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終於有機會和您說上話了!」
齁齁齁!還是本勇者的迷妹!看她馬尾巴搖來搖去,都忍不住心癢癢惹!
「所以說所以說!您可不可以幫我抓一下背……從一早就超癢的說!」
齁齁齁!當然沒問題!妳乖乖趴好,可惡的癢央交給我處理!
「太好了──!」
女孩子都開口求助了,身為勇者當然是義不容辭!破劍一放,我立刻跨坐到溫馴地趴在眼前的小馬兒背上!旁邊幾頭公的別在那羨慕,怪只怪你們不姓勇啦哈哈哈!嗯,話說這馬背坐起來和鈴蘭姊感覺不太一樣,凹凹凸凸的很不均勻,沒幾根毛卻搔得我好癢……
「哎呀──大家都不肯幫我抓蚤子,還是不列顛人大人親切!」
蚤子……?
等……等等!很癢喔……!我的腿……腰!還有背!還有懶叫!痾痾痾!痾痾痾痾痾痾!
「不列顛人大人!撐住!喂,快來幫忙!」
「唉!弟兄們給您使眼色都沒察覺嗎!」
「大家都知道小綠蚤子多,您偏偏跟她搭上!」
嗚痾痾痾痾!拜託你們這群公馬別再唸了!我要癢到升天惹痾痾痾痾!
「不要……不要把不列顛人大人抬走呀!」
「人家血都快被妳的蚤子吸乾啦!休妳的息,別跟上來!」
吸乾!我會被吸乾嗎!我操!現在不光是爆癢,被咬的地方還開始痛了痾痾痾痾!
「不列顛人大人,為了急救,請容許我們脫掉您的袍子!」
急救!需要急救嗎!我果然生命垂危惹痾痾痾痾……!
「唔……!這是……!」
「大人的分身……秀氣!」
我已經沒力氣去管那些圍著我雞雞嘖嘖稱奇的公半人馬在衝三小了,全身的痛癢迅速突破臨界點後也都消失了,我大概要死掉掉惹……也好啦,比起被吸精鬼咬破蛋蛋而死,被大奶妹身上的蚤子咬死比較沒那麼丟臉……
雖然不知道復個活要花多少天……
後續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讓我放心地去吧……
「──真。」
我聽到了……
「──桐真。」
伊朵的聲音……
「──醒醒啊。」
還看到光……
「──喂。」
可是當我伸手觸摸黑暗中的光輝,卻只摸到兩團有點柔軟、很快就壓到底的東西……是某種按鈕嗎?不,上頭另外還有更小的突起物,按下去也沒反應……說起來我不是該復活了?難道是因為光太弱才沒辦法復活?要按很多下才會打開復活開關?媽的復個活搞得這麼麻煩!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啊是有沒有人在!
「──去死啦!」
噗喔……!
好像有一隻手從光芒中伸出來巴我!
幹你老師!要玩是吧!
看我的超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咚咚!
「給?我?起?來!」
啊幹!
懶叫豪痛……!
哪個北七搥我懶叫啦!媽的智障!
「睜?開?眼?睛?看?啊!」
幹!巴人鳥頭還開嗆!五告北爛!林北這次就不復活,如你所願看個仔細!
怒氣一上來,意識立刻彈出光芒之外,黑暗飛快退散,林北的眼皮就要睜他媽的開了!
喔喔……!
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
「喔你媽啦!快起來!」
嗚痾痾!還沒完全清醒就被伊朵尻頭!要是不小心把我打到腦震盪怎麼辦!
不過給她這麼一敲,最後一點倦意也徹底消失……搞了老半天,剛才那種好像要復活的感覺其實只是快睡著嗎?
「清醒了?清醒了齁?」
嗯……眼睛沒問題,喉嚨有點乾。我向站在我前方彎著腰、睜著漂亮大眼睛的伊朵點點頭,豈料她馬上變了張臉!
「剛剛是誰罵我智障的?」
……西格?蒙德?
「又是誰一直壓我乳頭喊叮咚的?」
……誰那麼缺德啊,是不是那個叫留里克的?
「所以我們桐真一點錯都沒有齁?」
大……大概吧……欸嘿噗咯!
我連傻笑都還沒笑完又吃了一拳,伊朵也不給我呼呼就鼓著腮幫子走掉了,嗚嗚嗚……!
話說我怎麼會全裸,這裡好歹也過山腰了吧,好冷啊!而且身體還有點癢……癢!對了!蚤子!我他媽中了蚤子陷阱!
「別大呼小叫的,衣服穿起來!」
噗喔!
這小妮子居然用衣服丟我!衣……不是我的袍子啊?
「你那件都是巨蚤汁,我撕了些敵兵身上的布料幫你重做一件……」
靠北!居然是死人衣!
「不爽不要穿!」
……我穿!
反正那堆npc的靈壓已經消失,應該也沒辦法作怪。
況且,這還是伊朵親手做的。
光是穿上它,就好像使我進入伊朵的懷抱中──被她的洗衣板壓迫到快窒息惹痾痾痾……
「抱、抱歉,好像做太小了……」
看這活像止血帶的袖口!
