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哪那么娇弱?我还以为你要指责我衣冠不整呢!”
歩非侧首思索片刻,撇撇嘴,坏笑道:“也是,我可不能让你这海棠春睡初醒的娇态让别人瞧了去!”
平遥微微红了脸,问道:“一宿未眠吗?”他,也如自己这般不安么?
“想你想得睡不着!”
“贫嘴!”平遥狠狠地瞪了歩非一眼,心里却感到异常甜蜜。
两人站在屋顶,看着将明未明的蓝色夜空,吹着微凉的夜风沉寂了一会儿,平遥忽然偷偷瞄了歩非一眼,红着脸,有些踟蹰道:“歩非……我有话问你,你对我……”
歩非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脑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促狭道:“我对你什么?”
平遥一张脸烫得有如火烧,却紧张地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
歩非笑得一脸邪气,“你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平遥紧紧咬着下嘴唇,转过身背对着歩非,看着远方,有些东西,虽然心里清楚,但总是亲耳听到,由他亲口说出来更安心些。
“傻瓜,我喜不喜欢你,你难道还感觉不出来吗?”歩非懒洋洋地从身后搂住平遥,脸埋在她的颈间,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耳垂,仿佛轻吻着她的耳垂,有种说不清的暧昧。
平遥紧张地立在原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凝滞,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脸颊漫上两朵红云,烫得厉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股潮湿暧昧的气息渐渐将两人包围。
平遥忽然间“咯咯”地笑起来,偏脸躲过歩非的嘴唇,道:“不要……好痒……”
“痒吗?”
在平遥的角度,无法看清歩非的表情,却隐约听出他的声音略有些暗哑,如风刮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低柔却带着致命的诱惑与魔魅,低低的、久久的萦绕在她的耳边。
平遥神智开始恍惚,渐渐的有些情迷意乱,软软的身子再无力支撑,脚下一滑,便从屋顶向下坠去。歩非见状忙揽住平遥的柳腰,抱着她轻轻落在地上。
歩非仰面望着屋顶调笑道:“呵呵,若是不会轻功的话,我们定是第一对因接吻而摔死的人!”
平遥红着脸不敢看歩非,转身望向天边,东方已微微泛起鱼肚白,“天亮了……”不说还好,一说,平遥的脸更烫了,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她和他……竟亲了这么久么……
“天亮了。”歩非伸了个懒腰,道,“该回去睡觉了!”
话刚说完,便有一抹红影匆匆向华英宫走来,歩非皱了皱眉,微微苦恼道:“看来,又睡不成觉了!”
“真巧,两位都在啊!”辰王慵懒随意地笑了笑,目光轻轻飘过,瞥见平遥颈间的红痕时,神情微错,狭长的凤目微微黯淡,似有不知名的光影掠过,煞气甚浓。
歩非散漫地笑了笑,再次抬手拢了拢平遥的衣襟,话却是对辰王说的,“大清早的,辰王有何要事?”语气漫不经心,甚至有些轻慢的味道。
辰王浅浅一笑,道:“自然有要事相商,能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