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帮谢朝解决了一件难题,十分得意,揽着谢朝肩膀:“不用谢。”
但谢朝和徐路看他的目光,像是看一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全世界都知道余乐喜欢应南乡。
余乐:我不喜欢她。
全世界都知道应南乡觉得余乐很烦。
余乐:我反倒觉得她喜欢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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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柏凛、冷杉的地雷。
谢谢帝空绯寒的营养液。
么么哒大家,让小麻雀抖尾巴给大家看
第15章 黑三哥(1)
不出谢朝和徐路所料,得知余乐的计划之后,商稚言目瞪口呆。
“癫佬!”她在车棚里哐哐地敲余乐的车头,“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说我和谢朝是一对,不如说你和他是一对,一劳永逸!”
余乐还是那句话:“我们谢朝有什么不好的?你说说,你给我说清楚。”
徐路罕见地和商稚言站在了同一阵线:“这跟他好不好没关系。”
余乐不理解:“那跟什么有关系?”
“跟你这个傻子有关系!”徐路大喊,“你这样编排,就算给我个绝世帅哥我也不愿意。”
余乐蹭蹭蹭推车追她:“要是让你假装你偶像金城武女朋友,你愿不愿意?”
徐路:“……”
余乐:“虚伪的女人!”
徐路:“我……我先想一想!”
两人一直打闹到校门口,留谢朝和商稚言在身后慢慢走。
和谢朝走在一起,商稚言蓦然有几分尴尬。她只能在心里狠狠责怪余乐。
她非常非常抗拒余乐的提议。但实际原因自己却又说不清楚,只知道不是徐路所说的那样,她抗拒的是某种关系猝然的变化,是被余乐推动着,像是要闯入某个新世界一样,惶恐紧张。
而且这件事从头到尾,她没有听见谢朝表态。
他真的倍受困扰吗?那些礼物和信件他真的全都不喜欢吗?他不会反感余乐的提议吗?而所有的困惑最终还是会落回商稚言自己身上:为什么是我?
其实原因她也能猜测出来:她和余乐、谢朝关系都很好,甚至可能是谢朝身边最亲近的女孩子。选择她作为烟幕,并非因为她是商稚言,而只是——她是最称手、最方便的女孩子而已。
校道上满是推着自行车缓慢前进的人。常绿乔木即便在秋天也仍旧绿意绒绒,只是那绿比春秋更浓更厚了。巨大的榕树树冠遮挡了阳光,高挑的樟树枝叶疏松,漏下星斑一样的光亮,在年轻的学生身上流动。
商稚言忽然觉得一切都挺没意思,自己为这不成样子的玩笑思索这么久,太过不可思议。但她扭头看谢朝时,谢朝正好也瞧着她。
“如果我必须这样做,你会不会帮我?”他问,“如果我必须要一个人帮我解决这件事。”
商稚言:“不会。”
谢朝眉毛一动,倒不像是生气,反倒充满好奇:“为什么?”
商稚言:“我不喜欢骗人,更不会帮你骗人。”
谢朝:“很有原则。”
商稚言听出他这话里头有一些笑意,没好气地回应:“这是什么很难解决的事情吗?你别回复就行了,如果一定要回复,就直接告诉她们你没有兴趣,谁都不能打扰你学习。”
她说一句,谢朝点一个头。商稚言有些恼,她不知道谢朝笑着点头是什么意思,觉得这些话可笑?觉得她可笑?郁闷和古怪的情绪令她封紧了自己的嘴巴,连“再见”也没有说。
回家照例跟小猫抱怨了一会儿,商承志告诉她新的《名侦探柯南》到了,但商稚言提不起看漫画的兴趣。她躺在床上,盯着布满陈旧纹路的天花板,小猫正在洗脸,小尾巴一甩一甩的,打在她的手上。
中午的光明里安静极了,仿佛与早晨热闹的景象并非同处一个人间。有人骑着三轮车咔咔嚓嚓经过,“磨剪子嘞锵菜刀”的声音从远到近,渐渐消失在另一个方向。她的手机在床头嗡嗡震动,是余乐发来了短信:“对不起,别生气。”
商稚言用薄毯子蒙住自己的头,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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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单调甚至乏味,十一月底的时候,寒潮终于接二连三地来了,商稚言开始担心今年也会像去年一样,冷得让人受不了。
自主招生的信息和资料开始在学校里张贴,这是文理科重点班的目标,和商稚言这些普通班级的学生大都没有关系。商稚言问孙羡要不要去试试,孙羡拼命摇头。
“我昨晚做去年的山东卷,做不出来。”孙羡趴在桌上,瓮声瓮气,“哭了好久。”
商稚言也和她一样趴着,两个女孩静静看着彼此。她伸手拨了拨孙羡有些凌乱的刘海:“现在不会做,以后就会做了。”
这是谢朝老跟她说的话,早在她心里扎了根。
“我没有以后了。”孙羡小声说,“我是复读生啊言言。”
商稚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没复读过,但能感觉到,孙羡的压力比其他人都大。
“我也不想复读的……”孙羡的目光越过商稚言,看向窗外被樟木掩映的天空,“如果我去年多考15分,我就能去北京读心仪的大学,我今年就可以参加阅兵仪式了。言言,我错过了就没有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别这样……”商稚言有些害怕,“你一定能考上北外,我去北京玩儿的时候还要去你宿舍借住的。”
但孙羡没有听进去,只是独自嘀咕:“谁都不是为了复读才拼死命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