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父子相见,愤外眼红来形容。
孔父嗜酒,三十三岁那年才考中秀才,大儒家出身的孔父如此已经够丢人,可更丢人的是年仅十五岁的儿子与他同一年考中秀才,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羞辱。
更不提儿子年少时学业精湛,孔父总是不及儿子,总是父亲拿着对比训斥,孔父看儿子怎么会顺眼,一来二去,随着孔恽长大,父子见面就是剑拔弩张,势同水火。
只是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自然掩饰,便是在府中下人面前也是父慈子孝,而当一剩下父子两人,那就是一解即发,你怼我我怼你,恨不得上去扑咬对方。
今日没有外人在场,父亲语气仍旧平和,孔恽自然觉得不对,他在另一边坐下来,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父亲先用饭吧。”
孔和仁噢了一声,接过筷子,目光在四道菜上扫了一眼,这才动筷,两人安静的吃了几口,孔恽观察着安静吃饭的父亲,垂下眼帘,“父亲这几日过的怎么样?”
孔和仁道,“天牢里还能怎么样?今日狱卒说要给我换个地方我还奇怪,不想是将咱们父子关到一起。”
咱们父子?
孔恽觉得好笑,没有人时,父亲不是喊他小畜生吗?原本就起了疑心,此时孔恽对眼前的‘父亲’也警惕起来。
或者说_____这根本就不是他父亲。
但是一张脸,却又完美的根本挑不出问题。
孔和仁抬头,“怎么了?”
孔恽放下手里的筷子,语气略失落道,“在家中父亲一直和我称兄道兄的,如今听到父亲说父子时,有些怪怪的罢了。”
孔和仁也放下筷子,沉默的看着他,半响才道,“在这种地方,看到你好好的,我也是心有感触罢了,你若觉得不习惯,便怎么习惯怎么来吧。”
“好,那我听父亲的。”孔恽眼角一弯,露出温和的笑来,“老儒虫,家里其他人的消息你知道吗?”
往日里孔恽一这么喊,老头子直接跳起来打人。
如此,孔恽可以很确定眼前的‘父亲’根本不是他父亲,他眼睛眯着,到是有趣。
孔和仁嘴角抽了抽,望过去见孔恽面上不似在开玩笑,摇遥头,不过还是问道,“你怎么看?”
孔恽埋头大口吃着饭菜,脑子飞快的转着,声音却含糊道,“我怎么知道,你比我年岁大,你应该能看出什么来吧?”
听不到回复,孔恽抬起头来,撇了孔和仁一眼,“老儒虫,说说你的计划?”
“计划?”孔和仁一脸疑惑。
孔恽咦了一声,“进来时你不是说已经有办法逃出去了吗?还说进来后让我想办法将你和我弄到一块来,这样你就可以实行计划,难不成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