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我的繁星海潮 凉蝉 2553 字 2天前

“……”谢朝忍不住笑,“我当然会。只是不喜欢跟不认识的人跳。”

商稚言用手机随机放音乐,谢朝再次正正经经冲她伸出手。她把手放在谢朝掌中,谢朝问:“这是什么歌?”

“《the shadow of your smile》。”他们随着爵士乐的节奏摇摆,在闪电的光线里,投下细长的旋转的快乐影子。

一曲结束,换作《stupid cupid》。谢朝一下没反应过来,盯着商稚言:“嗯?”

这是一首轻快活泼的曲子,愚蠢的丘比特让人坠入爱河。商稚言看谢朝手忙脚乱,笑得腰都弯了。谢朝一把将她抱住,认认真真吻她,一切都让人快乐,无论是stupid cupid,还是眼前的商稚言。甚至天地间的雷雨也可以洗涤一切不愉快,他抱着商稚言,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和生命里:“我好开心。”

商稚言也抱着他的腰,随节奏摇摆晃动,抬头看他明亮的眼睛,踮起脚吻他的下巴和嘴唇。谢朝嘴唇柔软,带几分酒意,晚餐时喝的几杯红酒在催化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她伸手拉上阳台的帘子,将颤动不安的空气隔绝在视线和躯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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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商稚言收拾物件,工位往左侧移动六米,开始在社会新闻中心轮岗。

轮岗之前对她态度和缓的崔成州,在确定商稚言死心塌地要跟随自己之后,变得比以往更严格苛刻。商稚言交上去的稿子,他字斟句酌,但凡有任何一句写得不够好,都会被他狠狠批评。

崔成州的夫人正是十年前在旧办公楼里坐在他对面的张小马。她产假结束后回到浪潮社,亲眼目睹几次崔成州训斥商稚言的场面,忍不住提醒商稚言:“要是他说得没道理,你也要骂他啊。你不要怕,我支持你,我帮你骂。”

商稚言:“没关系,崔老师都是为我好。”

张小马:“……你是抖m吗?”

商稚言跟谢朝分享这件事,谢朝给她回一句:【我对这个领域不是很熟悉,我学习学习。】

商稚言:“???”

她快速给谢朝回复:【不用学!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谢朝手速飞快,几乎紧贴着跃出一个字:【你。】

商稚言提醒自己要认真上班干活,但总是憋不住笑意。她一脸神飞天外的表情,被崔成州见到,自然又训斥一番。

黑三给商稚言打来电话,问她周末是否有空。他孩子过生日,想请商稚言一块儿来玩。小孩今年要上学前班了,黑三夫妻想问问商稚言选学校的事情:“你不是有个朋友当老师么?”

“孙羡?对啊,可她是高中老师。”商稚言想了想,“小学现在不都是按地区报名抽签么?”

黑三:“高中老师?那算了。总之你过来吧,也就请了罗哥他们一家人和你而已。”

商稚言心中一动:“表哥,你可以请林健吗?”

从吉阳装配回来之后,崔成州告诉商稚言,刘弘毅确实和他有那么一点儿关系。当年崔成州撰写的关于城市路面补修背后漏洞和利益输送的报道,源头正是一封寄给他的匿名信。

写那封匿名信的,是刘弘毅在市政工程部门工作的妻子。

崔成州因这份报道被调职到财经新闻中心,浪潮社遭到同行狙击,元气大伤。虽然他从不知道匿名信的作者是谁,但刘弘毅夫妻俩却一直都关注着崔成州和浪潮社。

也正因如此,得知商稚言是崔成州徒弟之后,刘弘毅才透露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崔成州与商稚言复盘过目前关于林健的所有资料。刘弘毅的提醒意义重大:他让商稚言的关注目光从林健转到了与林健相关的所有“工友”身上,尤其是陈成才。

商稚言和崔成州都有一个共识:林健在这件事上显然全听陈成才的。她必须找到一个和林健单独沟通的机会,不需要任何“工友”或“老乡”在场,只有这样才能知道林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黑三答应了,晚上便给商稚言来电话:他顺利约到了林健。林健对黑三怀有感激,毕竟是黑三找到了浪潮社的记者。黑三没说商稚言会去,只说知道林健最近心情不好,让他也过来玩玩。

到了周末,出现在黑三家门口的除了商稚言,还有一定要跟来的谢朝。

开门的是黑三的女儿晓晓。她听见商稚言的声音,蹦蹦跳跳来开门,却猛地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商稚言身边,盯着自己。

小孩一下愣住了,哇地大喊着跑到妈妈身后,抱住她的腿,探出半张脸警惕地看谢朝。

谢朝:“……我很吓人?”

商稚言把谢朝介绍给黑三和表嫂。表嫂没见过谢朝,黑三倒是对这个年轻人还留着点儿印象。他讲话直接,知道谢朝余乐关系很好,随口便说:“我还以为言言跟乐仔是一对呢。”

商稚言彻底无语了:“怎么回事啊?怎么你们都觉得是乐仔?”

表嫂插话:“你爸妈以前跟我们说的就是乐仔啊,说你俩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在一起很合适。”

商稚言:“他们是不知道余乐从小到大怎么欺负我的。”

她回头,看见谢朝攥着手机发信息。

“我约余乐出来打球。”谢朝表情古怪,扭了扭手腕,“他赢不了我。”

商稚言:“……干醋好吃吗?”

谢朝咧嘴一笑:“真好吃。”

黑三在厨房忙活,表嫂已经把小家装扮好,出门去取蛋糕。林健和罗哥一家人还没到,客厅里就剩商稚言、谢朝和小姑娘。

小姑娘仍怕谢朝,坐在商稚言身边,紧紧抱她胳膊,注意力却放在谢朝身上。

谢朝小声问:“这么小的孩子有审美吗?她知道我长得好看还是吓人吗?”

商稚言见她小辫子松了,便帮她重新扎好:“这是表姑的男朋友,你可以叫他谢朝哥哥。”

“辈分不对。”谢朝诱导,“叫表姑丈。”

晓晓不理会,扭头小声对商稚言说:“这个人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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