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或许他根本没听到什么哃房、王爷不行……这样的话。
否则,以他的脾气,早就暴走了。
“改日再问。”严绯瑶一阵阵的心虚。
萧煜宗点点头,等她走近,他一把抱住她的腰,揽着她轻轻松松跃上墙头,又跳上树梢。
严家外墙甚高,可对他来说却是小儿科一般,带着人,也如履平地。
他稳稳当当的夹着她,落在马车前头。
“上去。”他抬了抬下巴。
严绯瑶心虚气短,果然是不能在人背后说人长短,不但不能说,连听都不能听。
她这会儿连萧煜宗的脸都不敢看。
“问到什么了?”萧煜宗也坐进车厢。
严绯瑶干笑一声,“是她缝的荷包。”
萧煜宗看着她,微微皱眉,“这还用问?”
严绯瑶一噎,“青黛怎么样了?”
“你回去就能见到,”萧煜宗瞟她一眼,移开视线,“你就没什么要对本王说的?”
严绯瑶心头急跳,警铃大作,完了完了,他只怕还是听见了。
“不关王爷的事,苏姨娘都是针对我。这次是我连累了王爷。”
萧煜宗轻哼,“你是我的王妃,她针对你,便是针对我。算不上连累。”
他说的平静。
严绯瑶却忍不住一再打量他,昨晚,他气呼呼的离开。
今天她又偷偷跑回严府 ,连她的陪嫁丫鬟都觉得不妥当的事儿,他竟一句没责备,还态度这么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严绯瑶抿嘴不再多言,靠进枕囊里眯眼假寐。
萧煜宗也深深看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的。
半晌,他忽然说,“如果你有需要,本王愿意帮忙。”
严绯瑶吓了一跳,“什么?不不不……我不要!”
萧煜宗呵的笑了一声,“比如医治青黛,比如带你离开严府,如此之类……”
严绯瑶干笑两声,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奇怪。
谁叫他用那么暧昧的语气,那样意味悠长的眼神,搅得她心神不宁。
“多谢王爷。”严绯瑶厚颜笑的烂漫,“您真是大夏第一好王爷!”
“第二是谁?”萧煜宗问。
严绯瑶一怔,还有这样聊天的?这是个形容词好不好?
“没有第二,您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看他又要开口,严绯瑶抢着说,“也没有第三!”
萧煜宗轻嗤一声,阖目不再理她。
马车进了楚王府停下,严绯瑶如脱困的鸟儿,迫不及待的要飞出笼门一般,飞身跳下马车。
她一身爬院翻墙弄得凌乱的衣裳也顾不得换,就往院儿里疾走,边走边问,“青黛在哪里?”
严绯瑶离开之后,萧煜宗才慢腾腾从马车上下来。
他在车上时的温煦,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一身冷厉。
“把严家那个姨娘,给带出来。”他吩咐道。
沈然立时上前领命。
“不要惊动严家人。”萧煜宗又补充了一句,“也不必叫王妃知道。”
敢说他不行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过她口中的秘密,他倒是很感兴趣……
以及哃房这件事,他就更有兴趣了。
难道他的小王妃,还有什么异能不成?哃房之后会变的与众不同?
萧煜宗提步向主院去,嘴角不由勾起,只要哃房,秘密就会显现,那还不简单……
忽而他脚步一顿……猛地想起新婚夜,他的岳父夜探新房,被人抓住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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