷美奴力气虽弱,柔韧性却极好,能做各种高难度动作,只要昊焱想得出的招式,就能使得出。
两下对比,结果明了。
被竹简堆满的正武殿活动空间并不大,苏小白撞倒竹堆无数,昊焱凭借丰富的打架经验,躲过徒劳想抵抗的小白的双手,如影随形,趁她再次不小心被绊倒摔翻在地时,按着酥麻穴,顺势坐上她的背,然后拍着她屁股道:“好手感。”
苏小白给闹得气血上涌,所幸武尊躯体已神功盖世,点穴对她效果不大,便强行翻身,将他推倒在地,试图制止色魔暴行。昊焱却坏笑着伸出修长双腿,缠上她的腰,纱裙缓缓垂下,女子修长白皙的大腿缠着男人黑色锦袍,紧紧相贴,真是春光旖旎,引人遐思。
他说:“来吧。”
场面约莫僵持了半刻钟。
苏小白急中生智,狠狠抓住他肩膀,一边死命摇,一边低声咆哮:“禽兽,你就不怕怀孕吗?!”
昊焱愣了,攻势略略放缓。
“其实你说得挺有道理。”苏小白知他动摇,趁热打铁,死猪不怕开水烫,爬下去大字型躺平在白虎皮毯子上:“来吧,从来没做过男人,不知男人滋味,如今生孩子的不是我,白苏的身体也不是我的,论担心怎么也轮不到我,爽爽也好。放心,如果你真怀上了,我会好好照顾你,每天让人给你炖催奶的猪蹄黄豆汤喝。”
昊焱的脸色变了,似乎斟酌什么,又过了半晌,“算了,”他沉默地松手,缓缓站起,整整衣襟,喝问苏小白,“你刚刚叫我什么?禽兽?好大的胆子!”
苏小白不敢和他往死里叫板,见好就收,道歉:“是我心急口快,乱说话。”
昊焱冷冷“哼”了声,也没纠缠,转身离去。出门前,苏小白听见他在碎碎念,“这身体真废,连强个男人都搞不定,得好好练练……”
苏小白生生打了几个寒颤。
焰妃精神气爽地去散步,武尊有些憔悴地坐在宫殿里,衣衫不整,一片狼藉。
丁二见完事,赶紧贴心地带着侍女们进来服侍,众人看见这番狼藉,不由暗暗赞叹。
焰妃猛!真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