看我那吹著風的肚肚!
再說一次!
「啊就做小了嘛!又不是故意的!幹嘛!做給你還嫌!」
哎唷!居然對受害者生氣!妳就不怕我的手臂壞死,或是肚子吹太多風一病嗚呼嗎!
「我有說不幫你改嗎!你衣服穿著我要怎麼改!你敢嗚呼試試看!」
啊妳是不會來幫我脫喔!緊成這樣我自己是能脫嗎!我偏要嗚呼!嗚呼嗚呼嗚呼!
「閉嘴!手舉高!再嗚呼就揍你!」
舉就舉!怕妳啊!我就愛嗚噗痾……!
媽的!這女人扒我衣服還打我!簡直兇殘!
「褲子在旁邊,自己去試!太長太短就脫掉拿過來!以!上!」
嗚嗚……!居然被率先結束話題,沒辦法反擊了……!
話說回來,我的身體沒事了耶!雖然從胸口到該邊都有紅紅的痕跡,但是既不痛也不癢,摸起來還有點滑滑香香的。這溫柔的香味、這柔滑的觸感,和伊朵的兇巴巴形象有點出入……應該是更成熟的女性!比方說鈴蘭姊!
「不列顛人大人!身體如何!老夫的藥很有效吧!」
居然是肌肉棒子痾痾痾……!
「咱們抗蚤多年,這藥該怎麼塗、該怎麼抹,一點也不馬虎!靠的就是老夫這雙手!」
還被毛髮濃密的男人摸遍全身痾痾痾痾……!
好歹也是救我一命的恩人,我給了抗蚤大師兩個大姆指後趕緊穿上褲子。
喔?居然意外地合身?上衣緊成那樣,下褲超級合身,換句話說──噗噗!那個小奶兇歸兇,對本勇者的下半身還不是瞭若指掌!
眼前還是那條山道,身旁卻多了一倍以上的同伴,大家都在原地休息治療兼吃東西,桑莫軍則是不太整齊地散落於道路兩端。我拿起回歸劍型態的奧瑟雅。戰鬥已經結束了。
伊朵以魯蘭巴的背為桌,正埋首於修改上衣。看她咬著線、全神貫注地咻來咻去,還是先別去捏她的小奶吧。
鈴蘭姊和幾名女戰士圍成一圈削木頭,她們垂在巨乳旁的髮尾上有好幾塊髮飾般的箭頭,應該是在造箭。現在問她給不給揉胸八成會出事。
和屍鬼姬繞著黑色大屁屁玩鬼抓人的咪咪卡一看到我便豎起尾巴,她剛起步就被藤蔓絆倒。我代沒精打彩的小桐真向鳶尾姬帥氣地眨眼。她竟然對我比中指……
「勇者桐真!咪咪卡很努力戰鬥了說!要獎勵啦!要獎……嗚噗!」
啪啪地拍打地面的咪咪卡吵到一半,咻地一聲就被藤蔓塞住嘴巴!
「滋嗚!滋噗!滋噗!滋嚕!」
那條藤蔓居然開始插她!
「哼哼!」
鳶尾姬、不知為何超有優越感……!
我迅速看了看疑似被插出感覺而舉行升旗典禮的咪咪卡、股間繃帶棒子像平交道護欄卡卡卡地動來動去的屍鬼姬、突然颯爽登場並大剌剌露出毛茸茸棒狀物的黑狼姬──還是先別理這群恐怖份子好惹。
隊伍前頭是西格哥率領的半人馬隊及魔法師們,有些戰士在外頭警戒,傷兵比剛才要多很多。
光頭威瑪大概以為有漂亮的母半人馬落單是天賜良機,不知情的她正準備騷擾執行警戒任務的蚤妹小綠。
洗衣板莎琪在路邊埋了個土堆,弄得渾身髒兮兮。她看起來很落寞,讓我想起國境衝突的那一晚。
阿爾法隊長和其他公的就略過──想是這麼想,那個大塊頭卻若有所思地蹲在兩個倒地不起的大肌肌旁邊,而且奧瑟雅還不斷嗡嗡響,弄得我總覺得該上前去關心一下。
「喔,你醒了啊。」
我記得這兩人都是穿著鮮豔的桃紅色鎧甲,可現在裝甲的部位都像燒焦般變成了黑黑糊糊的模樣,除了一個地方。
「情況有變,有漏網之魚,得換條路線躲開追兵……別擔心,引路的工作就交給我們吧。」
她們的臉並沒有被化為黑漿的頭盔遮住,而是蓋著和我褲子同質料的粗布。
「我去召集幹部。」
阿爾法隊長離開了,奧瑟雅也沉默了,沒來由的焦躁感集中在兩張突兀的粗布上。
為何只有這兩具遺體需要特別費心呢?
直到掀開粗布的那一刻,我仍然無法理解她的用心。
『害人家一路上這麼興奮的勇者大人,要負起責任哦!』
說真的……
『幹嘛一臉沮喪!要我來幫你吹硬起來嗎?』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