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非温软潮湿的吻在平遥的颈项、肩膀漫不经心地游移着,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沿着颈项,顺着身体的曲线深入幽谧的谷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我不能让我的女人总被别人惦记着。”
平遥忍不住嘤咛一声,夹了夹双腿,推开歩非的手,喘息着说道:“都说我是你的女人了,你还担心什么?”
“既然知道是我的女人,就该知道该和我做什么事!”
“嗯,不要,唔……”
池塘的春水在温暖的和风中如丝般柔柔化开,嫩绿的柳枝拂过水面,掠起层层涟漪,清澈的池水泛着皎洁的月光漾起粼粼波光。
一纸纱窗,隔开寂静的凉夜和旖旎的春情。窗内窗外,两个世界。
直到后半夜,平遥才勉强能睡会儿觉。由于身体过于疲倦,没多久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甜甜地睡去了。半梦半醒间,却又被一只不安分的手弄醒了。
平遥迷迷糊糊地睁开湿软的大眼,满脸委屈地看着歩非,“你不会还想要……”
“在想什么呢?”歩非点点平遥的鼻尖,拿起平遥的中衣为她穿上,“乖,把衣服穿起来再睡。”
平遥看着歩非,发现他已穿戴整齐,好奇地问道:“衣服不能早上再穿吗?”
歩非道:“如果萧敬之没有说谎,祁国国内确实在夺嫡,他也确实是被他大皇兄追杀至此,那这家客栈位于玥国、祁国的交界处,必然更是严加防卫,因为萧敬之一旦回到祁国,再要杀害他就难了。而我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店,并没有什么伪装、躲避,自然早就被人盯上了。所以,不出所料,今晚必然会有一场血战!”
平遥边穿衣裳,边红着脸道:“你既然知道今晚会有一场血战,今晚还和我……”
“呵呵……”歩非轻笑着吻上她的嫣唇,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是下令吩咐的上位者,要办什么事只要动一动嘴,不必亲自动手。像雪儿就应该知道,在杀手进行暗杀时,最佳时机往往是黎明,因为这是人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所以,上半夜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这你就放心好了。”
“穿好了。”
“那群人估计还要再过半个时辰才会来,你再睡会儿吧!”
平遥点点头,身子一缩便钻到歩非怀里,和衣睡下了。
黎明,东方泛起鱼肚白,红艳艳的太阳羞涩地露出半张小脸,整片天空处于明暗交接的混沌朦胧状态。
忽然,不远处有衣袂破空之声传来,屋顶上,数十名身手不凡的黑衣人足尖点在瓦片上翩然飞过,如蜻蜓点水般轻松自在,又宛若柳枝拂过池塘,悄然无声,未留下半点痕迹。
歩非、平遥交换一个眼神,相视一笑后,便各自散开。一个走向萧敬之房间,一个走向雪儿房间。
雪儿亦已着装整齐,安静地端坐在桌前品茗。见平遥进屋,她粲然一笑,粉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纯美而自信。即便是面容苍白、气血衰弱,她依旧是青衣阁主,那个光耀如日、锋芒万丈的女子!
“来了。”
平遥揽住雪儿的柳腰,足尖一点,两人便如幻影般升起,悄无声息地坐在房梁上,兴味盎然地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纸窗被一只手指戳开,一根细长的竹管探入屋内,袅袅的轻烟由竹管口缓缓升起,在空气中静静融化。稍待片刻,屋门被人轻轻推开,几名黑衣人迅速闪入屋内,眸光环顾客房扫视一周,见没有什么异样,方退出门外,前往别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