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昙笑笑,道:“没什么,就是发现自己被坑了两个葱油饼。”
弟弟满脸茫然,但见苏昙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没有继续追问。
冬天越来越冷,十二月一过,眼见就快要到年关。
而在医院躺了快要一个月的陆忍冬终于可以出院。
出院的前几天,陆忍冬和苏昙结了工资。
“怎么多了几百?”苏昙算了算手机短信上的数字,发现的确是多了些。
“这不是还有几天么。”陆忍冬说,“把剩下的几天也做了吧。”
苏昙想了想,道:“好吧。”
“会不会影响你期末考试?”陆忍冬又忽的想起这件事,问了句。
“这倒是没什么关系。”平时够刻苦,期末也不差这两个小时,苏昙大学里的所有的时间要么是在打工的地方渡过,要么是在图书馆里渡过,她道,“不影响的。”
“那就好。”陆忍冬说,“快要放假了,回家的车票买好了?”
苏昙沉默片刻,才轻轻的说了声:“今年有点忙,不打算回家了。”
陆忍冬听到苏昙的答案,却并不显得惊讶,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苏昙露出怜悯之色,他平淡而温和的笑着,说:“那寒假如果有打工的机会,我帮你记下来。”
“谢谢了。”苏昙感激道。
“客气。”陆忍冬道。
第二天,陆忍冬的家里人来为他办理出院手续,苏昙见到了他的弟弟。
和陆忍冬不同,陆忍冬的弟弟倒看起来挺乐呵的,一进病房就和苏昙打了招呼,说哪里来的小姑娘,真是可爱。
陆忍冬说:“陆千日,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嘴巴怎么没这么甜?”
陆千日说:“你又不好看。”
陆忍冬:“……你是看我腿断了不能揍你对吧?”
陆千日赶紧转移了话题。
大概是他们陆家人的天赋,无论是陆忍冬,还是陆千日,都很会找聊天的话题,即便是和陌生人相处,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陆千日比陆忍冬小了五岁,刚好二十六,正在读研。
苏昙在病房里和陆千日聊了会儿,便起身准备告别,陆千日说开车送她回学校,苏昙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有些事情。”苏昙说,“暂时先不回学校,谢谢你了。”
“这样么。”陆千日显得有些遗憾,道,“那你注意安全。”
苏昙点点头,拿起包出了病房,顺手把病房的门带上。
陆千日确定苏昙走了,扭头看向还躺在床上的自家哥哥,他道:“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啊?”
陆忍冬随手拿起旁侧的书翻了翻,道:“我哪次不想定下来?”
陆千日说:“那你还分手?”
陆忍冬道:“你上你也分。”
陆千日嘟囔:“那可不一定。”
陆忍冬挑眉,道:“陆千日,你等着我腿好了——”
“得得得,我再帮你看看多久能出院。”陆千日没敢和陆忍冬多说,又溜了出去。
离开医院后,苏昙去了趟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面试。她打算在寒假的时候在这里打打小时工,赚来年的生活费。
大约是小时的经历,让她在生活里对于金钱方面总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咖啡厅的老板是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实际年龄成迷的少妇,她只问了苏昙几个问题,就敲定了苏昙。
“每天三个小时,到时候给你一个排班表。”老板道,“你是这里的学生吧?”
苏昙说:“对的,今年大三。”
老板说:“过年也不回去?”
苏昙撒了个小谎,说:“没抢到车票。”
老板闻言笑了,她道:“正好,我也没买到车票。”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苏昙从咖啡厅里出来觉得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会儿天空中大雪刚停,露出云层后蔚蓝的天空。
空气是冰的,呼进肺部,略微有些刺痛。苏昙用围巾盖住了口鼻,慢慢的走回了寝室。
陆忍冬出院之后,苏昙的日子便清闲了下来。
临近期末,大部分课程都已经结课,校园里充满了期末时紧张的气息。
图书馆所有的座位都被坐满了,连带着有暖气的自习室也到处都是临近考试时加班加点复习的学生。
苏昙暂时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学习上,毕竟期末成绩和来年的奖学金可是权限挂钩。
寝室里平时嘻嘻哈哈的气氛也跟着凝重了许多,室友唐笑哭哭啼啼的来找苏昙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